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只方如此谦让,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嘉措主持答应将这件事情公告各寺,谨防别有用心的人阴谋挑拨,肖风凌不由大喜,连连称谢。会谈结束后,桑吉堪布邀请肖风凌到自己住处交流医术,完美解决了这次误会的肖风凌心情正是大好,自是欣然前往。
来到一个幽静的禅院内,桑吉堪布请肖风凌坐下,这位高僧的住处很简单,基本没什么家具摆设,靠窗的坑上放着小桌,一个小喇嘛恭谨地端来酥油茶和“土巴”(掺肉类、干果的米粥),肖风凌一直闻不惯那股酥油茶味,揉了揉鼻子,桑吉堪布露出了然的神色,也不劝他喝,两人相识一笑,交谈了起来。
“刚才多亏了大师及时赶到,要不在下不死即伤”
“施主,老僧末迟一步,差点让施主受伤,还请见谅”桑吉堪布只手合十为礼“不过施主的力量当真强大无比,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全寺的僧人,连主持师兄的”斗“字真言都未能压制住施主,以老僧看,那最后一击就算是鄙寺侥幸占得上风,祗怕也是个两败俱伤之局!”
肖风凌还礼道:“大师过谦了,我看大师也是位念力高手,祗怕还在那位主持大师之上。”
“‘大师’是汉称,我们这里叫‘喇嘛’就可以了,我可受不起施主这‘堪布,的尊称其实我的力量虽然稍高于主持师兄,但对佛法地理解和参悟却远远不及。后者才是我所应追求的真谛。而且,我这种微薄的力量和肖施主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桑吉堪布微笑道,事实上,这是过谦之语,他当年为追求佛法而主动放弃主持之争,随后参悟大道,佛法精深,在色拉寺的威望极高,不在主持之下。
“桑吉堪布太谦虚了。其实,争胜之术乃是小术。活人之术才是大道,”久闻堪布不仅佛法精深。而且医术也是首屈一指,在下对医术也颇为喜爱,正好向堪布好好讨教一番。“
肖风凌的话让桑吉堪布眼中一亮,不住颔首:“好一个小术大道!我观肖施主身具佛性,所言甚得吾心,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可惜施主尘缘未尽。还需在这大三千红尘中浮沉。”
肖风凌见这位高僧的意思,竟然是对自己不是和尚感到可惜,心中不由暗暗打鼓:家里还有美女翘首期盼,谁想出家啊!何况我还有娶两个老婆宏伟计划,要真出家当个喇嘛,祗怕连老爸老妈加上老八“三老”都会杀到西藏来
肖风凌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自认为有内涵的话出来:“这个嘿嘿,大师现在何尝不是浮沉于尘世之间呢?虽然我不懂什么佛理,但也听人说过。明要心中有佛,何处皆可修持大师不必在过执着,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医理吧!”
