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锦舒从她这句话里快速的抓住了重点。
哑巴?谁?
她目光霎那间变得锋利,直勾勾的盯向书竹:“什么事情?你仔细说来。”
声音强硬,压迫感十足。
见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安锦舒一下子冷了脸,书竹害怕的往安念身后缩了一下。
安念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安锦舒,她印象里的对方虽然跋扈嚣张,也常常斥责下人,可从来不曾有如此气势。
以前的她就像一个纸老虎,凶归凶却一戳就破,好拿捏也好哄骗。
可此时此刻的对方明显就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派头,那双透着水汽的杏眸还是如当初一般无暇,可眼底透出的犀利却如一双大手掖住了安念的脖颈,让她第一次有低人一头的感觉。
见书竹没回话,安锦舒冷嗤一声笑道:“怎么,我堂堂都护府嫡小姐的话还撬不开你的嘴了是吗。”
“这......三妹妹干嘛如此大的火气呢。”安念见她发了火不得不上前展示自己的淑慧贤良,接着冷声呵斥:“书竹,你还不跪下!”
“扑通。”一声巨响传来,书竹已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缩着脑袋。
“奴婢,奴婢该死,三,三小姐恕罪。”
“二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想听她把刚才那话的事情经过说明白,并未想罚她。”
她不过想问明白事情经过,对方这直接跪下求饶是做什么,安锦舒抬眼看向安念,见对方也诚惶诚恐看着她,她顿时明白过来。
合计着这个时候都要算计她一手?她什么也没做,她主仆二人如此惺惺作态是想叫旁人觉得她欺负庶姐?
“书竹所述之事皆由我而起,若三妹妹要怪便怪我好了,书竹也是护主心切这才冲撞了四弟。”她眼如秋水望向假山上的顾卿辰,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想来四弟是不会怪罪一个小丫鬟的对吗?”
安锦舒简直要被对方气笑了,这是闹哪出呢?
书竹口不择言自然该罚,可她这从头至尾都未说一个罚字,甚至她一个字都还没打听到她二人就在她面前卖起了委屈,她简直比窦娥还冤好吧。
顾卿辰一个翻身从假山上跳下,他无视安念的目光与询问,径直走向安锦舒,然后把手中那枝腊梅递了上去。
腊梅本就娇艳,此刻残雪在上面化成细细水珠更显美艳,安锦舒一瞧眼睛都直了,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开心的接了过去。
“真好看,谢谢阿弟。”
因着这枝腊梅,被安念二人搅郁闷的心情也稍稍好转,她抬头望着顾卿辰的眉眼,问他:“阿弟,书竹说的话你想必也听见了,二姐单独去见你了?还给你赠了物件?”
既然书竹那里问不出来,她索性直接找当事人问。
安念的视线一直盯着安锦舒手中的那枝腊梅,都快掩饰不住眼底的嫉妒之色。
她咬牙瞪了一眼身后的书竹,那眼神恨不能活扒了对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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