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的寻来了食谱,很是用心的做了几道。”
辜七只手托腮,嘴角含笑的看着挽玉,听得意犹未尽,竟然还问:“就这些?”
挽玉直道:“怎么没有,听说老夫人喜欢什么茶她也探听得一清二楚,又弄什么佛光茶来,哄得老夫人团团转。xiǎo jiě,奴婢原瞧着那位xiǎo jiě为人敦厚老实,却不想背地里心思这样多。xiǎo jiě您可别被她那表象给蒙骗了。”
其实,这些对于辜七而言,都无关紧要,这不过只是秋澜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的小手段而已。然而,若真是如此便也就算了,世间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辜七记得上一世这位江南来的秋澜xiǎo jiě的野心甚大,可不单单是听从老夫人的安排在京城找户好人家嫁了。
“好,我知道了。”辜七心平气和的回,然等她看了看那匣子里的首饰,又仍然道:“再添几件好的进去。”
挽玉倒吸了一口凉气,跺脚道:“xiǎo jiě,这儿的都已经是顶好的了,怎么还要往里头添东西。再说了,她那什么地儿来的人,也值得拿这么多好东西给她!”
“不过是些身外物,既然老夫人喜欢她,我送些给她也无妨。”辜七可是很大方的。何况,不备好糖饼,怎么哄人?
“可是……那都是她背地里故意去讨好老夫人的,若是老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厌恶她。”挽玉最看不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直觉得那位秋澜姑娘不会是个善茬。
辜七从软榻上起身,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哈欠,一下子,她漆黑如星的眼眸就好像被水润过,仍谁见了都会觉得里头脉脉含情。辜七轻快的笑了两声:“你以为老夫人不知道?”
如此一问,倒真是挽玉给问愣住了。
老夫人如何会不知,不过是秋澜的心思正投了她的意。试想家道中落的侄外孙女这样尽心的侍奉陪伴自己,如何不让老夫人生出亲近爱护之意。只要秋澜没做出格的事,那她的那些心思就永远只是老夫人眼中的孝心。
辜七上一世甚少去老夫人那,自然对此人不了解,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秉性,更不敢笃定深刻在记忆中的那些事是否是她刻意而为。所以,这回辜七痛定思痛,摆低姿态好好同这位秋澜xiǎo jiě处处,不信找不到她的狐狸尾巴。
待辜七跨入安和堂,竟发现她祖父竟然也在,不有心底打了个颤。
老国公这等年纪早已经远离朝堂,可平日也有他自己打发时间的去处,同几个年岁相当的老哥们一道早出晚归,总不见身影,竟比原先当差还要忙些。他也是惊闻圣旨才匆匆回府的,在老夫人这商量了事就一道用了晚饭,坐在正位慢悠悠的喝茶。
辜七心里有些憷她这位祖父,朝着老国公和老夫人拜了拜,规规矩矩的立在了一旁。
“陛下赐婚,是对我辜家最大的恩典,三皇子天潢贵胄,妙……”老国公清了清嗓子,始终觉得那小名实在喊不出口,依然只喊了一声“辜七”,“往后你再不能任性妄为了,好好修身养性。老二我下午就派人去通知了,让他们最迟务必后日之前回来。”
辜七表现得十分恭顺,老国公说什么她便应什么,一副很懂事的样子。
一旁的老太太舍不得,从下午接了圣旨到现在还没接受,捂着胸口哀怨:“怎么好好的就赐婚了,咱们家妙妙儿还这样小,还是个要人照顾的……”老夫人打心底里是不想辜七嫁入皇家的,宫里头那位太后娘娘到底是惦记自己家的乖孙女,可统共才这么一个还要抢了去皇家。
老夫人是越想越怄气,三皇子裴池的封地在雍州,又偏又远,到时候就是想吃些点心糕点只怕都没地方买。她是越想越觉得这婚赐得不好,将来妙妙儿要受苦。
“胡说什么。”老国公吹胡子瞪眼的盯着老夫人,提醒她不好对赐婚表现出任何不满。又敦促了几回,才离开去了书房。
老国公一走,辜七也就轻松了不少,语气也轻快了起来:“祖母别担心,到时候多让几个嬷嬷跟着去照顾我就好了。”其实她心里并不觉自己多需要人照顾,也没到离开了丫鬟就活不下去的地步。“还是个要人照顾的”这话,实在说得有些过头了。
辜七是完全误解了老夫人“照顾”二字下的深意,可老夫人却是听出了辜七的意思,妙妙儿是……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