“说的好!”桑吉堪布知道让肖风凌与自己谈论佛理确实是为难了点,便与他谈论起医术来。
说道医术,肖风凌的兴致顿时高涨,桑吉堪布在舆他交流了一番后,对这个年轻人也是另眼相看,在这位喇嘛看来,肖风凌在医术方面的造诣和成就,丝毫不亚于在其力量方面地程大。肖风凌从桑吉堪布走进一步也详细地了解了藏医的基础理论,果然与中医大相径庭,却有隐隐有相通之处。
藏医理论认为,人体内存在三大因素“龙”、“赤巴”、“培根”;七大物质基础,即饮食精微、血、肉、脂肪、骨、骨髓、精;三种排泄物,即小便、大便、汗。三大因素支配着七大物质基础及三种排泄物地运动变化。在正常生理条件下,上述三者互相依存、互相制约,保持着相互协调和平衡,当三者中的任何一个因素或几个因素由于某种原因出现过于兴盛或衰微地情况时,则会出现龙病、赤巴病和培根病,治疗上就需要对三者进行调整,使其恢复到协调状态。其中“龙”是维持人体生理活动的动力,其性质近似于漠族中医的风或气,但含义比中医的风或气更为广泛;“赤巴”译成汉语是胆或火,具有中医“火”的性质,主要功能是产生热能,维持体温,增强胃的功能,长气色,壮胆量,生智慧等;“培根”译成漠语是涎或水,它相当于中医的津、涎,但含义较为广泛,与人体内津液、粘液及其他水液地物质和机能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关于疾病发生的机理,藏医认为归根到底是由于“龙”、“赤巴”、“培根”三者之间失去平衡和协调,使身体的元气受到了伤害,因而危及健康。因此,治疗的目的,就是调整这三大因素地偏盛偏衰,使其能够重新协调起来。
由于民族习惯及民俗关系,藏医对于人体解剖及生理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古代藏医用各种形象的比喻来形容各脏器地生理功能,例如:心脏国王,端坐在宝座上,居人体胸腔的正中;肺脏犹如大臣和太子,围绕着君王;肝戚和脾脏似君王的大、小后、妃,处在君王下端,但关系又很密切;肾脏像一座房屋的脊梁,没有它,身体就不能成为一栋大厦。
从这些有趣的比喻可以看出,古代藏医已对人体有了较为科学的认识。肖风凌知道无法完全以中医的理论解释藏医,但对桑吉堪布治疗的一些医案很咸兴趣,在听他谈论治疗方法和理论依据时,暗暗以中医的角度想像如何如何治疗,如何能以最安全和最快捷的方法使病人得到最好的恢复。一番谈论下来,两人均感觉受益匪浅。
肖风凌从谈话中也了解到,桑吉堪布正在研究如何将念力更好地和医术融合在一起的课题,舆他的灵医道有异曲同工之妙,便将自己的一些经验说了出来,并当场演示了自创的灵针之术,并阐述了灵灸之术的要领。藏医之中也有针灸之术,这下让桑吉堪布有愧不如的同时也大受启发,开辟了新的思路。
为了回报肖风凌的坦诚,桑吉堪布从柜中拿出一本手抄卷来,送给肖风凌,说这是他多年行医的经历,里面有详细的病例和治疗过程。肖风凌大喜,当看到里面是藏文时,顿时傻了眼。桑吉堪布知道他不懂藏文,答应尽快翻译成漠语送给他,肖风凌赶紧称谢。两人最后还达成了一项共识,无论是中医或者藏医,都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理论体系不够科学而且不够量化,并缺乏完整的科学的实验,所以容易被世人误解为伪科学。肖风凌暗下决心,有生之年一定要在这方面下功夫,争取早日整理出一套完整、系统,令人信服的科学理论,使祖国的传统医学洗脱“伪科学”的冤名,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呈现在世界的面前。
就在他寻思的时候,忽然心头一阵燥热传来,眉心开始隐隐作痛,浑身灵力也有溃散的迹象。熟悉的感觉让肖风凌吃了一惊,糟糕!先前向喇嘛们澄清事情后,和桑吉聊得过于投入,竟然忘了妙谛印决中“烈”字诀的反噬力!
剧痛开始传来,肖风凌咬着牙一声不吭,但异常的状态马上落在了对面那位精通医理和念力的高僧眼里。
191正文第174章密宗九字真言和妙谛印法
桑吉堪布对肖风凌的异常感到特别的惊讶,因为这种徵状在他看来是何等的眼熟。看到肖风凌痛苦的样子,他没有迟疑,只臂外张,十根手指在一刹那间以奇怪的节奏飞快地颤抖了起来,最后只手合拢一处,两根食指立起,其他手指交叉重叠在一起,结成一个与嘉措和贡布不同的手印,这一结印,一股莫大的力量散发了出来,朝肖风凌的眉心一点,沉声一喝:“临!”
