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初叫小白猪去请鼠神白檀,它瑟缩着不敢去,于是上演了群鼠闹小区的惊险戏码。坐下来等救兵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小白猪会不会被大毒蛇一口吞了,它那么小,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儿。
不过我想太多,不一会儿蛇神绯鲤跟着小白猪回来了,进了后院二话不说动手疗伤。
疗伤的过程简直可以说完全没有卖点,放到游戏里的话肯定被玩家唾弃,蛇神绯鲤板着一张冰块脸,像寻常医生那样把犬神的躯体翻看,然后拎起来,把随身带的一瓶不知道什么液体掏出来从头到脚浇了个遍,然后放回地上,说:“如此便好。”
“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我看着眼前半死的犬神,它和刚才比起来除了全身都湿了之外完全没差啊。
蛇神绯鲤冷冷刨我一眼:“若是不信任我,何必相求。”一句话堵死我。
“那请问神君,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常襄好像也没看出差别,也壮着胆子问。
“何时能醒要看他自己,若求生念头强烈,片刻便可苏醒,若一心求死,明日不醒便再不能救活。”蛇神绯鲤连看都不想看她,毫无疑问还记仇。
一心求死?为什么要求死。看到他刚才那个地狱恶犬一样的架势,谁会觉得他一心寻死啊。我瞥一眼起身准备走的蛇神绯鲤,问:“你觉得他一心求死?”
“若非一心求死,又岂敢只身前来,”蛇神绯鲤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你也听不懂。”
吐血,你不说我当然不懂,你都没说呢怎么知道说了我也不懂哦,又变成绕口令了,现在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
“却不知谁人伤他如此严重。”
“这个说来话长。”
“告辞。”
我真想冲那背影挥拳头,说来话长又不是说来废话长,你这家伙不肯多说话还不许别人说话了不成,最好哪天憋死你!
夜里下起秋雨,犬神被我们转移到客厅的角落。
“正余余正,余余正正,对角线对角线互倒”扑桌“为什么我还是背不出三角函数的公式啊苍天无眼啊呜呜呜”
常襄合上课本:“背不出来更要背啊,明年可就高考了。”
戳中死穴。我肯定不能参加高考,绝对连一半的分都拿不到,就我这四十分的数学,作文满分也挂定——更何况我的作文那个意识流,连老师都说你能不能端正态度写应试作文。
“你要高考吗?”我趴在桌上问。
“我不考啊,常家不会出钱给我念大学,我能念高中还是因为她们打听到你在医院里,出来以后应该也就上高中,才安排我进高中的。”她很淡定地换了一本练习册,继续埋头做数学。
福兮祸兮那个什么来着。我静不下心看书,又瞟了瞟墙角里睡着的犬神。
他真的是求死吗?可是为什么呢,就算是守学校他也没表现得多么郁闷,而且偶尔我还看见保安叔叔把自己饭盒里的肉肉分他吃,他为什么要寻死?
“呐,再不赶快的话周一又交不出作业了哦。”常襄用笔尾戳了戳我的手。
“哦”热血漫画里,主角多半成绩很烂但是战斗力极强同时具备小强属性,现实生活里,青少年多半成绩优异但是精神空虚胡思乱想着穿越成救世主或者大种马。为什么两种都不适合我呢?我成绩很烂,精神空虚,两头不挨边。
比方说现在,我很想有梦璃那个特异功能,进入人的梦境里去看看,那样可能就能知道犬神到底为什么不肯醒过来了呃,也许也能知道明年高考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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