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几天都没有找安安,安安一直想等王刚来找自己或者听到他的电话,可是王刚像消失了一样的没有任何音讯,安安摸不透王刚心里到底真正想些什么,他是故意借题发挥,还是另有什么动机。
已是傍晚了,安安挂好白大褂,就匆匆回到值班室。
夕阳已渐渐收拢最后一丝余晖,夜色已笼罩着四周的建筑物,灯光像繁花一样盛开,看着远方五颜六色的灯火,安安有些沉郁的心也渐渐明朗起来。
安安拧开水龙头,用洗手液搓了搓手,这时,婆婆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幽灵一样,把安安吓了一跳,安安吃惊地说:"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婆婆皱着眉对安安说:"你也不关门,你人这么漂亮,万一有个男的闯进来强奸你怎么办。"
安安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忙搬过一把椅子给婆婆,说:"妈,你坐。"
隔了一会儿,婆婆说:"我把枇杷膏给你带来了,还有巧克力和提子,都是别人送的,我们又不吃,唉,来这里太远了。"
安安内心涌起一阵感动,忙说:"妈,这么远提来很辛苦吧。"
"有什么办法,你又几天都不回家,你们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今天来是要你和我一起回去的。我们两个老的不准你们离婚,你们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因为误会。"
安安给婆婆倒了杯凉开水,双手递给婆婆。
婆婆用手挡开,说:"不喝了,走,现在到你家去,王刚在家等着你。"
"他怎么不来呀?"
"他这几天都在家里,你不回家,他心里也有气呀,你这样不是让他有把柄抓吗,要是我,我才不那么傻,我就不走,看他怎么样。"
磨蹭了一阵子,安安只好关上门,和婆婆一起下了楼。
路过一间百货店时,婆婆说:"进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我穿的衣服。"
进了商场,安安知道她想些什么,忙乖巧地说:"妈,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我给你买,平时想买给你,又不知你喜不喜欢,正好今天凑在一块,你去试衣服。"
安安知道婆婆一向衣着讲究,便带她到高档一点的女装部。
安安说:"你看看,喜欢哪个款式,试一下。"
婆婆挑了一件浅色的韩国短袖,在镜子前试了一下。说:"安安,好不好看。"
安安心里清楚婆婆其实是想让自己掏钱给她买衣服,她也不计较这些,觉得给婆婆买也是应该的。也许因为儿子平时没有给她任何的好处,心里不平衡才想要安安买吧,婆婆不是没钱,安安退后几步仔细看了看,说:"好看,穿上去感觉又年轻了几岁。"
"是啊,那就买这一件。"婆婆很高兴,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串珍珠手链戴在手腕上,对安安说,"这是以前王刚送给女朋友的手链,五块钱买的,那女的嫌便宜货不要,王刚就拿回来给我了,我看看试一下配不配衣服,配以后我就去买一串。"
安安低头认真看了看说:"不好看,显得很低档,不要戴。"
"是啊,那就不戴"。婆婆赶紧取下手链。
见她这么高兴,安安也很开心地去收款台付了钱。
婆婆说:"哎呀,短袖还要三百多,太贵了,让你破费了。"
"这有什么关系啊,你喜欢就行。"
婆媳俩走出商场,踏上公交车,安安抢先给婆婆占了个位置。
这时,安安和婆婆已来到家门口,安安打开门,把婆婆让进屋,又连忙找了双拖鞋给婆婆穿。安安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婆婆嗔怪地说:"他哪在家呀,你骗我呀。"
"我不这样说,你会回来吗?真是,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他在公司。"
婆婆打完电话,又拿出新买的衣服来看,说:"平时我叫老头子出门,他死都不肯,怕我花他的钱,年轻时也是这样,买了什么还要登记,知道你要买衣服了,他就赶紧走开,连十块钱的衣服也舍不得给你买,花点钱就像抽了他的血一样心疼,我花自己的钱都是这样,几十年还不是这样过来了,还要做饭给他吃,你再忙,他也不会来帮你一下,你去气死呀,王刚就跟他父亲一个样。"
安安笑道:"我看我爸对你挺好的,他那么怕你,什么都听你的。"
"好什么啊,一天到晚都没话跟你说,几十年都是这样。"
"他成天想怎么办案嘛,哪有时间和你说话,都被你说完了。"安安又笑道。
十多分钟后,王刚回来了。婆婆一见王刚进门,对安安悄悄说:"听话啊!"说完就告辞走了。
屋子里静得出奇,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室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更沉闷和疏离起来。王刚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抽着闷烟,这场景让安安感到很陌生,王刚平时不抽烟,也不喝酒,这会儿却抽起烟来,安安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觉得有些饿便拉开冰箱,她从冰箱里拿出烧焦的黑糊糊的锅巴,准备往垃圾桶倒,王刚冷冷地说:"你倒掉干吗,我用来熬稀饭的。"
安安诧异地瞅了王刚一眼,把锅巴放回冰箱。然后系好围裙,又拿出西红柿和鸡蛋,洗净西红柿,切成片,打开煤气炒菜,刚倒了一点油进锅里,王刚就上来探过头来,心疼地说:"不要放那么多油,你以为不要钱买呀。"
"好笑,这点油多吗?你干脆不吃油算了,我又不是花你的钱,我花我自己的钱你也心疼啊,我又没有靠你养,没见过你这种人。"安安没好气地说。
"那就给你见见喽。"王刚阴阳怪气地说。
"难怪你妈妈都讨厌你,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对自己的父母都那样吝啬,对别人更不用说了,怪不得你谈了那么多女人,人家都不要你,连你妈都说你是全世界最刻薄最吝啬的人,人家做父母的哪有说自己儿子不好的,可见你是什么人。"安安挖苦说。
安安把西红柿放进锅里,翻炒起来,不再理他,她把炒好的西红柿和鸡蛋用碗装好,又煮了一点面,然后就站在厨房吃起来。
这时,王刚又走进来,阴着脸对安安说:"你就煮你自己的啊,我还没有吃呢?"安安头也没抬地说:"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你不会做呀。"
"那结婚干什么,分得这么清楚。"王刚黑着脸说。
"到底是谁分得清楚,你不要倒打一耙,aa制不是你说的吗?我哪天没有做饭给你吃,你做过给我吃吗?"安安放下碗,诘问道。
"那平时洗碗呢,还不是我洗,女人不做家务做什么?"王刚强词夺理说。
"女人就应该做家务吗?好笑,你不能做啊,谁规定女人就应该做家务?你样样都分得清清楚楚,跟你这种人生活会死得早。"安安说。
短暂的沉默后,王刚低沉地说:"我觉得你变了,从那晚开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硬要逼我承认根本没有的事,成天疑神疑鬼,无中生有,你怀疑的话,你可以去我们医院打听啊,看看我是什么人,你问我干什么,发神经,你快去医院精神科看看啊。"
"我又不是神经病,要看你自己去看,不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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