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
“奇怪,怎么就洗不掉了,又没长上去。”我看着左手上那红红的污渍。
昨天在车库里摔了一瓶大概可以成为除妖剂的东西,手上沾了些,还以为就是血而已当时没在意,回来就现洗不掉了。
试过了香皂肥皂洗手液洗洁精洗衣粉连洁厕剂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都用上了,还是没刷掉,手心手背上红红的一滩,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我带了个胎记来。
“算了,再洗下去,还不如把手剁了。”我泄气地把手泡进温水盆里,疼,皮都破了好几处。
今天周末,周末就意味着我可以宅在家,推一步我对家的感觉比上课日强烈,再推一步对家的空荡荡感受更深。从早上起来我就在刷我的手,累得全身大汗刚打算歇一下,突然沮丧地想起没人给我做午饭这个事实。
没办法,收拾一下去吃路边摊。
“早安呃,午安,汪伯伯。”出门的时候汪伯伯正在自家院子里浇花,这事儿过去都是汪伯母在做,现在看他一个大男人系着围裙浇花,我真是罪孽。
“要出门啊,”汪伯伯抬头对我笑了笑“对了玑翎,上次那个妖怪有回来找你吗?”
“还没”
“哦。那你知道他人在哪里,能找着他吗?”
“不知道。”我到现在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惭愧惭愧。
汪伯伯很失望地耙了耙一头乱,挥个手:“行,那没什么事儿了,出门当心点。”就继续伺候汪伯母栽的那几棵花花草草。
昨晚又下雪了,送我回来的时候小猫儿冻得脸色青,在地毯上躺着把全身都烤暖和了才磨磨蹭蹭打道回府。照这么看来雪女应该还在这座城市吧?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踏着积雪去拿铁锹把栅栏外的雪挖掉,然后才出门去。
没想到连油炸豆腐店都关门了,我逛了半条街也没找到一家可以吃饭的摊,只好继续走,希望市里有我想吃的干粮。
“馒头好像没有了。”买了一篮子零食以后突然想起这一点,我又转头去冰柜前称冷冻馒头。
事实证明,好马不吃回头草,浪子回头金不换反正之类的吧,我刚一打开冰柜门,一张极其怨念的脸就从里面飘然升起,两只惨白的手朝我颤巍巍地伸过来。
“哇啊——!!”我当场吓得摔个四脚朝天。
周围购物的家庭主妇们都朝我投来厌恶的眼神,有的甚至小声抱怨现在的孩子都没有公德心什么的。抱怨你个娘娘啊,冰柜里钻出来的东西你又看不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赶紧揉揉屁股爬起来,把摔了一地的零食捡回篮子里,一边还不时提防地看着下半个身子还在冰柜里的那个幽魂。
“麻烦你让让,你挡着我拿馒头了。”冷静下来也就好了,我挥挥手请她到一边去。
“多谢蛊母救命之恩。”幽魂用一腔非常好听的嗓音答非所求。
“麻烦你让让。”我一把推开她,往保鲜袋里装馒头。
她被我推开也不生气,乖乖飘出冰柜,站在我旁边。这冰柜边本来就冷,再被她挨着一站,我顿时后悔没多穿一件毛衣。
我称重贴标签,她跟着,我付账换推车,她跟着,我缩紧肩膀冲进雪地里,她继续跟着。
“我说你跟着我干嘛啊,该干啥干啥去。”天气那么冷你还老粘着我,唯恐我不感冒是吧?
她见我终于开口说话,又是非常谦卑地朝我鞠个躬,然后说:“雪女崆寒,谢蛊母救命之恩。”
“你是雪女?”搞错了吧,你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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