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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叹了口气: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
“不知廉耻!”澜竹忽然一个翻身起来,凤青的脑袋咚得磕在床上,不高兴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一张狼脸。
澜竹用两只狼爪踩在凤青的胳膊上,狼鼻贴近她的脸:“司命神君让我给你说的话,看来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凤青皱了皱眉:“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嘴巴好臭……”
澜竹吼了一声:“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凤青捏住了鼻子:“不行了太臭了,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早晚刷牙,饭后漱口!”
澜竹拿爪子捶她:“你有毛病啊,我现在是狼,你见过狼刷牙漱口吗?你赶紧把封印给我解了!”
“乖,明天再说,困死了。”凤青捋捋他脑袋上的毛,然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不说话就不臭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张嘴了。”
澜竹气鼓鼓地看着她,却是不敢动弹了,任由她搂着,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毫无防备地睡去,还一直往他怀里拱。
“真是欠了你的。”澜竹心里自嘲,爪子将她往自己怀中又拨了拨。
于是第二天,将士们看到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凤青拿着刷子,蹲在一只个头比她还大的雪狼面前,命令它:“张嘴!”
雪狼真的张开嘴来,凤青便用刷子蘸着盆里化好的雪水,在它口中左右倒腾着刷了好一会儿,而后摸摸雪狼的脑袋,指着盆里的水道:“自己漱口!”
那雪狼便将嘴巴搁在盆里,咕噜咕噜地吹起泡泡来。
陆遣站在宋朝歌身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仍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殿下,是我眼花了还是我产生幻觉了?那狼怎么比狗都听话?”
宋朝歌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都在凤青的身上,他偏过头,小声对陆遣说:“你悄悄带人去凤青居住的那个村子里再调查一番,这个丫头,真的是太奇怪了。”
陆遣点头附和:“我也觉得这丫头很怪,怕别是个妖怪吧?”
后脑勺忽然被打了一下,宋朝歌觑他一眼:“快去!”
“明明是自己怀疑那丫头,还不许我说她……”陆遣咕哝着离开了。
宋朝歌将眼中的怀疑掩下,这才朝凤青走去。
凤青正给澜竹捋毛,见宋朝歌过来,便将事先想好的词说给他听:“殿下,我昨天猎了这只狼原本是想做条毛毯的,但是我见他极通人性,又很温顺,所以想留着他做宠物,可以吗?”
她念“可以吗”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微微张大看着宋朝歌,做出一副恳求的模样,眼睛眨也不眨,直到宋朝歌在她的注视下再一次软了心肠,点头答应:“如果它真的不会伤害你,我是不会反对的。”
“他不会伤害我的,他可听我的话了,不信你看。”凤青扭头看向澜竹,冲他暗暗使了个眼色,而后下达命令:“坐下!”
澜竹一语不发地坐下。
“握手!”
澜竹将一只爪子放在她的手上。
“打滚!”
澜竹气得浑身哆嗦,凤青又给他使了个眼色:不听话,封印这辈子都不给解。
澜竹“轰”得倒在地上,翻身露出了肚皮。
“非常好!”凤青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宋朝歌说,“你看,他多听话。”
宋朝歌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澜竹,终于信了凤青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叮嘱她:“他到底是野兽,你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一点。”
凤青满口答应着,拍拍澜竹让他起身,告诉宋朝歌她带着雪狼去找点吃的。
宋朝歌目送一人一狼慢慢走远,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而渐行渐远的凤青和澜竹,全然没有宋朝歌看到的这般和谐。
“死丫头你以后别栽在我手里,不然老子也要你坐下握手翻肚皮!”
“我刚才可是为了你好,不然宋朝歌定然让人把你宰了。”
“你把我身上的封印解了咱们还能做朋友!”
“我要你这朋友有何用?”
“你会遭天谴的我跟你说。”
“我天天遭天谴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