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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的疼痛让阎诺咬紧了双唇,口腔充斥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吐出一口腥甜。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以后说不了话,会是如何的造化弄人?
南皓辰!
阎诺寒眸可骇,嘴角勾起的笑意,瘆人万分!她阎诺报仇,十年不晚。
“哎,我怎么突然睡着了?”
楚华裳疑惑的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自言自语道,扭转头便看见半跪在地上的阎诺,“诺……小诺,你怎么了?”
急急巴巴的奔了过去,见阎诺胸襟的血渍,楚华裳心底一惊,赶忙把阎诺扶到了木床上,“伤到哪里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阎诺心底划过丝丝暖流,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示意楚华裳别担心。
“小诺,这……伤到喉咙了?”
楚华裳双眉紧蹙,急急的问道,伸手抹掉阎诺嘴角的血迹,看着此刻强制隐忍的阎诺,楚华裳心底除了焦急,更多的便是心酸。
阎诺点了点头,现在连咽唾沫也疼的让她贝齿紧咬,喉咙的痛,如针刺,如火烧,让她险些窒息。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楚华裳原地焦躁的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上牢门上的铁链,猛烈摇晃,并大喊道:
“来人啊,有人吗?快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嚷什么嚷?不想活了?”
一名矮个衙役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满眼的不耐烦。
“小兄弟,麻烦你快去请个大夫来,这里有伤者,快点,求求你了……”
楚华裳急得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谁啊?伤哪了?怎么会受伤呢?”矮个衙役漫不经心的问道,连正眼也没瞧楚华裳一眼,傲视的余光瞟了瞟木床之上的阎诺,见人斜靠着,皱了皱眉说道:
“人不是还没死吗?细皮嫩肉的,一点擦破皮肉便大惊小怪,扰我好梦。老实点闭嘴,啊——”
说着,又打着哈欠不顾楚华裳的苦苦哀求,掉头便走。
阎诺用鼻轻哼,轻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起身走上前,拍了拍楚华裳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
“小诺,你真的没事吗?可是,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楚华裳转过身子,双手搭在阎诺的肩上,轻轻的问出了口。
阎诺刚想摇头让楚华裳别担心,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便窸窸窣窣的传了来。
“您请啊,这间牢房呢,采光好,空气也不错,您就凑合先住这儿了,呵呵……”
衙役打着哈哈,一边一脸阳奉阴违的说道,一边打开阎诺隔壁的牢房们,模样甚是毕恭毕敬。
阎诺心底忍不住冷笑,犯人也有这待遇?什么人排场如此之大,坐个牢还搞得跟做客一样。
遂挑眉看去,一抹水紫锦织的袍子首先映入眼帘,还没等阎诺细看,那男子像是后脑勺有眼睛似的,扭头便撞上了阎诺打量的视线,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惊讶,很淡,却足以让人铭心刻骨!
明目张胆的打量完男子,不得不承认,长得很耐看,但事先已经看过了简韫那妖艳的脸,阎诺是自我感觉很淡定的了。
“给我滚进去。”
随着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阎诺的牢房内,被推进来一名蓬头烂衫的少年,正是先前在醉鹤楼差点被打的岳閔。
此时他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但浑身上下的伤,看的阎诺忍不住暗暗咂舌。
“官大哥,麻烦你了,能去请个大夫吗?这里……”
楚华裳不死心的继续恳求道,但话还未说完,又是直接被衙役给打断——
“请大夫?请神医你要不要?这混蛋可是杀人犯,医什么医?浪费药材。”
咋咋呼呼的说完,衙役们也随之扬长而去。
“不是啊,不是他……你们回来,你们快点回来,喂……”
楚华裳一下下重重的拍向牢门,可却再无一人搭理她。
“沛……芸,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男子笑的邪魅,直视着阎诺的眼眸,眼底泛起丝丝敬佩。
没想到身为女子也能如此有情有义,真替别人坐了牢,难能可贵啊!
蛊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牢房,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