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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发出濒死般的惨嚎:“薛朔——我不会放过你——”他抱住女人尚带余温的尸体,眼神阴郁得可怕。
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凭什么还要让薛朔心爱的人活着呢?
齐睿秋,对,齐睿秋!他要杀了他,让薛朔也尝尝这种痛苦!
薛钊哆嗦着点了一根烟,手指用力按下一串号码。在黑暗中,他露出一个颓丧扭曲的笑容。
***
今日的天气很好。
阳光被繁茂的树叶割碎,在松软的草皮上落了一地金斑。
花圃里的花们长势十分喜人,齐睿秋提着喷壶,给它们仔细浇水。
他脸上的印记已经淡了许多,还差最后一期手术,他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这期间薛朔经常打电话来骚扰他,最后还总是要他在电话里隔空亲两下,并叮嘱“一有空就想我”,才恋恋不舍地挂电话。
除了电话之外,还有雪片一样的信。薛朔坚持每天给齐睿秋写情书,尽是些肉麻兮兮和很不和谐的话。连信纸都是粉红色香香的。
而且薛朔怕齐睿秋寂寞,还让人送来一只长得跟雪球一样的垂耳兔给他当宠物。
“少爷说,这只兔子跟您很像,因此起个名字叫秋秋。”手下如是说。
齐睿秋嘴角抽搐,收下了兔子。他细心地照料着兔子,把它养得胖了点,兔子窝在他手心里吃草饼,很乖很可爱。
于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垂耳兔很像自己。
午后薛朔的手下又来了,只是换了一个人,这回却并没有带薛朔的情书或者礼物。他只是恭敬地对齐睿秋说:”少爷让我们来接您。“
齐睿秋一开始没有多想,跟着他走了。不料走过一个无人的角落时,齐睿秋突然感到后颈一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此刻刘涟内心是崩溃的,万万没想到有这一出。他猜薛朔手下肯定是背叛了他,并且打算通过绑架齐睿秋来达到一些目的。他有些后悔自己不够谨慎,居然着了这种道儿。
在薛朔的庇护下他日子过得相当安逸滋润,都快要忘了人心险恶。
男主这样的身份,就意味着无数潜在的麻烦甚至危险。
刘涟肠子都要悔青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系统焦虑地在他胸口转来转去,用力地揪着光秃秃的脑袋:“怎么办怎么办,人家没有攻击技能!”
它越想越害怕,最后呜呜地哭起来。
“呜哇……都是我没用!要是你被撕票,我也不活啦!他们会把你先煎后杀的呜呜呜呜……”系统的两条短手用力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参加刘涟的追悼会了。
刘涟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反派还没弄死他,他就会被系统吵到脑溢血而死。
“你给我闭嘴!”刘涟忍无可忍,要不是他双手被绑,他一定先把系统捶扁,“我兜里有手机,快点通知男主!”
他在心里把系统踩了一万脚,太废柴了,要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用?
系统抽噎着挪动到他裤兜旁边,傻眼了。
它瑟瑟发抖着说:“榴莲儿,我不能移动它耶。”
刘涟:“……我能不能骂你。”
系统:“不能。”它似乎有些生气,一下子跳到刘涟脸上,把他的脸当成蹦蹦床一跳一跳。
它严肃认真地说:“我是有尊严的系统!为什么你总是侮辱我!”
刘涟给它逗笑了:“哈?你的尊严在哪里?你能保护宿主,还是能和其他系统对打?”
系统胖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它真的能保护他,然而宿主对它的满意度依旧是负的。
它沮丧地坐在刘涟脸上,觉得整个统生都灰暗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本应该没有质量的系统变得很重,刘涟被系统的屁股压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给我起开……重死了。”刘涟咬着牙。
系统得意洋洋道:“看你还骂我没用,谁要是敢动你,我就坐死他!厉害吧。”
刘涟:“……”竟无法反驳。
某种意义上来说,系统已经无敌了。
刘涟无可奈何道:“你下来吧,否则没等你出手,你的宿主就已经嗝屁了。”
系统哼哼唧唧颇不情愿地爬下来,舒舒服服靠在刘涟肩窝里。
刘涟心底长叹,系统什么的,实在不靠谱。自己动手吧。
他输入指令:“精神转换实体指令。”
系统瞪大了黑豆眼,开始执行指令:“建立精神连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