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囚服就可以猜出他们是囚犯。有的在训练队形队列,有的在唱歌。正奇怪战士的歌怎么在监狱里也唱时,隐约听出“监狱改造”的歌词,才知道歌词给改了。
杨冰没有解说,而是带着罗文宇直接上了教学楼,教学楼的楼梯口有狱警把守,上厕所也有人监控住。整栋楼有**层高,楼房只有一个出口,几个狱警在楼梯口把守着。杨冰他们所穿过的每间教室都有几十个犯人穿着统一的囚服在认真听课,特意往门口上看,在斑驳的牌子上,红色油漆印着“五年级”的字样,一个年轻的女教师正在上数学课,另一个班写着“初一”是一个男教师在上英语课。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老师一律着警服。
他们在接着走,当路过一个比较大的教室时,杨冰停了下来,罗文宇也停了下来,抬起目光看眼前的大教室。
教室有几百平方米,布置很简陋,左右两面全都是明亮的玻璃窗,正前面是主席台——没有高出地板,排着一排与下面一样的不锈钢桌凳,估计这里平时是犯人集中学习的地方。街领导和各个学校的校长到台上就座。学生坐前面,老师家长坐后面。这里关押的是十四岁至十八岁被判了刑的囚犯,其中有的曾经是重点中学的学生。其中有两个犯人做现身说教,吸引了杨冰的目光,罗文宇一样看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再看。
先发言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真不忍心把她称为犯人。当一个穿着囚服女孩子,从后面轻快地走到主席台前角的麦克风前时,怎么也没法把她与罪犯连在一起。麦克风前的女孩子楚楚动人、长得非常标致,这么可人的女孩子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女孩子手拿着一沓稿子,站在麦克风前,轻轻地念了出来。她曾是重点中学育才中学的学生,父母离异后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由于缺少家庭的温暖,很快与一些高年级的学生混在一起,成绩一落千丈。之后逃课,发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精彩,再也不向往校园的生活。被发现后,亲人们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感动了她,回校安心学习了几个星期,可经不起诱惑“旧病复发”家里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只能靠偷抢。有一次实施了一个罪恶的计划,把一个朋友约了出来,让同伙进行抢劫,结果遭遇反抗,同伙误致朋友死亡,那一年她才读初二。她知道后非常后悔和恐惧,几天后被捕了,等待她的是十年的牢狱生涯。她说非常对不起朋友和亲人,很怀念校园里的生活,后悔不听老师和亲人的教育,奉劝在座的同学们好好学习,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这期间她几度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在座的人唏嘘不已,无不为之动容。林所长说稿子是她自己写的,大家更为她感到惋惜,有那么精彩的文笔,假若能在校园里继续念书,名牌大学的大门将会对她敞开,而现在面对的却是四面灰灰的高墙。可惜啊!
另一个发言是被判了八年徒刑的一个强奸犯。他也曾经是一个好学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由于迷恋上网络游戏,无心向学,不听劝说,被伤心欲绝的父母离弃,最终走上犯罪道路。最后他说现在最想得到的是人身自由。
听到着,下面来学习的各个学校的学生和家长,都不禁为之动容。
在外面看了许久的杨冰更是雨声泪下,也许,她也是在为自由而哭,又或许,里面的那个女孩的经历跟她很像,惺惺相惜吧。
罗文宇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一句安慰的话他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