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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朔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他只是嘲弄地看着薛钊,像在看一个卖力表演的小丑:“你这么费劲想要弄死我,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吧。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胆敢图谋我薛家的家产?”
他俊美的面孔上透出慑人的威严,隐约有种蔑视一切的傲慢:“让你瞒天过海三十年,居然贪心不足到这个地步。把你手里的家伙放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指着我?“
薛钊在薛朔的厉声诘问下缩了缩,差点就要放下枪跪地讨饶,但这个念头只在心里闪了一下就被恼怒和狠毒盖了过去。他狞笑着挥动手臂,大吼道:”你去死吧——“
他手指一勾就要按下扳机。
但,远方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玻璃爆碎的巨响过后,薛钊捂着被击穿的手腕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毯上,脸色蜡黄,嘴唇惨白,手里装了消声筒的枪脱手飞出几米远。
狙击手,是狙击手!
全副武装的特警破门而入,迅速控制了场面。
薛朔早在薛钊疯狂手舞足蹈的时候就抱着齐睿秋飞快矮身一闪,躲到了放着各种玉石摆件、名贵古董的博古架后,薛钊的子.弹打偏了,击碎一尊翡翠弥勒佛。薛朔反应极快,直接把齐睿秋压在自己怀里,崩裂的碧绿碎片飞溅到他身上,在他脸上划出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齐睿秋勉强睁开眼睛,薛朔抱着他不断安慰:“不怕,没事了。”
“你……”齐睿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薛朔眉边被划过的细小血痕,“不会破相了吧……”
薛朔好气又好笑,也不嫌脏,在齐睿秋满是血迹的脸上亲了一下,却亲了一嘴黏腻脂粉。
他呸呸几口,惊讶:“你脸上什么东西?!”
齐睿秋狡黠一笑,虚弱中却透着不可捉摸的神秘:“不告诉你。”
薛朔摸摸他的头,算了,小白兔也是需要**的。他等着以后回去,他主动开口。
***
那之后齐睿秋住进了医院,在最好的病房里滞留了好几日。
医生给他检查,除了手腕上有些擦伤、后颈上有些许淤青之外,奇迹般地没有任何伤口。
这令薛朔感到十分奇怪,然而齐睿秋坚持声称,薛钊准备等薛朔到了之后,再动手杀死他,因此自己身上没有伤口。还有就是不知什么原因,薛钊突然发疯用假血和冰水泼他,所以齐睿秋体温才这么低。
薛朔对此表示信服。毕竟,薛钊已经是个彻底的疯子了,疯子做事是不符合任何常理的。
在薛钊的别墅中,发现了许多让人震惊的东西。
几个保险柜中存着大量洗.钱的证据,牵连甚广;还有他的dna鉴定报告,证据确凿地表明他根本不是薛家人、真正的薛家大少爷下落线索等等。还有两具尸体,其中最骇人听闻的是别墅里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经过法医鉴定,那就是当红的名演员“尚若依”——也就是珠宝商尚家的小姐。
她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说,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凶手正是她的情人薛钊。
另一具男尸则是被枪杀,起因是利益纠葛。
杀人案、豪门风云、娱乐圈桃色新闻,种种混合在一起,牢牢抓住了广大群众的眼球,一时间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稳稳霸占了各大搜索引擎的搜索榜、大小报纸的娱乐和社会新闻头条,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在这些信息中,“一名青年男子被绑架”反而被人忽略了。薛朔让人把齐睿秋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抹去,却无视群众和网民议论薛钊和尚若依,对各种离奇传言放任自流。
毕竟,对待仇人,没有挫骨扬灰,已经是他的仁慈。
当尚若依的死讯传来时,齐韵心正在化妆室里休息。她喝着一杯养颜茶,面上虽带着悲戚之色,表示出对合作伙伴的悼念,实际上眼中的快意几乎要藏不住。
尚若依这个贱人,这一世居然死得这么早,倒是可惜了不能由自己来亲自收拾她……齐韵心垂下眼睫,思绪飘到另一个地方。
比起死人来说,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得多。
那就是薛朔。
他几乎没有来片场探过班,就算有,也是派了手下来送些东西,并告知“这是睿秋先生的意思”。
多数都是些点心,一尝就知道是她哥的手艺。但这更令齐韵心食不下咽,更有一次在薛朔的人走了之后,她暴躁地把装着甜点的保温盒甩到地上去,还散发着热气的糕点就这么摔了一地。
齐韵心悲哀地想,哥哥对她好,那是天经地义……可是薛朔,为什么从来没有过来探班,看她一次?
他怎么能这么绝情,他怎么能这么无视她?
薛朔难道忘了,她齐韵心有多么爱他吗?!
不行……她要去见他,她要知道是哪个贱人迷惑走了她心爱的男人!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哀愁,我见犹怜,妩媚的眼里渐渐露出一股狠厉。
另一个很烦恼的人,是导演古青松。
戏才拍了一半,女二号就没了。这无疑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和压力,一切乱了套。古青松没法子,只能先把齐韵心的戏份拍了,女二号的戏无限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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