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口瓷瓶,“它不会跑了吧,不是死了吗?”莫小魅松开时昔,又凑近了一点,眼睛盯着瓷瓶,只见里面只剩下一堆熟褐色粉末,哪里还有虫子的影子?
“什么没了?”时昔懒懒地开腔,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只虫子没了,昨天晚上从皇宫里拿回来的那只。”莫小魅解释道。
昨天叶绯云将霍虫从陆访的耳朵里取了出来,后来张太后将这件事交给时昔,也就顺道把那只霍虫交给了时昔,只是时昔拿到的时候它已经死了。
时昔将它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这个白色瓷瓶中。
“哦,没了就没了呗。”时昔抬了一下眼皮,打量了莫小魅的装束,忍不住一笑,赞叹道:“手艺进步了呀,这次装扮的还挺像一回事儿的。”
“真的?那如果在大街上,你会认出来我吗?”被时昔这么一夸,莫小魅又高兴起来。
“会。”时昔爽快道,“谁让你的手艺是我教的。”
莫小魅冲着时昔做了个鬼脸,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眉头又皱了起来,手伸到时昔面前,郁闷道:“半天过去了,你什么都没做,这下子物证又没了,看你怎么办?”
时昔腾地一下子坐起来,朝那瓶中的粉末看了一眼,双眸一眯,“你是学医的,就没看出什么来?”
“嗯?”莫小魅一愣,“我学医又不学蛊,怎么会看出来。”
“无忧城没有人学蛊术吗?”时昔好奇的打探。
莫小魅似乎努力的回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其实说来医、蛊、毒,乃是一家,无忧城的含风殿掌管着整个句容的医药,有人研习毒术,可是却没有人研习蛊术。而且即使是毒术,含风殿的殿规也是明文规定,不准深入研究,只准对现有的病历进行解救,若是有谁偷偷研习毒物,被抓到了也是要受罚的。”
时昔深深拧着眉,一言不发,这实在没有道理。无忧城怎么会没有人学蛊术呢?虽然蛊术属于旁门左道,但是司胜仙君明明说过,多年前他曾和无忧老祖斗法,比的就是蛊术,后来司胜仙君败给了无忧老祖。
在离恨宫,蛊术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学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会有接触,学一些简单的解蛊之法,以防万一。
“但是我曾经从一本无忧城史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莫小魅忽然压低声音,凑到时昔的耳边。
“哦,什么故事?”
莫小魅一本正经,“你不能告诉别人。”
“好。”
“告诉别人脚心要长小痘痘。”
时昔抿嘴一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点孩子气,“好。”
“书上说,大概二十年前,无忧城曾经遭到过一场屠杀,居宸殿、含风殿、泗洲殿都出动了很多兵力,可却仍然无法将暴徒绞杀,因为暴徒使用的就是蛊术。”
“那个暴徒蛊术极其高明,但凡他出手,就不会失手。无忧城三大殿的殿主合力也没能将他制服,无忧城的十大高手全部在在他手里送命。”
“当时,无忧老祖正在闭关,弟子们都不敢去打扰,可是到后来那暴徒不但偷走了无忧城的镇城之宝饮焰刀,还绑走了无忧老祖的女儿。弟子们无奈,才去请无忧老祖出关,无忧老祖大怒,要和那暴徒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