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忙问缘由。
颜夕道:“当时东晨炫受颜瑞怂恿,抓住小真,并且把小真送到了东王家,算是东晨炫和东王弥补父子裂痕的举动。这份大礼,确实让东王喜出望外。当时东王已经顶不住莽军的攻击了,他也想要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所以他也赞成放蛮族人进来,和莽族人争夺利益。而东王更是把小真又送到蛮族人手里,算是换取自己利益的代价。”
窦准怒道:“这些人,都太卑鄙无耻了!”
颜夕苦笑道:“是啊,东王这样做,便把北王家推到极为不利的境地了。蛮族人一旦进来,自然不会对付东王,而最先倒霉的,就是我们北王家了。当时北王家可没实力和他们作战,无奈之下,我只好割让关北和关东给蛮族人。这笔大礼,足够喂饱蛮族人了。当时他们也没力气再有其他行动,只能安分地收住这两省土地。蛮族人入关,莽族人受到牵制,也需时间调整。东王则得到喘息时间,我们北王家也可以守住关西关中来发展,颜瑞在南方也稳定下来。这一切,才是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原因。”
众人多年来缠绕心头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当这些隐情浮出水面的时候,颜夕当年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能算是恶劣了。真正可耻的人,是颜瑞,是东晨炫,是东晨迦蓝。他们以夏维做要挟,更以夏维的儿子小真做要挟。当时夏维的儿子才只三岁而已,说得不好听,那样的年纪连屎和食都分不清的,但颜瑞等人竟然无耻到用这样一个孩子来作为保存自己的筹码,更是逼得颜夕出卖国土,其行径之恶劣,实在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窦准脑子比较灵活,发觉其中还有不太对劲的地方,问道:“小姐,为何这么多年,不去营救小真呢?”
颜夕冷笑道:“救他做甚?我说了,夏维死就死,我不在乎。小真死了,我或许会难过一小下,但也不会用北王家的利益去换他。我所作的一切,无非是为了保住北王家的实力,等待着反击的时刻!可是,我的计划被打乱了。我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没想到,夏维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从西北省崛起。夏家军的发展速度太快了,已经不是我们北王军能一鼓作气摧毁的了!所以惟今之计,便是杀了夏维,让夏家军群龙无首。”
问题又回到了夏维身上,窦准忙道:“小姐,不能杀维公子啊!为何我们不能与夏家军联手?”
颜夕道:“联手?怎么联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当年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你们以为夏维会原谅我么?就算他肯原谅,天下人又会原谅么?百姓可不会问那许多缘由。我出卖国土,是不争的事实,天下人都是憎恨我的。而夏维的夏家军,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天下百姓,若夏维放过我,他无疑是把自己推上绝路了!你们说,就算我同意联手,他会同意么?现在同意,将来呢?”
众将不语,窦准道:“小姐,维公子的顾虑,难道就不是我们的顾虑了么?维公子需要百姓支持,我们北王军同样需要啊!这次是天赐良机,若小姐能和维公子联手对抗外敌,或许能挽回我们北王家的声誉啊!”颜夕愠道:“我还没说明白吗?我犯的错,不可能得到原谅的。我现在和夏维联手,也只能拖累他而已!”
众将一愣,都觉得最后一句,似乎倒是很关心夏维的处境。
颜夕也连忙收口,转移话题,指向远方道:“莽军在南,蛮军在东。二者均在调集兵马。这些年,大家都已经养足精神了,大战一触即发。夏维不死,北王军的头上始终有一柄利剑,便无力迎战外敌。夏维必须死!明日正午,将夏维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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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花ngwei花:
夏维确实有些自以为是,这和他幼年的经历有关系,孤儿,自卑和自傲都是同时存在的。幸好我还没把他写到刚愎自用的地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