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山洞口呼啸着刮过寒风,卷进山洞一阵阵寒气。
安锦舒窝在火堆旁把自己卷成了一团,许是太冷,哪怕是梦里她也打着寒战。
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时不时喊着阿娘,阿辰,红鲤等字眼。
顾卿辰坐在她的旁边如老僧入定般盯着她因梦魇而越来越苍白的小脸。
眉头紧锁,神情莫测。
想起昨夜她的回答,顾卿辰冷笑出声。
「阿弟你说什么呢,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肯定是今生啊,我若是从前世活到现在不成妖怪了。」
「其实我就是在大殿中被那佛像吓着了,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就跑出来了。」
「哎呀,不说这些了,我困了我要睡了。」
「对了,那“糖葫芦”你记得吃,不然坏了。」
......
顾卿辰的手缓缓伸向地上少女的发间,青葱白指自对方额头轻柔抚摸而过,笑意森然:“不论你是装疯卖傻还是自前世而来的妖怪,既然要藏你便藏一辈子,否则......”
“大家快来,这有个山洞。”
山洞外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打断了顾卿辰接下来的话,他眸光往山洞口一扫,只见隐约火光,他立马收回手往山壁上一靠,佯装睡觉。
不多时熙熙攘攘的人便快速来到了山洞口,接着便涌了进来。
亮堂的火光把漆黑山洞瞬间照的宛若白昼,曲氏一眼便看到山洞内的少男少女,慌不择路的跑上前抱起地上的安锦舒,语气焦急:“烟烟,烟烟娘来了。”
安锦舒费力的睁开眼,看见曲氏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阿娘,我想回家。”
她的声音虚弱微小,曲氏心疼的无以复加:“好,好,阿娘现在就带你回家啊。”
“小姐,小姐。”红鲤跪在旁边眼泪噼里啪啦掉个不停:“都怪奴婢跑得慢,没有跟上小姐,叫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安锦舒脑子浑噩,身子巨疼,听着红鲤的哭腔她努力扯出个笑容安慰她:“我没事。”
“母亲.....”
彼时顾卿辰找了个时机醒了过来,看见曲氏低低叫了声。
与安锦舒的虚弱语气想比,他倒是好的多,可也能听出语气中的疲惫之感。
曲氏赶紧应了一声哎:“辰儿你如何了?”
顾卿辰摇晃的站起身来,努力支撑着不叫自己倒下;“劳母亲关心,儿子一切都好。”
话音刚落他便在众人眼前晃了两晃,接着便腿一软直接倒下。
好在张财眼疾手快接住他,否则他定是要与地面来个硬碰硬。
曲氏见此在无法淡定,山洞简陋连个遮风的都没有,她都无法想象两个孩子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她立马派人把人抬到门口轿子上,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都护府。
回到府内曲氏一刻不停的找来大夫给她二人诊治,张大夫诊治后只告知她两个孩子惊吓过度又受了风寒有个头疼脑热属于正常。
后发现安锦舒的脚上也有擦伤,但看样子似处理过问题不大只给简单进行了包扎。
给开了两副药又叫婢子去煎了给二人服下这才退下。
因情况紧急曲氏便未把她二人送回各自院子,只在大堂后的小间中安顿了他二人,想着他二人皆在昏迷之中,特殊情况同床共枕也无妨。
给他俩喂完药后曲氏便携一众下人出去了,免得打搅他二人歇息,因是年关家中有客到访不得不离开,曲氏无奈前往只留了红鲤与张财在门口守着,只吩咐人一旦醒了就去叫她。
等屋内寂静无声时,床上的顾卿辰缓缓睁开了眼。
眼神透彻,泛着亮光,哪里像昏迷才醒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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