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那声音弱得就像要熄灭的蜡烛。
角落里的家伙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手腕细得像旧社会被卖给地主的可怜孩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变成人的样子,于是看小白猪,它冲我点头。
原来一介丰收之神,居然看起来这么瘦弱,真是令人失望,我本来以为老鼠嘛就算贼眉鼠眼也得有个油肚,现在看来别说油肚了,就连正常长肉都不能指望。
“你是白檀?”他那么瘦弱,我居然也变得小心翼翼,声音都降了几个分贝。
那团东西里长得像头的东西垂了垂。
“你别坐在地上啊,虽然是木地板”
“啊,对不起!”
看着他活像是坐脏了地板一样跳起老高,拼命用袖子擦自己坐过的位置的样子,我头上不禁滴下一颗巨大的冷汗:“我的意思是地上凉。”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我,脸色苍白眼神惊慌,鼻尖红红的好像感冒了一样。
小白猪估计猜到了我的惊讶,咳了一声小声说:“他确实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办?我该怎么应付这么一个家伙?看上去既不经揉又不经拽,我生平还没伺候过这么景德镇的东西,怎么办?我拼命动脑子。对付他肯定不能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大呼小叫,恐怕我才吸一口气他就能哆嗦了。
事实果然如此,我刚提一口气准备和颜悦色地向他道谢,他一个哆嗦摔倒在地,抱着脑袋拼命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经允许就闯进来,我这就走!”
“等等!”最终还是没能和颜悦色,我喝一声,他老实地蜷在角落里等待我处置。
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像盖世太保啊我!
“呃那个,你先不要害怕,我没打算赶你出去,也没有生气,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话,是说话,好吗?”我尽量轻柔地说上面这番话,电脑桌上的小白猪出嘶嘶的抽气声,大概是被我这种装出来的温柔恶心到了。
鼠神白檀从胳膊下探出脑袋,眼睛眨眨,我就想这孩子是浪费了,多漂亮的俩眼睛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怜兮兮的。
“那个,常襄你知道吧?她告诉我是你救了她,我替她谢谢你,嗯她可能已经谢过你了,我也要谢谢你,你不说的话我都没办法知道她的下落。”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话我还真没有过,今天真是开荤了。
他眼皮垂了垂,又直直望着我,搞得我有种怎么都像是我在训他话的感觉,濒临抓狂。
“你不用这个样子的,我又不吃你,你没必要这么害怕这么提防,那边有椅子不习惯的话至少坐到地毯上去,比较不会冷。”我指地毯。
小白猪眼红:“哼!我在门口睡地板的时候,也不见你给块毛巾。”
“没你的事!”我一不留神原形毕露,正准备爬向地毯的鼠神白檀一下子又缩成一团瑟瑟抖,我靠之!谁把他教成这样的,这不摧残祖国的花骨朵吗!
“那个啊,你坐过去就是了,不用怕,”我一边抹额头上的汗,一边努力撑起笑脸“嗯,你也是神吧,你比我要高级多啦,不用怕我的。瞧,我什么都不会,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他还是不敢动。
我的耐心已经快要接近负值了,背在身后的手拳头握紧,小白猪被吓得一骨碌滚下了电脑桌,摔得头晕目眩,不过我没闲工夫管它,我要是动一步那老鼠肯定溜得影子都找不着。
“你”耐心呈指数函数下降,无限趋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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