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去好好的爱她。
每年海棠花开之时,我便会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他说:“知道为什么海棠无香吗?”他的名字叫安帧焕。
那一年我26岁,考过两次雅思,成绩都不太理想。王旭在电话里说:“要不去我们北京吧。”于是我辞职,去北京上英语培训班。
王旭去加拿大后,我梦想着加拿大已成了我的天堂,不是因为它多好,而是因为我的爱情就要在那里生根发芽。
那时北京的中关村还不太繁华,甚至有点荒凉。白颐路还没建,人们走的是长长的旧式马路,两边有高大的杨树。
一连住了5天招待所后,可我还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那个凄惶啊。第5天我继续乱窜,一家家打听。在清华西门附近的一个胡同口,当我走到槐树下那家时,刚好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出来,朴实的学生头,我立即抓住他问:“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他愣怔半秒后,说句“等等”就跑了进去。10分钟后他出来说:“房东说可以出租,280块。”我呀一声,笑逐颜开。他就是安帧焕,韩国人,中文说的比我还流利。多么巧,他自己刚租到房就遇到我,算是邻居了。他是那种神采奕奕的男孩,我们很快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他有个朋友叫朴天熙,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花钱总是一掷千金,但人却很温和。同是留学生,朴天熙却在北大东门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他说:“我不像安帧焕,他要体验中国生活。”
而安帧焕的爸爸有十家很大的连锁餐厅,在汉城(那时叫汉城,如今叫首尔)一带很有名望,安帧焕想在课余时间学点中国菜,完全可以住四季如春的公寓房,下馆子研究。他解释说:“最地道的炸酱面是老百姓家里做的。”
在来京的路上,我早已做好了长期寂寞的准备,却未想会遇上好心的安帧焕。我的名字叫心福,可安帧焕却坚持叫我幸福,他说那是快乐的名字。而我的日子,在遇见他之后真的变得快乐无比了。
那段时间,我白天听课夜里做题,常常院子里的人都睡了,我的灯还亮着。10来平米的小屋,除了我和英语课本,到处透着寒气。有时安帧焕会敲门,人不进来,站在门口递我一杯热牛奶,说道:“幸福,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那种温暖,我记得。
周末,安帧焕会来找我“陪我逛未名湖吧,你要善待脑袋,让记忆休息一下。”我知他的心意,连小猫小狗都喜欢的他,对我是很体贴的,他怕我累着。
所以,我把自己少之又少的快乐也和他分享。做完试题之余,我随手涂抹的文字发表了,就拿回家给他看,神态傲然“安帧焕,这是我的稿费,一周的生活费解决了。”他并不会赞美人,只是一个字,好,然后咧开嘴笑笑。
那时,我们是快乐的。
一月份要考试。就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安帧焕送我一块巧克力“你男友不在,我们替他照顾你。”又给我削铅笔,把小刀、铅笔和橡皮放进透明笔袋。看得我眼湿,他歪头对朴天熙说:“幸福怎么了?我一直想要个妹妹,没想到是个中国妹妹。”
考试过后我依然留在北京,和加拿大各个大学联系。除了等待成绩单,就是收发信和挑学校,忙碌里我忘了情人节的到来。
就在当日,忽然在邮局门口看见玫瑰花,我才恍然大悟。王旭并没打电话来,我打过去却始终是占线。隔一刻再打,就没人接了。其实相处几年,对节日早没什么惊喜。可这个冬天不同,我独自在异乡为爱情奋斗,多想听他一句:“下个情人节,我会抱着你过。”
寂寞兜头而下,我踌躇地回到小屋。
我没想到安帧焕会送花,他用很心虚的口吻说:“没影响你思念恋人吧?幸福,节日快乐。”他端着一盆海棠花,腼腆的笑:“天气暖和了,它就会开花。”
3月底,海棠真的开花了,那么一棵小树,居然开的密密匝匝,花瓣如指甲盖般大小,胭脂样的红。我闻了闻,却没香味,安帧焕笑着问:“知道为什么海棠无香吗?”我摇头,他说:“等你长大我再告诉你。”他有时,也会大人一样逗我。
后来成绩下来了,我考得很理想。安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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