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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怎么赢下萧三天今天的赌局!
萧三天会怎么刁难她?宴会上还不给她位置?巫白雨揉了揉腿,要是遇见这种事,大不了站着。
要是再有夫人跟她说话求助呢?巫白雨告诉自己,看不见听不见,她要做华瞎民族,真聋天子!
唉?等等。
这里是华夏民族吗?说自己真龙天子不是大不敬吗?!
巫白雨赶紧捂嘴,失忆之后,她脑子里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冒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词?
巫白雨一边神魂不定地天马行空,一边等着给萧近传话的仆人。
结果……
巫白雨都午休一觉了,传话的仆人还是没来。
这可都下午啦,萧三天难道真的忘了她?
怎么可能!巫白雨苦笑,萧三天也许是憋着大招呢!
“吱呀……”凝眸居的院门再次被推来。
来了!
巫白雨脑中警报天线一树,浑身戒备……
“夫,夫人……”
“程言?”巫白雨愣怔,“你怎么来啦?”
“我……”程言踟蹰站在门口。垂头不语。
“你怎么啦?现在不是送饭的时候吧?”巫白雨起身走到程言旁边,才发现脸色异常惨白,死死咬紧下唇,僵硬地站着。
巫白雨忙问道:“你到底出什么事啦?”
程言嗫喏,缩了缩脖子:“夫,夫人……我……我……”
巫白雨扶额:“你是来让我帮忙的?那就赶紧直说什么事情啊!你要急死我啊!”
程言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紧紧攥着手指,手心抠出血来:“我,我请夫人跟我去一个地方……”
“唉?”巫白雨纳闷,“什么地方?”
“夫人去了……就,就知道了……”程言的头埋地更地。
“我去了,你是不是就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巫白雨想也没想的问道。
“夫,夫人……”
“好啦,好啦,前面带路!”到底是有什么事啊?巫白雨没有细想,她信任程言,于是出了凝眸居,放心大胆的跟着程言走。
程言绷紧了肩膀,浑身僵硬着发抖,一路上,只顾埋着头走路。
巫白雨跟程言他身旁,越走越觉得周围环境陌生。
“这是哪里?”巫白雨边走边打量四周。
这里应该也是一个花园,植花种草,山石林立。凉亭的设计和布局,跟巫白雨之前去过的皓月园大致相同,可这里的总体布局又不同于皓月园。打个比喻的话,皓月园是白衣客卿,这里就是江湖豪侠。
皓月园是人工雕刻出来的花园,每一珠花,没一棵草种的都是很讲究的,处处透着匠心独运的精致优雅。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更像是天生地养花园,粗狂野蛮,生机勃勃,散发着一种大自然的野性。
“这是哪里啊?”花园越走越深,巫白雨不由又问道。
“……”程言不语。只是脚步迟迟疑疑,忽快忽慢。
巫白雨皱眉,打量程言:“程同学,你从今天中午的时候就很奇怪啊……到底怎啦?”
“快,快到了……”
“哦?”巫白雨背着手,继续慢悠悠跟着程言走。
“唉,你该不会是要给我惊喜吧?”巫白雨摸着下巴,乐滋滋说道。
程言猛地停住了,声音干涩:“到,到了……”
巫白雨抬眼,只见面前是一处冷硬的黑房子,门窗都是铁制的,散发着一股类似血气的铁腥气。
“这……”巫白雨不由皱了皱眉:“这是哪里?”
“夫,夫人……”程言哆哆嗦嗦地伸手,浑身发着抖,高瘦的身躯近乎要拦腰崩断。
程言推开了门,“请,请进……”
大门后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洞,凝固着冗长的黑暗。
“程言……这是怎么回事?”巫白雨皱眉,脚下未动,门后逼仄的黑洞像是空荡荡的骷髅,巫白雨不由警惕起来。这一刻,她总算觉察出不对劲了。
大门后的黑洞里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爬过铁门,钻到巫白雨耳朵里,蠢蠢欲动地叫嚣。
“程言……啊……”巫白雨刚要开口询问,斜侧忽然冲出一个黑影,一把将巫白雨推进了屋子!
“啊!!”
“夫人!!”程言惊悚地大叫了一声,一只憋屈在眼里的泪水,哗哗地淌下来。
“夫人!!夫人!!”程言挣扎去拉巫白雨,却被冲出来身影一脚踹倒,那身影壮硕异常,粗壮的手臂,握住锁子。
咔哒!门上锁。
“喂!喂!”巫白雨一阵拍门。
“嘎达……嘎达……嘎达……”巫白雨身后的黑洞里,响起一声类似机械启动的声音。
巫白雨讷讷回了头,只见,她身后黑洞里露出了一丝亮光,从上到下,黑暗的洞窟后,竟然是阳光。
巫白雨心里“咯噔”一声,对于突如其来的阳光,她并不欣喜期待,惨白的光,堵着洞口,粗制滥造。
巫白雨心里抗拒,但是脚下却不由自主走了过去,冲着阳光走过去……
当阳光铺天盖地冲进巫白雨的眼睛,伴随着阳光而来的,还是一声声尖锐的欢呼声!
巫白雨顿了一下,洞口外的场景让她傻了眼。
洞口外是一个圆形的斗兽场。
斗兽场的上方坐满了人,聒噪嘈杂叫喊声让巫白雨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巫白雨的对面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吼,毛骨悚然的声音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犹如噩梦一般,那个书生的惨叫撕破空间与时间再一次在巫白雨脑中肆虐,撞到巫白雨头昏脑涨,表情一片空白……
她的对面是三条赤目龇牙的恶狗,脊背隆起,双爪扑地,后腿积蓄力气,贪婪而凶狠地盯着巫白雨。
巫白雨瞳孔涣散,罔然失措。
耳边是恶狗的低吼,那声音是从喉咙里磨出来的威胁,它们在嘶吼,饿!很饿,吧嗒吧嗒地口水掉下来,甚至连地面都能腐蚀。
“上!上!赶紧上!!咬她!!”人群一片欢呼雀跃,他们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俯瞰着巫白雨,他们看她,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能取悦他们的活物。她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关,他们要看的,是她怎么挣扎着死,怎么狰狞着活。
巫白雨讷讷回了神,举目望去,沸腾疯狂的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端坐主位的人,一身黑衣,恣肆霸道。
这,就是你的布局吗?萧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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