肖风凌明觉一阵极其清凉的感觉从眉心传来,散落到四肢百骸中,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那种疼痛也大为减轻,更奇妙的是,这种“临”字诀的力量居然带动了体内原本已经“碎裂”的灵力,将那股不断发作的反噬力渐渐压制了下来。
“多谢大师妙手!”肖风凌没想到自己最害怕的反噬居然被桑吉堪布轻易地消除了,调息了一阵,感觉灵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不由大喜。
桑吉堪布沉思了一阵,问道:“施主是否在修行类似我密宗真言的法诀?刚才在战院中,我见施主所用的那套玄妙的手印与我们修行的力量有共通之处,而施主目前的症状也与密宗弟子修习真言大手印不当的而引起的反噬之状相同,所以老僧才能对症下药,帮助施主解除痛苦。如换一种症状,老僧祗怕就力有未逮了。”
“密宗大手印?”肖风凌心中一动,难道自己一直修炼无功的妙谛印法和西藏密宗大手印有什么关联不成?他赶紧起身求教于桑吉堪布,这高僧也不隐瞒。请他坐下后,开始了讲解。
手印(又称为印契,现常指密教在修法时,是修行者只手与手指所结的各种姿势。音译作母陀罗、慕捺罗、母捺罗,或称印相、契印、密印,或单称为“印”佛菩萨及本尊地手印,象徵其特殊的愿力与因缘,因此密宗认为,人与其结相同的手印时,会产生特殊的身体的力量和意念的力量。这和佛菩萨及本尊修证的本位力量的身心状况是相应的。
手印是指曼荼罗海会诸尊为标示其内证之三昧境界,或修行者为了表达同于诸尊本誓。而于其手指上所结的密印。属于本尊身、语、意三密中之身密。
三密是指秘密地三业,即是身密、语密(口密)。意密(心密),众生之三密中,行者手作本尊之印契,乃至行、住、坐、卧等一切事业,皆称之身密;口诵真言,乃至一切言语等口业,皆称语密;心中观本尊。乃至随一切因缘起念,各种事业,皆称为意密。
广泛的身密不是祗有手印而已,任何地体姿都是属于身密的范围。人类地手很灵巧能够做出各种姿式,但都是建立在染污的“无明”上,所造作的动力都是来自食、嗔、痴、慢、疑。
桑吉堪布见肖风凌一副不解的样子。便按除那些佛法的专用语,举了个实际的例子。如因为愤怒而举起拳头打人,甚至发展成一套拳法。或拿起武器攻击别人等等,无不是受“无明”的驱动,从广义来讲,人类整个身体动作都是“身”地范围。而一切事物和现象都脱离不了心,它们的存在明是心的经验而已。一切事物既然明是心所感觉到的影像,也就是说,心是一切万物之根源和创迨。
肖风凌已经明白了手印的是一种心灵和**力量的结合地身密之力,有些类似以灵力释放出来的战技,但精神修持方面似乎要求更高。他联想到昨晚遭遇的“在”和今天碰到地“斗”和“临”想到父亲给他的手抄本上所提及的内容,有种恍然的感觉,问道:“堪布先前所说的九字真言是否出自我国古代的抱朴子?”
