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去。
事实证明,他没猜错。他走近,那声音好像便近了许多。他推推酒窖的门,没有推开。这里面会放一些名贵的红酒,所以一般都是上锁的。可是,这门已经上了锁,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呢?秦瑞阳纳闷,开口警告,“谁在里面?你现在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里面的声音,因为他的话语,停顿一下,然后猛烈发出敲击的声音。秦瑞阳皱起眉头,心里觉得这小偷肯定是有病,难道偷着东西,把自己困在里面了不成?
按母亲的习惯,钥匙一定是放在这周围的,他借着走廊里微弱的灯光,寻着能藏钥匙的地方。而酒窖里面,因为听不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开始又剧烈的敲击声传出来,甚至夹杂着一些酒瓶掉在地上的响动。
秦瑞阳懒得去听里面的动静,慢慢悠悠终于在一个灯罩的上面发现了酒窖的钥匙。他打开门锁,举好手里的铲子,准备给这小偷来个迎头一击。怎料一进门却没有看到虎背熊腰的大汉,反倒闻到酒窖潮湿的空气中,有股捂馊了的味道。
他忍住作呕的感觉,走过两排架子,发现了一些倒在地上的红酒瓶。他咽咽口水,紧张的抓紧了手中的铲子,走过转角,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正准备往下劈砍,却对上了仲韵琪红肿的双眼。
秦瑞阳就这样呆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过了良久,还没有从这让人震惊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
仲韵琪挣扎着,因为嘴被堵住,支支吾吾的好像还夹杂着哭声。秦瑞阳拿下堵在她嘴上的布。她的才能正常的说话,但是嗓子却像是被砂纸打过一般沙哑,完全没有平日的盛气凌人,“秦瑞阳,你妈疯了……呜呜……”
“什么?”秦瑞阳一头雾水,伸手去解她手上的绳子,却发现怎么弄也弄不开。
仲韵琪背对着秦瑞阳,让他解绳子,嘴上还不消停,“她疯了,她绑架了仲夏……呜呜……还绑架了我……”
“你说什么?”听到她的话,秦瑞阳无比震惊。
“你妈她……”
“我怎么了?”仲韵琪刚说了三个字,酒窖入口的地方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人一抬头,便看到穿着一身长裙的美丽女人,偏着头,笑看他们,淡淡地问。
秦瑞阳不知为何,身上忽然一冷,打了一个激灵,“妈……”
秦母不去理会地上的仲韵琪,而是上前一步把秦瑞阳拉了起来,“我的乖儿,出差刚回来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妈……这……”秦瑞阳看看地上的仲韵琪,又看看母亲,不知所措。
“怎么了?哦……琪琪可比你懂事多了,已经把她的股份转到你名下了,高不高兴?”秦母说着拍拍秦瑞阳的胳膊,仿佛没有注意到仲韵琪的残样。
“宋静,你个死变态,你神经病……唔唔……”仲韵琪没骂几句,便被眼疾手快的秦母堵上了嘴。秦瑞阳不傻,看到这场景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浑身颤抖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秦母露出和蔼的微笑,站起身对秦瑞阳说:“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哪怕是一块抹布,你说呢?”
秦瑞阳看着仲韵琪嘴里的那块抹布,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