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紫庐。”
“刘,刘大人?”
“你知道?”
程言惊喜的有些语无伦次:“厨子谁都知道,名嘴刘大人!他爱美食,对厨子很好。可是,他府上……不好进……”
巫白雨胸有成竹,笑了笑:“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得到他青睐……”
程言不解。
巫白雨道:“前段时间,刘紫庐来侯府做客的时候,我做了一道雪瓜,刘紫庐很喜欢。”
“我,我知道!”
“我把做雪瓜的方子告诉你,你去投靠刘紫庐吧。”不等程言开口,巫白雨自顾自念叨道,“方子我只说一遍啊,你听好了。一个苹果,一根黄瓜,加一勺半的白糖,苹果黄瓜削成薄片,再捣成糊状,加白糖,搅匀,记得搅的时候要顺着一个方向。”
“这,这就,就是……”程言瞠目结舌。
巫白雨耸肩:“就是这么简单。”
“夫人……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程言垂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这么对您,您还这么帮我……”
巫白雨拍了拍他肩膀:“你忘了,你对我有一饭之恩。”
程言摇头:“那都是微不足道的……”
“只要是恩情,没有微不足道之说。”巫白雨爽朗的笑了笑,只是声音有些发苦:“再说了,说到底,你是被我连累了……”
程言走后,巫白雨也走出了疏星阁。
夜空中,那轮圆月心灵手巧,织了一层柔柔的银沙,轻轻披在巫白雨身上。
“事情办完了?”萧近沐浴在月色下,冲巫白雨一笑。
巫白雨一惊:“萧,萧……侯爷!你怎么还没走?”不会一直在外面等她了吧?巫白雨拍脸,自恋是病,得治!
“本侯为什么要走?”侯爷双手环胸。
“您不走……”巫白雨干笑,伸出两跟食指,调皮地指了指反方向,“那我走……”
巫白雨说完,缩了缩肩膀,把腿就要撤。
“站住,陪本侯走走。”萧近说道。
巫白雨憋嘴,耷拉下肩膀:“是……”
…………
…………
这么跟在萧近身后,漫步似得走着,还是第一次。巫白雨努力地与侯爷保持着一大步的距离,如果可以,她想更远。
巫白雨边走,脑子也没休息,萧近果然是醉了?这行为很不正常啊!这是大晚上的散步吗?好诡异啊!
“巫白雨。”
“到!”巫白雨惊了一跳,浑身一激灵。
萧近不语了,背着手回过身,借着月光,静静地打量着巫白雨,或许是萧近喝了酒也或许是中秋的月色太容易迷醉,侯爷的眼睛盛着月色,没有了以往的凌厉与高深。
但是,可惜的是,巫白雨却没发现,她本能抗拒着萧近,浑身地每块肌肉跟筋骨都紧张兮兮的戒备着,哪有闲情雅致去品味侯爷的柔缓。
“巫白雨……你属于哪里?”萧近忽然问道,但更像是喃喃自语。
“啊?”巫白雨一头雾水。
“侯爷,你什么意思啊?”
萧近顿了顿,随即清醒了一般,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哦……”巫白雨抓抓头,继续跟在萧近身后。
两个人就这么沐着团圆的月色,和平安静的散步。
萧近没有出难题为难巫白雨,巫白雨觉得自己贱骨头,她竟然有点难以适应。
…………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身后忽然传来另一个脚步声,小碎步急匆匆的。
“侯爷,侯爷……请等等……”声音脆脆细细。
巫白雨回过头,只见身后缓缓追来一个女子。是个小巧精致的美人儿,下巴尖尖,嘴唇薄薄,整整齐齐的刘海下,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侯爷……”来者躬身行礼。
清风拂来,从女子身上勾过一丝暗香,送到侯爷鼻息下。
巫白雨一挑眉,你懂我懂,扫了一眼萧近。侯爷好福气,这姑娘不错哟。
“你是谁?”萧近脸色不变。
“臣妾是侯爷新纳进府里的夫人,齐浅语。”
“你来这里做什么?”萧近口气淡漠。
“今天家宴,侯爷夸臣妾的月饼做的精致,臣妾回去后,特意连夜为侯爷做了一些,想趁热送给侯爷。”齐浅语说着,娇羞地低下头。角度正好,精致的锁骨微微露出,柔魅中透着一丝少女的青涩,犹如宛若含苞待放的嫩蕊,羞羞怯怯,难掩风姿。
“咳咳!”巫白雨扫着脸颊,笑了笑,心道,她这个电灯泡是不是该灭了。
巫白雨刚想告辞,萧近忽然开了口:“你多大了?”
齐浅语绞着手指:“臣妾今年十六。”
“啥!十六岁?!”一旁的巫白雨瞪圆了眼睛,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未成年,看不出来啊!
巫白雨皱了皱眉,十分鄙视地看向侯爷,禽兽不如!
萧近回看巫白雨。巫白雨嫌弃地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姑娘,痛心疾首,你是多想不开啊,你才十六岁啊!!
等等,十六怎么就小了呢?
十六岁不是应该……应该做什么?
巫白雨一阵脑子火光四溅,十六岁应该做什么?不是应该背着,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去学校吗?
等等,书包是什么?校服是什么?女人不是不能上学堂么?!
巫白雨的脑中的刹车失灵,满载记忆的车忽然失控,破碎的画面拼接不到一起,横冲直撞,宛若一块块的碎玻璃,扎的巫白雨脑仁抽疼,一丝尖锐的细鸣在耳边拉响!
巫白雨猛地捂住耳朵,头疼欲裂,天昏地转,脚下踉跄地站不住!
萧近回身,抬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巫白雨,皱了皱眉,“不是说没事了吗?”
巫白雨自然不能回答。
萧近横抱起巫白雨就走……
“侯,侯爷……”齐浅语张了张嘴,侯爷置若罔闻,只留一个背影。
齐夫人伸着手,对着虚无的空气抓了一把,表情潸然欲泣。
萧近抱着巫白雨彻底走了,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夫人……”齐夫人身边的丫鬟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开了口。
齐浅语眼中的眼泪已经不见,精致的脸上,狰狞一闪而过,冷冷看着萧近离开的方向,声音浅低:“巫白雨……”
“阿嚏!阿嚏!”巫白雨脑子里折腾的记忆终于偃旗息鼓了,她什么也没拼凑出来,整个人缩在萧近怀里,有些僵硬。夜风很凉,可萧近的胸膛很暖。
冷与暖交织,巫白雨夹在中间,别扭地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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