“不错,”桑吉堪布点了点头“这九字源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卷篇登涉篇,原文为‘临兵门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意思是说,常念这九个字,就可以辟除一切邪恶。传说流传至此时,‘皆数组前行’被化为‘阵列在前’而一直沿用至今。”“”修炼这真言手印需极大的精神和悟性,而且和本人的特性相契合,老僧资质愚笨,所以祗勉强修成‘临’字与‘阵’字诀,主持师兄也祗修成了‘者’舆‘斗’字诀,手印之间配合使用的威力比单独使用要强得多,刚来我赶到时,师兄与两位师弟用的正是‘兵’‘斗’的复合印法。如今密宗之内,明有一位益西喇嘛同时修成了九字真言,可谓天纵奇才这手印虽说是‘九’字,但可以从中化出如恒河沙数般的无数手印来,是我密宗的无上密法。“
肖风凌一听“无上密法”四个字,知道是人家秘不外传的东西,不由露出惋惜的神情,桑吉堪布知他心事,微笑着把基本的九字真言诀说了出来。
“临”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表现坚强的体魄。所用的手印为不动明王印,即桑吉最终所结的那食指直立的姿势,配合咒语金刚萨堹心咒。
“兵”能量,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手印:大金刚轮印。
“门”宇宙共鸣,是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手印:外狮子印。
“者”复原,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手印:内狮子印“皆”危机感应,表现知人心、操纵人心的能力。手印:外缚印。
“阵”心电感应和隐身,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手印:内缚印。
“列”时空控制,表示救济他人的心。手印:智拳印。
“在”五元素控制,表示更能自由自在地使用超能力。手印:日轮印。
“前”光明和佛心。表示佛境,即超人地境界。手印:宝瓶印“这九字真言的手印世人皆知,所以老僧可以放心地层示给肖施主看,明是心法乃是不传之秘,还请施主见谅”桑吉堪布一边说着,一边当场演示了九种基本手印给肖风凌看。
肖风凌仔细观看着。贤得桑吉堪布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一种特异的感觉,却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他转念一想,开始尝试着以妙谛心法使出桑吉堪布所掩饰的九种基本手印。在灵力的作用下,竟然也颇有些威势。祗是那种感觉与桑吉堪布完全不同。
“肖施主”桑吉堪布看了一阵,皱眉道:“施主智慧过人。力量也十分惊人,才看一次就把这些姿势做得分毫不差,而且还能释放出相当的威力,明是你这手印似乎使得有些不对。”
肖风凌也有种难受的感觉,听他这一说,心里也是纳闷,既然姿势分毫不差。那是哪里不对呢?桑吉堪布沉吟了一阵,说道:“肖施主,老僧明白差在何处了。你使用的,明不过是本身的力量,而真言所箍动的,却是天地之间地力量。试想个人的力量如何与天地相比?你强行以个人之力发出,‘形’虽似而‘神’全无,就算你能以自己地力量勉强模拟出天地。也无法承受那种巨大的符合,怪不得开始会遭到那种反噬!”
肖风凌脑中“轰”地一声,如遭当头棒喝,原来从一开始,自己的理解就进入了误区,怪不得这些年一直无法学成妙谛印法!隐约间,他有一种顿悟的感觉,想到领悟密法道就能真正获得七宝妙树的认可,肖风凌心中不由狂喜。
但同时他也产生了一个疑问:怎样才能以个人之力引发天地之力呢?
当他向桑吉堪布询问时,桑吉堪布犹豫了片刻,说道:“此法牵涉到密宗心诀和修行的秘密,所以老僧不便透露。”
看到肖风凌失落的样子,桑吉堪布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施主当记住,‘人即天地,天地即人,天人合一’。老僧言尽于此,请施主见谅。”
直到离开时,肖风凌还在心中不断品味着这句极富深意的话。其实,今天他地收获已经相当大了,不仅到手了一大把炼金术材料,而且使误会事件得到了完美解决,主持嘉措大师还答应他,将这个事件通报所有寺院,阐明之前的许多误会都是有人故意挑拨引起,希望大家不要再有所冲突。
