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
苏青从小就被女性包围。
看到他的女孩子总是情不自禁喜欢上他,想靠近他,然后拥有他。拥有温润如玉气质的漂亮男孩子多么难得。结果是他对任何女孩子都很好,爱上他的女孩子却因为无望的爱而悲伤。
20岁的苏青已经是本城许多少女的梦,但最近他陷入了一个噩梦里,无法脱身。
一切都从一串赤红发光的珠链开始。
花伯伯是苏唐父亲年轻时候的朋友,他去缅甸淘玉多年后,终于赚得盆满钵满,衣锦还乡。
他最疼爱的女儿花眉是真正如花般娇嫩,眉目如画。
一个比苏唐更像大家闺秀的美丽少女。
当花眉第一次见到苏青,眼中就异彩连连。
那时,苏青正在玻璃花房里偷懒睡觉。午后的阳光明媚澄澈,照在他年少的脸上。
他好看的眉毛舒展着,线条修长而优雅。
他的白衬衫洁净而温和。
当他被吵醒睁开眼的时候,花眉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口干舌燥,脸颊滚烫。
苏青漫不经心地笑着,"家里有客人吗?"他望着花眉,眼睛幽黑,他伸出修长洁白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从那以后花眉总是去苏家找苏唐玩,然后打听苏青的一切。她甚至转学到深海学院,因为苏唐和苏青都在这里读书。
苏唐半开玩笑地说:"我哥有什么好,他没有心的。他对任何女孩子都好,却对每一个女孩子都那么无情。"
花眉笑笑,心中暗想,那是因为那些女孩子都不是苏青要的。
苏青头脑很好,读书根本不费力,所以有很多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最喜欢的是和一帮朋友户外旅行。
那天。
背着背包风尘仆仆的苏青并不是一个人回家,他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
花眉看着苏青和那个叫慕白的女孩子,心在一寸一寸发冷。她从没有看到过苏青那么自在地和女孩子相处,就好像她是他的家人。慕白今晚会在苏家借宿,这让花眉更加恼火。
晚餐后苏唐、苏青在露台上聊天,晚风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哥,你喜欢慕白么?"苏唐好奇地问。
"喜欢啊。"苏青温文笑着。
"和喜欢其他女孩子有什么不同吗?"苏唐又问。
"当然不同。"苏青温柔地笑着。
偷听的花眉捂住心口,飞奔而去。
苏青拍拍苏唐的肩,"我觉得她很特别,我大概有些喜欢她。"
苏唐生气地瞪着苏青,"哥,你最喜欢的必须是我哦,不然我会生气的。对了,花眉很喜欢你呢,你难道不心动吗?"
苏青专注地望着甜美可爱的妹妹,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意,"花眉是花伯伯的女儿,你知道我是不会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我要的是自由。世界上美丽可爱的女孩子那么多,真正的绅士应该对每个女孩子都温柔体贴充满爱心。"最近他老做怪梦,梦到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孩子在黑雾里说她喜欢他。
"你真是个坏蛋。"苏唐搂住哥哥。
"呵呵,早点睡吧。"苏青溺爱地摸了摸苏唐的头发。
苏家人在黑夜中安然入睡。客房里的慕白却在噩梦中惊醒,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月光惨淡。窗帘上有什么影子在晃动。毛绒绒的腿?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腿
慕白瞪大眼睛尖叫了起来。那黑影"咻"地消失不见。可慕白觉得那东西还在暗处窥探着自己。
这八条腿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慕白不安地握住活佛开过光的项链。
突然响起敲门声,慕白害怕地缩了缩。
"慕白,你怎么了?"门外是苏青的声音。
慕白跌跌撞撞地开了门,扑进苏青怀里,"有怪物!"那种感觉又来了,被窥视的感觉!
"怪物?"苏青呆了呆。听到慕白的尖叫声,他赶紧过来看看。
苏青感觉脚有些凉凉的,低头发现自己的拖鞋被地板上的水浸湿。为什么半夜地板上有那么多水渍?
