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胜利并没有改变大局,获胜之后,瞿远立刻召集部队清理战场,其属下都已精通此道,快速在战场上进行搜索,将莽军落下的兵器、铠甲、干粮袋、水囊等等可利用的物品搜罗起来,救出受伤的同伴。当然如果是伤得太重的战士,都会自己动手,或要求同伴动手,解决自己的生命,免得影响撤离的速度。
夏维看着那些为了救他而受伤的战士不得不了断自己的生命,心口一阵紧缩。
瞿远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在敌人腹地作战,就是这样的。没办法的事”
夏维肃然道:“二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瞿远叹息道:“不用这么说,我还算好哪,毕竟河南省可供活动的范围比较大,实在不行我还能来江北躲一躲。可大哥就惨了,他在河北省巴掌大的地方,周旋于莽军和蛮军之间,处境比我可苦多了。三弟、小妹,我和大哥是成不了气候的,就等着你们带领夏家军打过来,我们给你们做接应了。话说回来,西北省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夏维自责道:“是我的失误,是我大意了。”
瞿远点点头,也没再责怪,道:“算了,不急这一时。走吧,先撤离这里。”
部队结束了清理战场的工作,开始向北进发。
瞿远在河南省进行的游击战术是依靠几个小村镇为据点,部队在其间不断转移,寻找莽军弱点,实施偷袭,一击得手便立刻撤退。总的来说还不是很困难,起码部队总是保持统一行动,而且也有固定的落脚地点。
此时部队正向其中一个据点前进,瞿远向夏维和弥水清讲述着自己的情况。他说相比之下,阎达面对的处境要比他苦上一万倍了。阎达在河南省作战,但南有蛮军,北有莽军,阎达的部队几乎没有生存的空间,部队早已分散,以三至五人为一个小组,分散隐匿在村庄、城镇、荒野、山林之间,基本上很少与敌人发生冲突,阎达对部下的要求就是活下去,等待反击的时刻。
瞿远喃喃说道:“大哥的人马实在强悍,他们虽然一直没有出来作战,但能存活下去已经是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了。只要有人能吹响反击外敌的号角,大哥的部队就能在敌人心脏点一把火,到时候内外交攻,外敌必然迅速溃亡。现在的问题是,谁来吹响这个号角。”说着,他望向了夏维。
夏维明白,大家都在盼望着他的夏家军。夏家军从西北崛起,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可惜因为他的大意,夏家军的处境也不太乐观,看起来暂时是无力反击外敌了,连是不是能渡过这一次的劫难,还是未知之数。
瞿远道:“两天前,颜夕又加派三万北王军渡过烬火河,现在西二省基本是北王军控制了。三弟,你怎么看?”
夏维苦笑道:“她要是真这样做,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盼着高威能护送乔年炅尽快到达西北,劝说阿舟放弃自己的计划,让夏家军能喘口气。不过”
“不过什么?”
“就算能这样,我觉得张可达也不可能带领夏家军顶住北王军。最乐观的形势也就是夏家军保住两成实力,再次沦为匪寇。”
弥水清一直在旁边没说话,听夏维这样说,大为惊讶,她没想到夏维会有这么悲观的预测,不禁问道:“三哥,你是不是有些太悲观了?”
夏维道:“或许是吧,不过你们想,颜夕多年来都没有动静,很可能就是等这一天呢。这次一动,就再不会收手了。我们的夏家军再强,也不可能是全力以赴的北王军的对手。更何况我没法亲自指挥部队,张可达虽然是难得的将才,可经验尚浅,挡不住北王军的。”
瞿远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尽快送你们回西北省。只要你能回去,未必就会输给北王军。”
夏维苦笑道:“不输又能怎样?还不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瞿远和弥水清对视一眼,都觉得夏维有什么事没说出来。
两日之后,部队到达瞿远控制的一个村庄。刚到村口,就有人迎了出来,慌慌张张地向瞿远禀报道:“北王军派人来了。”
夏维、弥水清、瞿远三人同时愣了一下。
夏维问道:“二哥,你还和北王军有联系?”
瞿远摇头道:“没有啊,这个村子是我秘密建立的据点,保命用的地方,可从来没让外人知道的。我先去瞧瞧,你和小妹暂时不要露面。”
夏维和弥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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