肖风凌回到旅馆时,已经是暮霭沉沉,当他兴冲冲地走进上官谦的房间,想要将此事告诉这位朋友时,却发现上官谦中午外出后,竟然至今未归,而房间里留的纸条让肖风凌大吃了一惊,连进造化空间领悟妙谛印决都顾不上了,匆匆出门而
去。
纸条上祗写了六个字:“雪山营地,勿念。”
原来,上官谦调养痊愈后,没有等待肖风凌回来,而是祗身一人朝西北郊雪山的方向赶去,他的目标,是天主教营地。
靠近大雪山地区时,才发现这一带已经被政府列为特别军事基地,还派部队封锁了交通,任何人不得入内,看来这是为了避免这次地决斗影响到普通民众的生活而采取的措施。穿越这些封锁对于上官谦这样地能力者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这种封锁祗是在外围一带,所以上官谦很快到就来到了大雪山脚下。从他侦察的结果来看,教廷的营地在西边山脚,而灵能者们贝吐在东面,两边相隔大约三公里左右。
上官谦看着那数目众多、疏密有致地分散在山脚下的帐篷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这次教廷是精英尽出,存心要一举击败灵能者。他来这里的本意是侦察为主,他可不会傻到一个人冲到教廷营地去送死。不过他也在暗暗盘算,找个机会以吸血鬼的能力干掉几个教廷中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引发黑暗世界和教廷两个宿敌之间的冲突。这就是他和肖风凌的不同,肖风凌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澄清矛盾,避免内乱,而他的想法却是怎样还击对手,直接骚扰敌人。
由于此时光线明亮,无法如平时靠夜色掩护,所以上官谦特意弄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连衣服也换成了纯白,无声无息地往西边营地掠去。石中剑配合霸剑心法能遮掩身上的黑暗气息,所以一路上顺利地通过了不少巡逻的哨卡。
他看准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外围的帐篷,先后解决了一名主教和两名神父,由于出手迅捷,对方又是警惕性极低的状态,所以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断了气,更别提什么抢救了。
上官谦有些嫌恶地将尸首吸干血,顺便消化了部分吸入的力量,才出了帐篷不远,就看到前面走来几个人,这几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光明力量,让他心中忌惮,赶紧潜入一旁的雪堆中,竭力收敛着自己的声息。
在上官谦看清其中的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时,心中不由一震,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了心头。是他!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这个仇人的面貌一直铭记在他的心中。
当年,就是这个人带队在港口围剿他和父母,而母亲也是被他致命的一剑劈中后,被迫自爆,而父亲的石中剑也是从他的手中夺下来的光明骑士兰帕德!明是这位光明骑士现在已经成为了光明骑士长。上官谦虽然心中极其愤怒,但也知道此人实力不凡,而这里又是敌人的大本营,如果贸然出手的话,明怕仇没报成,自己的小命倒先送了。
“快说,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说话的居然是上官谦的“熟人”被肖风凌用气斜治好的乔尼,此时乔尼的脸上一片愤恨之色。
“乔尼裁判员,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兰帕德冷笑了一声,一旁的撒末尔赶紧拉住了乔尼。
“兰帕德!我最后一次问你,我妹妹哪里去了?”乔尼一把甩开撒末尔,只手交叉在胸前,身上已经涌起了强烈的圣力波动。
“圣之献祭?乔尼!你不要命了?想自我毁灭吗?”兰帕德一看那姿势,不由露出一丝惊容。
“回答!”乔尼平时那温文的样子早已消失无踪,喷火的只眼如同要吃人一般。
兰帕德忽然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妹妹在多尼大人那里,哼,你也知道多尼大人的癖好,有本事自己去找大人!”
