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难道有人能认出这把剑来?天子剑应该不会有多少人认得吧?”
左慈嘿声道:“灵帝当时铸造中兴剑,一共有四把,一模一样,那些老家伙取了一把,你手中这有一把,还有两把应该藏在皇宫武库之中,你以为董卓会不认得吗?”
张辽一听,心中不由一惊,董卓很可能认得这把剑?要是寻常剑也罢,但这是天子剑哪,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董卓一旦得知,定要收回的,绝对不能让董卓看到。
只是要让他把中兴剑藏起来弃而不用,又大感不舍,当即心中一动,笑道:“我把这剑鞘丢了便是,换个剑鞘,谁能认出它是中兴?”
左慈不由瞪大了眼睛:“丢了剑鞘?你小子居然如此对待天子剑?真是暴殄天物,中兴剑虽然锋利无比,但更重要的是它的象征意义,你丢了剑鞘,用它杀人?那些老家伙可都是把它当宝一样供着!”
张辽不以为然:“剑岂非就是用来杀人御敌的?藏着供着?脑子进水了?”
“粗蛮!真是粗蛮!”左慈气得斥责了两声,又看到张辽的伤口,不由再次幸灾乐祸的打击起来:“粗蛮的家伙,倒是有几分枭雄心性,当众自残,换来不少威望吧?你小子脑子进水了?就不会想想其他办法?”
听左慈提到杖刑之事,张辽神色微怔:“其实我那时候哪想过什么威望,只是对王魁和赵九的死感到很难受,纵然他们有恶行,但毕竟是我亲手杀的,心中总憋着一股郁气,或许只有疼痛才能让我不至于爆发出来。”
左慈听了不由沉默下来,片刻,失笑道:“谁能想到张司马在校场上居然是这种心态,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你才让贫道感到熟悉和亲切,要是真成了曹阿瞒,贫道早晚把你逐出道门。”
张辽忍不住翻白眼:“我什么时候入过道门了?”
左慈立时瞪眼:“娘希匹!你小子想要背叛师门?”
……
很快到了军营,张辽直接去贾诩营房,一路上但凡看到他的士兵,无不是恭敬行礼,眼神透出尊敬和崇拜,显然他今天上午在校场上的所作所为,令他的威望提升到了极致。
“师父。”张辽见到贾诩,仍是老规矩,行了一礼,便殷勤的去给添茶。无论如何,在贾诩面前,他尊敬的态度始终没有变过。
“伤口如何了?”贾诩放下书,看了看张辽。
张辽笑道:“弟子皮糙肉厚,些许小伤,不碍事,上得了战场杀得了敌。”
贾诩点了点头,突然道:“胡中郎兵败河内,六千兵马仅余五百以还,相国大为震怒。”
张辽神色不变,胡轸的大败,本就是他一手算计的。
胡轸曾派人来小平津几次想找他麻烦,都被贾诩挡住。贾诩从来没有在张辽面前提过这事,但有左慈在,张辽又怎会不知?
当初胡轸的族侄胡强胆大妄为,放暗箭暗算于他,被他杀死,有此一事,他早料到胡轸必成压在他头上的大敌,而且胡轸性格跋扈阴鸷,他们的仇恨不可调和!
既然是大敌,他又怎会手软!
张辽沉声道:“如今胡中郎大败,孟津兵力大损,袁绍必然放松警惕,而且大战之后最是疲惫,属下请求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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