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芝道:“妻女都不顾了,是不是老母亲也不管了,做个不孝之人。”而后又笑道:“啊呀,你母亲现在已经中了一剑,这一剑再刺上去,就真要死了。”
张月芝本来已经中了毒,又被方信刺中一剑,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沈本来已经担心,现在刘霭文已经连续将自己妻女刺伤,知道她不是说说就罢了的。
刘霭文提着剑,轻轻划过张月芝肩头,那沈见了,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抓住了刘霭文的剑尖,这把剑原来是张月芝所的配剑,锋利异常,虽然刘霭文并未用力,沈的手已是鲜血淋漓。
刘霭文见他这样,心中也是一惊,对沈道:“沈公子,你知道的,我稍微用一点力,你的手就废了。”
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我不会让你杀了我娘,除非我死了。”
刘霭文闻言,手中的力又往前送了一分,那沈却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手又紧了几分。抬起头,凄然看着刘霭文道:“我不会松手的。”
刘霭文见他这样,心中倒生出几分不忍,但面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冷冷道:“你想用这种办法成就你的美名,你一死倒落个清静,这一家子人你也就不管了?说是忠孝节烈的大丈夫,我看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自己的名声,倒比母亲的命还重要吗?”
沈闻言,猛然抬头,道:“你......”他心里知道刘霭文说的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愣是说不出话来。
刘霭文也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剑既不紧也不松,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持着。
到最后,那沈还是长叹一口气,道:“罢了,我说了便是。”
刘霭文这才收回剑锋,面无表情的道:“说罢。”
沈唉声道:“你得先给她们止住了血,我才能说。”
方信见那沈这样说,心里也是高兴,他其实也不想替郭长卿杀人,但又急于立功,现在沈终于松口,他们拿了伏岳刀就可以走人,至于沈家,只要留给郭长卿自己处置就好了。
但是沈却又突然说要给她家人治伤,方信疑心他这是要耍花样,于是急着便要上前呵斥,那刘霭文朝他摆了摆手,从头上取下一直佩戴的一支金簪,轻轻在上面一按,那簪头就开了,刘霭文又蹲下来,扶过半昏迷的张月芝,把那簪子里的粉末到了一点到她的伤口处,又对沈道:“这里面装的是我家独门金疮药,我背上的刀伤能好的这么快,也是因为它,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沈也不做声,刘霭文叹了口气,依次又给殷宝珊和莲儿上了药,沈看了看她们,见伤口的血果然有止住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便对刘霭文道:“伏岳刀就放在我父亲书房中的暗阁之中。”
刘霭文听了,对方信使了一个眼色,那方信便将张月芝和殷宝珊母女捆好,然后和刘霭文二人便押着沈往沈平的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