苏青推开慕白,蹲下身来,伸手沾了一些,发现那是一种有些粘稠的透明液体。
"我煮咖啡给你喝。"苏青知道慕白害怕,微笑着提议。
慕白点头。两个人穿过寂静的长廊,走进厨房,
厨房里有宽大的原木桌子。苏青熟练地磨好咖啡豆。
灯光明亮,咖啡浓香。慕白镇定下来,热热的咖啡让她觉得一切都好了起来。
"我去一下卫生间,马上就回来。"苏青说。
慕白点头。
他刚一离开,几股筷子粗细的白线就从窗台外窜入,缠上了慕白的脖子,勒得她叫也叫不出来,眼珠子恐惧地凸出。
白线拉紧,慕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拉出了窗外。她的项链断开,珠子们在地板上跳动。
当苏青回到厨房,却发现慕白消失不见了。窗户大开着,像是一张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嘴。窗台上散落着断掉的项链珠子。
苏青往外看去。慕白居然站在草地旁的路灯下,像一个游魂。
"你还好吧?"苏青问。
"我很好,从没有这样好过。"慕白微笑着回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灿烂得近乎妖艳。
苏青并没有发现,慕白的手腕上多了一串隐隐发着红光的手链。路灯下,她的影子里有毛茸茸的腿在晃动。
"好漂亮的手链哦。"苏唐捧着慕白的手腕,看得目不转睛。那手链上颗颗珠子都浑圆均匀,流动着隐约的红光,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慕白微微一笑,"这是祖传的,它叫情丝。"她看了看苏唐,妩媚一笑,"借你戴一天吧,谁叫你是苏青的妹妹呢。"
"真的吗?"苏唐莹光致致的小脸上满是惊喜。她等会儿就带去咖啡厅给天心看。
"戴上试试。"慕白对苏唐说。
苏唐喜滋滋地点头,戴上"情丝"。这时苏青走了进来。
"哥,我出去了。"苏唐戴着手链跑了出去。
谁知道,天心竟也好奇地试戴起这漂亮手链。
慕白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微微一笑,为天心解开手腕上的手链。
她意味深长地笑着,"这东西像是认准了你似的。"用蜘蛛卵和蛛丝串成的链子会寻找它最渴望的猎物。望着少了两颗珠子的手链,慕白笑了起来。蛛卵已经找到了两个寄主。
不久,天心生机断绝,外邪入侵得了癌症。
直到一个月后,苏唐才知道慕白姐姐早就被妖怪附身。
苏家的一位学法术的世伯花了大力气和苏唐、苏青设下圈套,终于将慕白体内的妖怪收了起来,借本城浣花之地的灵气镇压它。
这之后不久,天心却奇迹般地康复。
脱困
天心抱着猫坐在天台上。明媚的阳光让一人一猫都很惬意。
苏唐不断追问着天心关于桃家被一场火化为灰烬的大新闻,"你真的是在起火前就离开那里了吗?你觉得为什么那桃之夭会自焚呢?"
天心摸着猫柔软的毛,"大概因为孤单吧。"因为孤单,所以想和变成怪物的妻子在一起,因为孤单,所以无法活下去。
"孤单?"苏唐可爱地皱皱鼻子。孤单可以让人失去生存的意志吗?
天心微微一笑。总有某个人的存在是怎么都无法替代的,一旦失去就觉得无法呼吸。
"咦?"天心发现城西某处居然有隐约的黑气聚集。晴朗的大气里,那黑气缠绵不断,居然有壮大的迹象。
苏唐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了电话,才听了一会儿就脸色大变,"什么,修地铁破坏了地气?那妖怪要镇不住了?"欧阳世伯说,地铁施工让浣花之地的地气泻了一半,那妖怪趁机引动妖力,即将脱困!
