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
卫简也不勉强,手上继续钳着菜,“不过是听个趣儿而已,掌柜的不必如此惊惶,还请自便吧。”
掌柜的忙应和了两声,转身下了楼。
萧衍听音辨到人已走远,方才倾身凑近两分,犹疑道:“看来,陈老太君当时所言并非全然是开脱之词......”
卫简蹙着眉,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我记得你和刑部大牢的郑牢头关系还不错。”
萧衍点了点头,“是有几分酒肉交情。”
卫简:“这就行了,你稍后提醒他一下,看紧了袁灏,尤其是这两晚,千万不可懈怠。”
萧衍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袁灏要有危险?”
卫简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两手准备而已。现在咱们不能公开调查,诸多受限,暂且以静制动。另外,你去打听一下,刑部和大理寺那边是何人主审此案。”
萧衍应下,又草草扒了两碗饭后才跟着卫简下楼晃出了店门,一路出了西市,回到北镇抚司的公廨。
萧衍又详细询问了卫简几句,这才大步流星出了门。
卫简坐在桌案前,将白纸铺展在桌面上,开始将此案涉及的人物和关键点一一图解于纸上。
现在已知死者和嫌犯的交集,就只有同为国子监监生一项,且之前在御书房听国子监司业陈成所言,这两人素日里便互看对方不顺眼,更是有几次激烈的言语冲突,可算是积怨已久。
可是,要将积怨演化为杀念,却非寻常事由可以促成。
袁灏这人,卫简还算有所了解,活脱脱一个被后院女人们宠坏了的孩子性情,说他纨绔吧,却又没真的做出什么恶事,最多也就是贪图些享乐,仗着家世颐指气使了些。
这么个少爷脾性的人,恐怕连只鸡都没杀过,让他杀人,即便是过激杀人,卫简也有些怀疑他的杀伤力。
不过,怀疑也仅仅是怀疑,事实是:曹轩真的死了。
推想之际,纸上的字迹已干,卫简叹了口气,将纸卷了起来收到一旁,起身出了值房,径直奔到了南院的练武场。
“三哥,你怎么在此?”卫简走近演武台,看到本不应这时间段出现在此处的人,讶异道。
郭存义,锦衣卫十三太保行三,现已被擢升为北镇抚司镇抚。
郭存义此时朝服还未换下,见到卫简了然笑道:“皇上已传召过我,说了让你暗中调查曹轩一案,我猜想你这会儿应该会过来。”
卫简有个习惯,办案没有头绪的时候就喜欢到练武场来跟人对战几场,对手越强,越能在酣畅淋漓地流过汗后头脑清明。
“既然三哥愿意奉陪,小弟求之不得!”卫简也不客气,袍裾一撩伸手做了个请的架势。
郭存义眉梢一扬,麻利地换下了朝服,纵身跃上了演武台。
卫简自然也不逊色,轻轻一纵也踏上了台。
这两年,能在演武台上见到卫简的机会越来越少,像今日这种两大太保交锋的场面更是罕见。一传十十传百,演舞台前很快就聚集了一众未当值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