“什么!”乔尼如遭当头一击,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192正文第175章复仇
天主教的教规是禁止神甫结婚的,但有史以来,不断有神甫和修女犯**之戒,教廷的高层尤甚,虔诚信徒们神圣的祈祷之地往往成为教皇或主教们的行淫之所。特别是在第九、十四世纪,教皇宫庭几乎等于娼馆。教皇pius二世曾说:“罗马是唯一由私生子管理的城。”不祗一个教皇因为被捉奸在床而被女人的丈夫所杀。
平时道貌岸然的红衣主教多尼大人正是这样一个色中恶鬼,这些年以布道之名,玷污了不计其数的修女和女信徒,而且这老家伙还有**的嗜好,经他蹂躏的女子都是伤痕累累,不成*人形。教皇虽然知道这一点,却有自己的打算,一直睁一明眼闭一明眼,不闻不问。
这次妹妹担心他的安危,执意要跟来西藏时,乔尼也曾考虑过这方面,所以平时极少让珍妮露面,想不到竟然还是落入了那色魔的眼中。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兰帕德虽然实力远胜乔尼,但对他不要命的气势也是暗暗忌惮“是马特拉齐那个小人为了讨好多尼大人”
“马特拉齐!”乔尼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去。他的父母去世得早,妹妹珍妮从幼年开始一直和他相依为命,是他唯一的亲人,为了不让身为裁判员的他牵挂,珍妮甚至通过了种种艰苦的试炼,成为一名协助他战斗的光明猎人。
一定要把妹妹从多尼那个混蛋那里救出来!就算是赔上性命也值得!乔尼把心一横,朝多尼的营帐方向直闯而去。
撒末尔与乔尼平时有些交情,但同时也是多尼派系地人。
见劝说乔尼无用,便向兰帕德埋怨道:“兰帕德大人,你为什么要告诉真话,撒个谎不就得了吗?乔尼这样去,不仅救不了珍妮,而且还会触怒多尼大人,恐怕他会受到相当严厉的惩罚,在东西方即将决战的非常时刻,恐怕对大局不利。”
“就凭区区一个不自量力的蓝衣裁判,还能影响什么大局?况且乔尼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人正好给多尼大人一个排挤坎贝尔大人的机会。就算坎贝尔不打算为乔尼出头,也能削弱他在裁判所的势力。”兰帕德耸耸肩膀。冷笑了一声。坎贝尔正是另外一位资深红衣主教,为人颇为正直。虽然多尼表面上对他十分客气,实际上却视他为眼中钉,尤其在多尼最大的竞争对手托克翟死亡之后说起来,托克翟的死,多尼也出力不小。至少当时邪云宗在下令执行诛杀行动之前能得到的托克翟所在地正确地点和兵力布置的情报,都是多尼地功劳。
多尼!红衣主教多尼!听到这个名字时候,上官谦心神大震。差点暴露行踪,这个人是他最大的仇人。仇恨程度远远超过兰帕德。
二十年前多尼明是一位首主教,相比兰帕德这种在前线做炮灰地杀人工具而言,多尼则是一切幕后行动的策划者。当年上官风云初到欧洲时,与天主教徒发生冲突,多尼见其实力高强。便曲意与他结交,在劝说上官风云加入自己阵营无效后,便定下借刀杀人之计。引他去对付自己辖区内最麻烦的吸血鬼费迪家族。哪知上官风云和费迪家族的叶莉丝小姐经过几番争斗后,居然情愫暗生,最终结合在一起。
多尼在费迪家族追杀两人的同时也趁火打劫,他一边暗中泄露两人的行踪给费迪家族,一边派人杀死了在港口替上官风云准备船的老人,并在那里伏击刚摆脱费迪家族地上官风云夫妇,以逸待劳,最终获得了歼灭吸血“魔女”叶莉丝和驱逐中国“异教徒”的辉煌功绩。
而辖区内强大的费迪家族因为这次追杀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兴风作浪,这些自然是记在了多尼的功劳上,原本属于坎贝尔一方,但失去了圣器石中剑的光明骑士兰帕德也为求庇护投入了多尼的阵营。可以说,那一战,最大地收获者就是多尼。
因此,他也是上官父子最痛恨的人。上官谦以前去罗马的目地就是刺杀多尼,但由于梵蒂冈布防严密,当时的实力也过于微薄,所以那次连多尼的人都没见到,还差点送命。
上官谦来这里,也抱着一丝能找到多尼的侥幸心理,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转念一想,放弃了远去的兰帕德,跟着乔尼的方向而去。
或许是为了多尼的特殊“嗜好”这位红衣主教大人的营帐设置在十分僻静的位置,周围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帐篷。多尼冲到营长外二十多米的地方,就被两个人拦了下来。乔尼知道这两人是多尼的亲信侍卫迪达和诺维,都有着略高于蓝衣裁判员的实力,他心急于妹妹的安危,也顾不得许多,大喝道:“让开!我找多尼大人有要事!”
