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受了伤,时昔吃痛,瞳孔一敛,深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后脑,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软腻的声音带着委屈,时昔也顾不得和秦歌算账,嘴里疼的轻哼一声。
时昔就靠在秦歌的怀里,她的动静当然逃不过秦歌的眼睛,蓦地见时昔捂着脑袋,又痛的唤出声来。
秦歌自然知道是自己撞疼她了,一时间心里懊悔不已,本来就是想和她开个玩笑,忽然打马也就是向抱抱她,让她靠着他,谁知道又把她弄疼了。
连忙紧了缰绳,马儿英落又是一声嘶鸣,双足腾空,猛地停了下来。
又是这么冷不防的,因为英落撒开蹄子跑起来特别快,这么猛地一听,双足落地的时候,因着惯性,时昔又忽地向前一载,心里面无语透顶了,差点从马跌下去。
秦歌眼疾手快,双臂一揽,就从时昔的背后将时昔抱了一个满怀。
本来时昔坐在马,虽然个子没有秦歌高,但是腰际线是和秦歌平齐的,若是在马不动,秦歌一揽,肯定会揽住她的腰身,这也就没什么问题。
然而,时昔往前一栽,整个人的重心下移,身基本是和马背平行的,而秦歌伸手去揽她的时候,本能的会重心往前,双手那么一抱。
时昔是被他抱住了,没有从马掉下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风轻轻的吹过去,英落悠闲地啃着地的干草,时昔呆呆地半躬着身子,心口低垂。
秦歌的身子亦是半躬着,他的胸膛紧紧地贴在时昔的背,下巴落在时昔的肩颈,耳朵里痒痒的,是风把时昔鬓侧的碎发吹进了他的耳廓。
鼻腔里都是时昔身的味道,她的脸还带着面皮,所以并没有擦脂粉,若不是一直跟着他们,早的时候见他们贴了面皮,他也不敢贸贸然的就跑到天牢里,毕竟他的这张脸绝对不能出现在无忧城,更不能出现在冷夫人面前。
只是,时昔的身人就很香,刻意的不用鼻孔去呼吸,可是时昔身的味道还是一直往秦歌的鼻子里面灌。
嗯,不知道她平常都用什么洗澡,这么香!
秦歌心猿意马,心里面痒痒的,就像一个狗尾巴草不停地在心蠕动。
“放开我。”时昔双颊蓦地一红,低吼了一声,这家伙,是个智障吗?
一会儿突然打马,一会儿又突然停下来,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而且,而且,他还占自己的便宜哎!马之前说好的他吃亏呢?
秦歌被时昔这么一吼,心跳噗噗噗的骤然加快,双手不由自主的一松。
时昔还没有坐起来,被秦歌这么一松,啪嗒一声,身子就像一个块大石头一样,毫不犹豫的砸向地面。
噗!
时昔往下一掉,秦歌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拉,嘶!时昔身劣质的囚服被撕掉一块,人还是下坠,而秦歌这个不顾一切的弯腰拉时昔,身子亦是下栽。
英落平常其实是一匹很听话很乖的马,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啦,是故意的?
秦歌弯腰的同时,英落忽然一甩尾巴,向旁边走了一步,继而秦歌就和时昔一样,毫不犹豫的一头从马栽下来。
幸好落地之前反应快,秦歌伸手护住了时昔的后脑勺,因为本来落在时昔的面,这么一扬胳膊,好了,坚挺的下巴就又落在了时昔心口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