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只是气腔噗噗的声音。
“我睡了多久?”真不知道得躺在床上多长时间,才能把自己折磨成这种糗样。
“哼,你那不是睡了多久,而是昏迷了七天,整整七天七夜!”郑真的回答有些张牙舞爪,我有些纳闷是不是妺喜又开始冷淡她了。
“飞儿,还是把药喝了吧!”妺喜将重新热好的黑漆漆的汤药递过来,虽然我现在身体发软无力,可是咬紧牙关的力道还是有的。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苦得很,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肯定已经灌了许多碗了,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再也不要享受这种苦味了。
季阳见我死活不肯再喝药,叹口气出去了。我一看季阳这样子,以为是自己的言行害他伤心了,一咬牙,狠心接过妹喜手上的药碗,颤颤巍巍的大口吞咽下去。
吐吐舌头可真是苦得要命,林仲元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儿糖来,塞到我嘴里,细细咂吧咂吧,满嘴的苦味很快便被甜香遮盖住了。
林仲元胸口震颤,呵呵笑道:“飞儿,我肖想着这样喂你吃药,喂你吃糖,肖想了已经好几天了。”
摸摸林老头稍嫌硬的胸肌,我哑声告诉他笑起来胸膛起伏太大,这样躺着不舒服。
季阳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变回来了,来到床前拿着一只瓷瓶惊讶的看着已经空了的药碗,闷闷道:“我本是拿了林仲元喂你吃的金丹去问朴医师,既然飞儿醒了,看可不可以拿这个替代飞儿你的苦药呢!”
咦?听季阳的口气,似乎我可以不用喝那碗苦苦的药水,季阳你怎么不早说,我无比伤感的看着季阳的满脸郁色,心中愤愤不平,想不到竟然白受了一通苦水。
醒了没多久,我就又开始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猫在林仲元的怀中闭上了眼。偎着起伏的胸膛,好像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绵远悠长。
季阳与林仲元舒心的躺在两侧,心中大石放下,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临睡前差人回到怀安城,欧阳伯父的也该心安了吧!
再次醒来,窗棂上挂着夕阳的残影,身体无力起不得床,只好躺下养精蓄锐。两侧偎着的人将我环在中央,保护的姿势很是温柔。摸摸林仲元下巴上青密的胡茬,我和季阳好像都没有这么的突出明显。看看季阳眼眶周围深深浅浅的阴影,好像以前生意上的事情再忙,季阳也没有这么的疲惫过。这两个人,这几天可真是累惨了i是,照顾我有那么费力吗?
夕阳落下,夜幕渐渐扯下黑纱,妹喜悄悄走进来打开磷珠的罩子,房间里亮堂不少。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我的身体恢复过来一些,于是压着嗓子唤妹喜过来,想起床坐一会儿,或是在房间走动走动也好,身体麻木得都有些胀痛了。
我刚扶着妹喜有动作,睡在外侧的林仲元就醒了过来,这边林仲元一有动静,季阳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最后,无奈之下我坐到桌边,偎着季阳和林仲元吃了些熬得烂糊的肉粥填肚子,草草结束了晚餐。
“你才刚醒,少吃多餐才不至于吃坏了脾胃。”季阳在一旁慢慢吞着肉粥说道。
“可是你们怎么不多吃些呢?”我问道,实在不想让两人陪着我一道饿肚子。
季阳微笑不语,收走桌上的碗碟,林仲元抱着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说是让我清醒清醒。囧,明明走来走去的是他,我哪一点能好好清醒了!
晚饭不久又吞下一颗金灿灿的金丹,我打着哈欠复又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也许是身体太弱了,从清醒开始一直嗜睡,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闭了眼,再睁开眼之后就是另一个时辰了。
相反季阳和林老头,只是在那天下午熟睡过之后,两人就恢复了充沛的精力。还真是人比人,差别太大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