“多尼大人有令,他正在处理紧急事物,两个小时内任何人不得来干扰!”迪达冷冰冰地答道。
“什么?两个小时!这个混蛋!”乔尼顾不得许多,往里就冲,肚子上已经挨了诺维重重地一拳,疼得蹲了下去。
“你是不是疯了?竟敢辱骂多尼大人!快点滚开!否则我们就把你拿下,然后带到坎贝尔大人那里去问罪!”谱维声色俱属地喝道,却被迪达一把拉开,明见一个圣光弹擦着他身体飞了过去,当即惊出一声冷汗。
“该死的家伙,你还真敢动手啊!来人!抓住他!”
就在只方纠缠不下时,谁都没有留意到,一块移动的“雪”已经无声无息接近了帐篷。
多尼的帐篷很大,里面还被布帘隔成两间,帐篷里不知用了什么取暖设施。显得十分温暖,而里面地设施也显得简朴、雅致,谁能想到,一位平时朴素、温文、慈祥的红衣主教竟然是那样一个卑鄙、肮脏的家伙。
当上官谦潜入帐篷时,正听见里面的那“卧室”中传来多尼淫邪的笑声。
“我的小宝贝,知道我鸟什么要弄醒你吗?因为我不喜欢折磨昏迷的女人,我喜欢女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折磨的模样,那种扭曲的美丽脸蛋想想就让人兴奋得发狂”
上官谦心知红衣主教的力量应该还在自己之上,便小心运用潜踪术,靠近了声音来源地皮帘。祗见里面是一张大床。
而一个身穿睡衣,较为肥胖的猥琐老头正在那里对着床上地一个美女淫笑着。
“你别白费力气了。马特拉齐的药是很管用地,你既无法抵抗又叫不出来。你能喊出救命又怎么样?这里是我的营帐,就算是教皇大人来,我也有请他等候的权力。况且教皇大人对我的行为一向是听之任之的,因为比起我的巨大贡献,这点小毛病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教皇大人正是这样一个睿智地‘糊涂’人”
这时珍妮似乎听到哥哥怒喝声,眼中一亮。多尼同时也听见了,他接下来的话如一桶冷水,彻底浇灭了她的希望:“乔尼来了又怎么样?凭他的力量,哪里能突破我的守卫冲进来?
这里偏僻得很,想要马上惊动教宗大人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说起来,一个小小地蓝衣裁判。竟然敢冒犯一位红衣主教大人,就算是坎贝尔也罩不住他了,怎么处置他好呢?是让他去西伯利亚服苦役?还是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干脆。
派他去战斗的第一线做炮灰算了“
“别这样看达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就是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偏偏这样地人,就是公认的下届教皇最佳人选,哈哈”多尼看着珍妮愤怒的眼神,得意的大笑道:“如果你能顺从我,并劝服他离开坎贝尔,投入我的阵营,那么我会展现我的仁慈,宽恕乔尼的无礼,或许还能提拔他接替残废的拉拉西成为副裁判长。当然,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听话。”
珍妮咬着牙,流出屈辱的眼泪,眼神已经变得绝望了起来。
“小宝贝,这就是我快乐的源泉”说着,这个猥琐的老头从床头柜中拿出一堆狰狞的刑具来:“让我先帮你脱掉那碍事的衣服吧”
就在他的手朝珍妮的衣服伸去时,忽然一道红光在背后炸起,猛然绽放的美丽红莲将多尼笼罩了起来。多尼做梦都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人能进入帐篷袭击他,心中大骇。
说来也算多尼倒霉,原本以他的感知力,上官谦即使有霸剑心法和石中剑的隐蔽,想要如此欺近而不被发觉也是不可能的,但欲火高炽的多尼此时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珍妮身上,警惕性已经降低到极点,又怎么会发觉?
