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给人一种放纵堕落的感觉。我怀疑她是鬼上身了。这鬼也许来自这荒山野坟,也许由她内心深处原始的兽性变化而成。
风卷残云之后,我悄悄的潜到他们刚刚纠缠的地方,在月色下,野草上有嫂子留下的斑驳血迹,而不远处则是一座新坟,后来打听这是附近村里一个上吊而死的女人的墓,听说是冤死的。
至打嫂子和老大野合之后,嫂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清澈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混浊迷惘。她变了,变得更風骚更做作了,所以我也更讨厌她了,我甚至不愿意再见到这个女人。老大叫我递信传话给嫂子的时候我能推脱就推脱。我也不明白老大和嫂子已经那个了,干嘛还搞得跟牛郎织女似的。我甚至发现他们的关系也大不如前了。有一次我递话给嫂子,说下课后老大在老地方等她。嫂子冷冷的说不去。要在以前我肯定会卖弄我的嘴皮子把她哄去,可现在我懒得做了,感觉跟个皮条客似的。我正要离去的时候,嫂子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嫂子的身子是那样的香,胸口是那样的温软,她的秀发拂在我的脸上感觉是那样的奇妙。我立刻有了反应。
我听见嫂子在我耳边喃喃细语:张爽,今天你怎么不哄我,我心里特别难受,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开心的时候你会哄我开心,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歌,喜欢吃什么样的零食,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猛然间我才醒悟到为什么那天在坟地里嫂子不愿意让老大解她的扣子,原来她喜欢的人是我。这就是我和她的宿命吗?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因为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这时我意识到这是在学校的楼道里,让人看见了那还得了,于是我一把推开嫂子说:嫂子你别为难我,你是我老大的女人,我不可以勾大嫂。这话我当时说出来感觉还颇为得意,仿佛把自己幻想成对老大忠心耿耿的黑帮里的二号人物。可这话一出口,嫂子就哭了,她抹着眼泪像一只小猫一样萎缩在墙角,让人看着可怜。经过的同学都惊诧的望着我和嫂子,并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并且嘴里面嘀咕着一些难听的话。仿佛全世界都认为是我欺负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傻傻的愣在了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上课铃响起,我才麻木的向教室走去。
从这以后我开始可怜起嫂子,而老大和嫂子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后来我知道嫂子投靠了唐帮的李公子,老大也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从嫂子对我表露心声以后就没再正眼看过我一眼。我知道这个女人在恨我,可我觉得她恨的人应该是老大才对。但尽管这样想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原来被人恨的感觉其实也是不好受的。
至于嫂子是怎样和李公子勾搭上的我并不知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嫂子是为了报复,我不知道嫂子是为了报复我还是报复老大。
我一直认为女人的出轨报复都是一些玉石俱焚的笨办法。年少时男女之间的感情还很幼稚和朦胧,但对待情感问题,成年人也不会成熟到哪里去。
现在看来,女人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动物,理智和情感是成反比的,唯有麻木方是出路,男人则是个最不稳定的动物,生理需要和情感是成正比的,两者有时还可以特立独行,而理智则是在一旁帮着分析:我需不需要戴套,需不需要对她负责和她结婚,仅此而已,所以唯有出家才能少许多麻烦。
人的情感、理智和生理需要就像三角债一样复杂和难以理清头绪,而三角恋则使这种复杂又无奈的关系乱上加乱,当时我就曾经处在这繁乱的三角恋关系中不可自拔。
看着嫂子和李公子公然在一起招摇过市的时候,我心里确实不是滋味。我在心里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嫂子,可我却得不到答案,有时候男人就是贱狗,肉骨头多的时候放着不吃,当没有的时候却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吃。
男人是虚荣的动物,漂亮的女人则不幸的成为虚荣的摆设,就像摆在家里的花瓶,自己欣赏可以,送人不愿意,被人偷走则会勃然大怒。
嫂子高调的和李公子在一起的事实触怒了老大脆弱的神经。看来这矛盾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