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浩介冲着佐伯喊道。浩介是住在附近一个刚上幼稚园的小男孩,平时这孩子说话总是天真无邪、高高兴兴的,不知为何今天却显得没精打采。
"怎么了?"
佐伯正在庭院里欣赏牵午花,花瓣上细小的露珠在夏日的清晨里闪闪发光。赶去做广播体操的小学生们从庭院的围墙外经过,围墙大概有佐伯的胸口这么高,虽然看不见孩的身影,但仍可以听到无数双小腿跑步的声音。
"哥哥,你说爸爸还在生我的气吗?"
昨天旁晚的时候,他哭着来到佐伯的家,之后,他一直没有回家。佐伯一问原因,他便哭着说,爸爸珍藏的古董陈设被他不小心打碎了,平常家里的人一直叫他不准碰那些东西,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心。"我想他肯定已经消气了。
他把小孩的父母昨晚来这里找人时的情况告诉了浩介。两人满脸焦虑地姑在门口向佐伯
、啊道:"看到我们家浩介吗?"当时,佐伯摇摇头装作不知道,而且还和他们一起在附近四处寻找。
"你真的觉得他没有生气?"
"嗯"
眼前是一片盛开的牵牛花,牵牛花的藤蔓缠满了插在地上的竹竿,干燥的竹竿略带一点淡茶色。
佐伯住在一棵独立的老房寻里。家中庭院比周围邻居家的大,在呈正方形的住宅范围内,房子和车库并排修建在东面,剩下的空地就被各种各样的树琳占据。如今正值夏季,一棵棵大树长得枝笔叶茂。
佐伯从小就对植物抱有浓厚兴趣。牵牛花就盛开在这个庭院里的墙边。
今天又是个晴天。太阳逐渐升高,天上没有一朵云彩。从围墙和树木的缝隙间照射下来的阳光,使缠绕着牵午花藤的竹竿在地上投下了一这这笔直的黑线。
浩介哭了起来。
昨天傍晚,浩介来到这里矧求佐伯赶快把自己藏起来。佐伯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并将他领进家中。接着,他又来到路上四周张望了一番,确信没有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关上了大门。
"你到哥哥这里来,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吗?"
为慎重起见,佐伯又问了一次。小男孩擦着眼泪,点点头示意没有。孩子的话到底有多大的可信性呢?可是,此时的佐伯己经顾不了这么多,他认为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以前和浩介一起捉蝉的时候,以及看他用空盒子作手工的时候,一个念头曾从脑海中闪过。那是一个自己绝对不能靠近的妄想,一个可怕的计划。由于总是摆脱不了这样的念头,佐伯甚至厌恶自己起来。然而在昨天,脑子里却好像笼罩着一层云雾
"哥哥,我,是不是最好还是跟爸爸这个歉呢?"
佐伯的心快要碎了。浩介还没有弄清自己的处境,而佐伯已对他做出了可怕的事情。
其实佐伯并不恨他。对于失去了家人独自一人生活的佐伯来说,浩介就像他的亲弟弟一样。浩介父母外出的时候,常常由佐伯担当照顾他的任务,他们还常常一起去散步。应该说,佐伯对他的感情不亚于浩介的亲生父母。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可惜,时间是不能倒流的。
"你已经回不了家了。"佐伯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园中绽放的牵牛花各自选择了一根竹竿作为它们的栖身之所。在这些竹竿中,有两根的直径比旁边的要粗一些。
听到佐伯颤抖的声音,浩介觉得有些奇怪。
"哥哥,怎么了?"
他的声音从安插在地面上的粗竹竿尖端传了过来。中空的竹竿可以将埋入地底的棺木中的声响传到佐伯的耳边来。浩介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己经被埋到地底去了。这让佐伯感到非常可怜。
昨天,浩介来到佐伯家里席,佐伯狠心地把他带进里面的房间。
"你藏到那个箱子里去吧。
说着,他指了指放在房间革的箱于,那个立方形的箱二子大小刚好能容他在里面躺下。
浩介一向都很听佐伯的话,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一想到父亲发怒的样子,他更是乖乖地躲到箱子里去。
浩介没有注意,这个箱子其实就是以前他自己亲手制作的棺材。佐伯盖好了盖子,并用对于将其固定起来。棺村的盖子上预留了两个换气口,分别位于躺在棺村里面浩介的头部和脚部。因此,即使被封在箱子里,至少呼吸还不成问题。
佐伯把装着浩介的棺村留在房间里,然后朝庭院走去。昨晚,他在游廊的正对面,靠近鳞墙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只须用铲子再将其扩大一点就可以放甫装有浩介的箱子了。
完成这项工作后,佐伯再次回到屋内,把那口棺材运到土坑里。在这过程中,他对箱子里的浩介解释说,要把他转移到一个他爸爸绝对不会发现的地对。佐伯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将棺材从屋外的游廊挪到庭院里裂。接着,他把这个笨重的箱子放进了坑里。
然后,再往棺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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