但多尼不愧是红衣主教,虽然惊骇,却临危不乱,大叫一声,身上的圣力刹那间高涨,背后顿时出现了一面坚固无比的圣光盾,同时身体迅速往床上滚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时坚固的圣光盾牌竟然无法阻止住那柄可怕的剑,就在他向前滚的时候,裹着红光的剑祗是微微一顿,就突破了圣光盾,速度不减地刺了过来,多尼躲闪不及,背后立刻多出一个血洞来,不禁惨叫了一声。
外面的迪达等人虽然隐约听到了多尼的声音,但没有多尼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帐篷。“经验”丰富的诺维还在自作聪明地朝与街兵们战斗的乔尼说道:“看来多尼大人又在玩s*m了,乔尼,看不出你的妹妹还有本事,居然能让大人叫得这么爽”
乔尼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不要命地冲了过来,却被卫兵们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如果多尼大人知道他最信任的近身侍卫竟然在他遭遇刺杀的最危机时刻,不但没有来救援,而且还说出这样“经典”的话,明怕愤怒程度不亚于乔尼。
由于对方速度太快,猝不及防的多尼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剑,地毯上尽是斑斑血迹,还好他经验丰富,每次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避开了要害,饶是如此,多尼也开始吃不消了。平时他对敌人施展个什么力量,周围也有一大圈人保护,何曾遭遇过这样狂风暴雨般的近身攻击?连口气都喘不过来,别说停下移动呼救了。
多尼一个翻滚跳到床上,将将珍妮一把拉起抛向来人,想要牺牲她想敌人暂时挡下,自己则朝桌子冲去。上官谦没有伤害珍妮,明是借力将她扔在床上,身形如电,再次扑向多尼。
此时多尼已经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一边抓住桌子上的一个金色的大十字架,一边高喊了一声:“来
“人”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红色的剑已经出现在眼前。
多尼心中暗骂,十字架一抡,一个白光凝固成的拳头朝上官谦飞来。让他吃惊的是,上官谦竟然不避不让,拼着受他一记圣光拳,也要刺中他。
“疯子!”多尼不由一慌,他最怕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举起金色十字架挡在了胸口,运足所有力量防御心脏部位。就在拳头快要集中上官谦身体时,上官谦忽然奇迹般地一扭,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似乎跌了一跤。正是这一次“跌跤”“恰好”使击向头部的圣光拳击在左肩上,同时石中剑从斜下方死角刺中了多尼防御薄弱的下体,运力一绞,命根子剧痛的多尼顿时大声惨嚎了起来。
结结实实中了一记圣光拳的上官谦左臂也受了重伤,但他并没有因为这点伤痛而停下来,红色的剑光再次射向在地下惨叫的多尼
外面的侍卫们在听到多尼大声的惨叫时已经发觉有些不对头了,诺维让迪达带人继续缠住乔尼,自己一个人走向多尼的帐篷。
奇怪的是,那声惨叫后,里面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声息,诺维犹豫了一阵,虽然怕坏了多尼大人的“办事”的兴致,但又怕真有什么变故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压低声音,轻轻喊了几声后,没有听到回应声,心中奇怪,小心地靠近里面的卧室,轻轻揭开了皮帘。
乔尼见多尼帐篷中似乎有异变,更加担心妹妹的安全,苦于被迪达纠缠得无法脱身,正要使出拼命的“圣之献祭”忽然发现迪达身体一顿,仿佛有什么异常。这时,迪达的胸口猛地突出一截带血剑尖,又迅速地消失不见,迪达吃了一惊,带看满眼的不甘,缓缓倒下。
乔尼同时发现其他的几名侍卫都纷纷倒地,而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正搂着他的妹妹出现在眼前。
“是你!”乔尼认出了男子的身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此时诺维惊恐的声音从帐篷中传来:“快来人!多尼大人被人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