天色突变。城西那股黑气似乎引动了天空中的风和雾气。最古怪的是,只有城西那处乌云翻滚,其他地方仍然是阳光灿烂。
乌云开始聚集,翻滚着挤压在一起,像是一锅熬着毒汁的沸水,随时可能从天际倾泻而下。天心知道,那是妖怪脱困的前兆。现代人就是不好,总喜欢在地下挖来挖去。在怨气冲天的古坟场上盖楼房啦,在风水宝地修公路啦。尤其是地铁,在地下奔来跑去,也不担心惊醒在地底沉睡的妖物。
雨水狂倾,那黑气在雨水及地那刻猛地膨胀,一缕女子尖利的笑声在雷声中充满怨毒。
"苏青,你使计陷害我,却不知道老天也在帮我。我今日脱困就要你苏家不得安宁,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
苏唐脸色发白,牙齿控制不住地打架,此时她彷徨又害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心握住苏唐冰冷的手,"怎么了?"难道那脱困的妖物与苏唐有关?妖物脱困是天意,也是苏家的劫数,天心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插手。
苏唐仿佛在茫茫洪水中找到了惟一的依靠,她抱住天心,"天心,天心,我该怎么办?"那妖怪第一个要找的一定是哥哥!接着就是苏家的每一个人,还有欧阳世伯!
天心搂着苏唐颤抖的身体,在心底叹了口气,"我会帮你的。"苏唐对自己极好,为自己介绍工作,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逗自己开心。虽然她总流露出一丝隐隐的愧疚,但她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你相信吗,有只蜘蛛精附身在我哥哥的一个朋友身上,想和我哥哥在一起。"苏唐明亮的眼睛被忧愁的雾气萦绕。
"没想到你哥哥居然有吸引妖怪的魅力。"天心微微一笑。
苏唐懊恼地望着天心,"我害怕死了,你还取笑我哥哥。"
"我和你一起回你家看看吧。我的命很硬,只有妖怪怕我,没有我怕的妖怪。"天心望着那诡异的雨水,向苏唐提议。虽然有段时间没做除妖的买卖了,但是,见识见识现代妖怪也不错啊。
"我担心会连累你。"苏唐真的不想再害天心了。
"没关系的。我得的病也好了,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天心安抚苏唐。脑海中掠过记忆里的那串发光的珠子。那带着隐约妖气的珠子和这妖怪有关吗?如果是这样,是否自己今生的死也是因为那串珠子?
苏唐笑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缓和了很多,"那我们走吧。"
天心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个,我害怕坐电梯,我们走楼梯下去吧。"真是不习惯站在那个金属棺材里上上下下,好恐怖哦。
"对了,你那个被妖精附身的朋友怎么样了?"天心转过头问。
"她还住在精神病院。"苏唐回答。
苏家大宅。
静悄悄。
欧阳世伯的电话让苏家人陷入死寂。
惟一通知不到的人却是苏青,他的电话无人接听。
苏唐的父亲苏牧焦急不安地盯着电话,喉咙深处是无法喊出的恐惧不安。
苏唐已经联系上了,正在往家里赶。欧阳兄也马上会到。为什么苏青不接电话?难道
苏牧不敢往下想。
贴着地板吹来的冷风是那么不祥。
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有一些温暖的感觉。
但是,天总会黑。
一辆劳斯莱司缓缓驶进苏家大门。
管家老李前来禀报:"老爷,是花先生和花小姐来访。"
苏牧看了看天色,颓然点头,"请他们进来,我会尽快打发他们离开。老李,天黑之前你也离开这里,我没打电话给你,你就不要回来。"老友来访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只是,现在的苏家怕是不能和外人有半点牵扯,以免祸及他人。
喝着上好的香茗,花运昌和女儿花眉跟苏牧闲话家常。一只沉香木锦盒放在案几上,透着神秘而古朴的味道。
"苏兄,我这次是为了小女来向苏兄提亲的。"花运昌的话如平地惊雷。
苏牧定了定神,"苏青、苏唐的感情之事,我向来不过问。再说,苏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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