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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车时, 辜七就有些腿软, 被抱着小团子的裴池扶了腰往前走。这二人姿容卓绝, 站在一处就已经是世间少见的一双璧人,更何况还带着了粉雕玉琢的小人, 更是引了不少行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辜七被那一众目光盯得脸色羞红,私底下用手肘推了推裴池, 示意他别跟自己这般的亲昵。
真是没良心,她脚软站不稳时就要叫人扶着, 现在又要让他离开自己远些了。真是有股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意味。
裴池也不是事事都依着她, 就好比现在,完全不予理会。“这可是你要出宫的。”
一句话是完完全全将辜七忧怨都给堵了回去, 她是险些忘记了曾经裴池上京时也引得满城轰动, 心念一转又道:“你也不怕教人认出来?”
相较起前头的街道,这巷子已经算是僻静的了, 沿着走不多远便是杏林春的后门。
可她的话未免也太灵验了些, 说完当即就迎面碰上了一故人。那人也是一愕, 随即朝着他二人颔首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辜七见那人是个光头和尚, 显然一副认识裴池的模样,心中微有讶然。转了视线又看身侧的裴池,他只是轻轻点了下头,面色波澜平静,并未出声言语。隔了片刻, 只等人就这么过去了之后, 辜七这才从他背影上收回了目光, 问道:“那是什么人?”
“……原先认识的一个故人。”
哪有这样敷衍人的,辜七愤愤不满,不过这时候被小团子的张牙舞爪给岔开了心思,便又将此事给揭了过去。
这人便是圆勿了,他同辜七倒真还是有些渊缘的,不过辜七却始终没有见上他的面。所以这会就算是迎面而来,也认不出。而他走远了两步则又驻足了下来,稍稍转过身回看了一眼,良久才垂眸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她成了皇后,而他彻底在世间消失了。这大概,就是宿命了——一荣一损,不可共同。
圆勿想起了那一日在昌平行宫,那人曾经问过自己如何才能破解此命理,他回的是:“无解,天命不可破。”他二人,永远不可能共荣,必然要有一死。圆勿还记得,当时那人脸上的震怒和不信。
可命理这种事,就好像冥冥之中全注定了,不可以人力抗拒。圆勿叹了两声便再不耽搁,转身继续往相反方向离开,凡尘事理不清,他也该避世了。
再说辜七和裴池这边。两人正当要入那小门,却见有个姿容艳丽的女子从小巷远处追着跑来,“你等等我!你别跑了!……”她喊出的声音跟要哭了一般,从他们身边风一般的跑过去。
辜七一面跟着裴池往那里头去,一面在想自己到底在哪见过这女子,倒是有几分眼熟的。“是……是春风楼的花魁!”她终于是想了起来,拿目光询问身边人。
“不认识。”裴池回。
辜七撇了撇嘴,觉得他说这话实在不老实,想当初他二人未成亲前,外头曾传过他为在应觉寺募捐的春风楼花魁豪掷千金。当日那传闻沸沸扬扬,至少也是轰动京城的,他怎可能不记得。辜七随即便将这事搬了出来,末了还问:“这下可有印象了?”
裴池知道她这是醋劲上来了,难为这些旧事她还能记得这样一清二楚,露出些许恍然来“哦”了一声。“倒是有这回事,不过那都是谣言,我在应觉寺也未见过她。”说着这话,他将搁在辜七腰畔的手搂得更加紧了,“不过七七,有你在,旁的那些人就都是我眼中的过眼云烟了。”
这样的话真是让辜七无比受用,当即也就不在这事纠结。可脑子灵光一现,后知后觉的惋惜道:“原来之前过去的那个是圆勿大师。”她可是早就在京中时报上见过这两人的事情,阿琊姑娘追着去那和尚自然就是圆勿了。辜七很有些痛心,倘若她之前要知道那人身份,非得要拉给小团子看看才好。
裴池不以为然:“宵儿是储君,日后自是要继承大统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用算了,他护着他们的孩子,那宵儿自然就是平安喜乐的长大。
辜七想了想,这还真是如此,倘若宵儿日后不顺遂,那天底下只恐怕也就没有顺遂的了。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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