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那晚在休息室跟麦萌讲起这些的时候,眸子里是满满的嘲讽,脸上是冰凉的笑意,声音尖利而刻薄。
麦萌慌不择路而逃。
怪不得,沈青山那样的男人,会看上她这样路人甲似的人物。
怪不得,沈青山一开始就对自己****异常,逗弄戏耍……
原本,自己不过是他报复的棋子,在他严密的棋盘中,胡走乱串。
可悲的是她,竟然心甘情愿走进棋局,兢兢业业扮演着棋子的角色,甚至还非常入戏,双手捧上了真心,拿去给人糟蹋。
越想心口越疼,麦萌索性从床上爬下来,趁无人注意,将落地窗打开,身着单衣,站在风口处吹冷风。
她这病,反反复复,总好不了,便是这样来的。
她害怕接触外界,害怕再听到些残酷的东西,便连网络和电视也不敢碰了。
但即便是这样,前两日她听阿姨们聊天,说起泼硫酸案结了,犯罪嫌疑人已经伏法。不过由这件事,引起社会各界关注,有人在案件终结的第二日,给锦城各大报刊杂志寄了一份检举信,其中罗列了锦城某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的受贿纳贿的犯罪事实,甚至有他跟国外某些敏感人物的密切来往记录,因牵扯官员过多,在当局引起了轩然大波,检察院已经正式宣布对此展开调查。
麦萌站在冷风中傻笑,果真是机关算尽啊!
那么现今,沈青山是精心策划数年,终于得偿所愿了?
想了想,麦萌又自嘲,人家得偿所愿,关她这棋子何事?棋子么,用完了,自然要丢的!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人怒斥,“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来得及回身,有人旋风式的冲进来,将她一把抱起,塞进了被子里。
麦萌的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学长,你回来了?”
乔世又气又心疼,“冬天到了,这风有多冷你不知道?这样不爱惜自己,你是恨他还是恨自己?”
麦萌闭了眼睛不说话,乔世便只能叹了一口气,“萌萌,你要真放不下,我就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好不好?”
麦萌立即惶恐的睁开眼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