暖缺睁开眼,轻笑一声道:“皇甫风冽,作为一国之主,你方才的反应,着实让人无法恭维。”
皇甫风冽也不气,瞪着暖缺回道:“万事不止一种解决方法,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见他如此不经思虑的回话,暖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得一个皇上如此护佑,她这个祸水,可真是当的端正了。
“若真的不放心,让天岑跟我一同回凌王府。”暖缺笑道。
暖缺自以为自己是想了个万全之策,其实她是大错特错了。
她错在小看了皇甫风冽的占有欲和对她的担心,以及那颗不经意就会打翻醋坛子的心。
回凌王府?什么叫回?难道她就真把凌王府当家了?
说的可真好听!回凌王府!那个字,实在是刺耳钻心!
“不!行!”皇甫风冽咬牙,怒目圆睁,隐约发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暖缺无奈摇头轻笑。所谓的感动,也让他这小孩子脾气给弄的无话可说。
真没想到,没想到他对她如此的上心。那关切担忧之态,容不得一点轻看和怀疑,让她为之高兴,却又不得不忧心。
身为一国之主,他不够冷静,不够理智。他太小孩子心性了。
占有欲强。狂傲。自大。疑心重。心眼貌似也有点小。
她不过就是顺嘴说了个“回凌王府”,他就能气成这个样子。
那他日她的未婚夫来了呢?他日她回暖殇国呢?他要将她给绑到他的龙床上吗?
想到这,又想起他手中的解药。眼睛也就盯了过去。
这时,皇甫风凌早已不想跟哥哥直接起冲突了,打算先解了暖缺的蛊毒再说。
皇甫风凌向龙床走去,边走边拔掉了手中白色瓷瓶的塞子。
皇甫风冽刚注意到暖缺看他的手,刚想给暖缺喂解药,这就见弟弟拿着个瓷瓶走来。
当下两人心中明了,这也是解药。他也配好了解药。
这冰岐国下的这么奇怪的蛊毒,怎么解药就那么好找?言诚会不会也找到了呢?暖缺心里突然如此想着,又觉得太对不住皇甫风凌。
她总是将他看的比皇甫风冽弱,这算是她的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