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我指指珍珠道:“一时身上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颗珍珠虽不是多名贵却也有些名头,暂时当作贺礼,等到你大婚之日我在奉上厚礼!”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什么贺礼。”郑海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番心意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我双手抱臂但笑不语,就算不是为了贺礼,那也得是为了贺礼!因为除了贺礼,我再送不出什么好东西了
两人一人呆立,一人傻笑,到最后就连郑海都忍俊不禁。抢过我手中的喜帖,郑海撕碎了扔到窗外“小飞,我还要仔细琢磨琢磨,这场婚礼,你还是不要参加了吧!”说完从窗口跳出,瞬间消失了身影。
真是麻烦发家伙,不去就不去,还省得我路上折腾。整整衣衫,我找到后门溜出去,顺着街巷回到了老爹那里。小兰花这丫头现在学坏了不少,连我都敢整,那香炉里分明有安神的药草,这丫头都不提醒我,害我昏睡那么久。
回到家中,老爹见到我点点头,转身去陪家里的众姨娘去了,一点都没有见到孩子的喜悦。我摸摸鼻子,算了,还是回房好好洗个热水澡祛祛身上的药草味道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仲元就派人过来接我回无名村,老爹咂吧着米粥叹息道:“真是儿大不由爹呀!”
听听这语气,分明是一深宅怨爹的苦叹,我无奈只得停下步子交待来人要在宅子多住几天,至于季阳还是林仲元要发火,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好不容易在阴沉的冬季挤出一层阳光,我与老爹坐在花厅闲谈。老爹絮叨这皇帝大叔与林珏林大人的冲突、讨好与安慰,两人终于在七月离开怀安城之前达成共识,共结连理“今年的新年大概就是两人成亲的好日子!”老爹感叹道。
“扑这夏朝好像没有律令,同意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婚约吧!”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季阳和林仲元难道是要我儿闭目塞听吗?那姓夏的皇帝老儿已在两个月前颁布新令,允许同行成婚,妹喜与郑真打算在明年开春完婚。”
脑袋轰轰响,这保守的古人看来还是很开放的嘛,连婚姻法都补充健全了。季阳和林仲元确实没有说过此事,大概是觉得不必要吧!
“飞儿你再这般委屈,以后还不让那两人吃得死死的!”老爹咬牙切齿的说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过“老爹你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说清楚?”
甩甩袖子,老爹气呼呼的走了,边走还边嚷嚷“走吧走吧,赶紧让季阳和林仲元把你领走吧,省得在这里气我!”
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七姨娘在一旁嘻嘻笑“飞儿你是真傻还是假迟钝,怎么这般可爱?”
我十分不满,为什么我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飞儿以后要是被欺负得厉害了,可要回来找姨娘,姨娘一定教你训狼良方!”七姨娘就这么婷婷袅袅的走开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傻眼。
看来确实是我脑袋不好使,都听不大懂这些人的高深莫测,而不是在无名村的小院里呆久了出现幻觉。既然哪里都一样,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省得惹老爹烦心。
询问妹喜的具体情况,老爹也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我交待着要回村,老爹拍着桌子气呼呼的吼道:“傻小子走就走,罗嗦什么!”
看来老爹真的是更年期到了,脾气这么不好,一点都没有年轻时候的温文儒雅。这时想起了林仲元,这人倒是儒雅了,却是一肚子黑水深如潭。
脖子上挂着水袋,褡裢里塞满零食小点心,我在城门口买了一匹油光水亮的黑毛驴,嘴里哼着拐了十八道弯的乡音小调,晃晃悠悠的骑着新坐骑往无名村方向赶去。
这毛驴倒也听话,一路上除了偶尔“啊呜啊呜”的叫上两嗓子,倒也没费我多大的事儿,一路灰尘仆仆的我沿着大道走,一辆马车策马狂奔掀起一阵尘土飞扬。
我咳着嗓子打眼一瞧,咦,这马车怎么这么眼熟,是无名村谁家的?
“小飞,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到处乱跑!”车上下来一个粉绿衣衫的女子,对着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