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卢全笃定地摇头,“小人发誓,半个字也不曾透露给旁人!”
卫简点了点头,道:“你与曹轩动手之事,既然我们能查到,想必别的有心人也能查到,加之这个牵扯到长宁公主和安国公府的秘密,你在外面安全与否,我可就不敢保证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暂时放你回去,但你必须随时配合调查,不得擅自离京,否则以畏罪潜逃论处,同时,你的安全,我概不负责。”
卢全惊惧地抬起头,刚要开口就被卫简拦下,“别着急,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你暂时留在这里,住得虽然差些,但一日三餐少不了你的,最重要的是,这里足够安全。”
卫简将卢全脸上的纠结看在眼里,也不急于催促,道:“如果你一时难以决定,我可以放你回去慢慢想。”
卢全见卫简站起身,心里对生的渴望果断压倒了对诏狱的恐惧,忙出声道:“小人选留在这里,谢大人庇护!”
卫简看了眼匐在地上的卢全,眼底一片凉薄。
将人交给萧衍,卫简向沈舒南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却率先抬腿走了出去。
拾阶而上,再度回到阳光普照的室外,恍然有种重获新生之感。沈舒南与顾源相视一眼,唇边掠过一抹苦笑。
这诏狱果然名不虚传!
“二位,我需立刻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卫简看了看他们,道:“顾大人,我让萧衍带人跟着你一起走一趟下阳村,将柳氏请回来问话。”
沈舒南在卫简看过来时拱了拱手,道:“我就继续之前的查问,若有发现定及时告知你们。”
卫简点了点头,待萧衍出来后交代了两句便匆匆离去。
北方旱灾未解,南方又有几处发了大水,弘景帝这两日被殿上的群臣们吵得头脑发胀肝火上行,整宿睡不踏实,正想借着午膳后小憩一会儿,却被卫简这个不速之客给搅黄了。
听完卫简的禀报,弘景帝的眉头紧蹙着,心里却意外地踏实了两分,“看来咱们没有预感错,这件事果然是冲着安国公府来的。”
卫简脸色凝重,“如果不是发现及时,安国公府现今仅存的一丝血脉,恐怕就是那个所谓的外室子了。届时即使长宁姨母再有不甘,陈老太君恐怕也要为了袁家的香火为继而三思。”
弘景帝沉着脸颔了颔首,“届时,即便是朕,恐怕也无法插手。”
“或许,这正是背后之人想要的效果。”
弘景帝的目光暗了暗,道:“柳氏一带回来,立刻隔离安置,尽快查清楚她们的身份。”
卫简应下,沉吟片刻后开口请示道:“舅舅,如果那孩子真的是......”
弘景帝摆了摆手,“是或不是,都等袁灏醒过来后再说。”
王掌院引荐了一位民间的老大夫来给袁灏针灸,每日早晚行针两次,为方便计,老大夫就被安置在了袁灏的隔壁厢房。
除了脸上回了些血色,卫简是没看出袁灏有什么大的起色,但王掌院和老大夫信誓旦旦,说是有了很大的好转。而且因祸得福的是,由于袁灏在自缢前中了玄参叶的毒,导致呼吸减缓,思虑迟钝,所以之前预估的窒息时间下造成的脑损伤实际上应该会减轻许多。
祸害遗千年,说的应该就是这位袁小侯爷。
当然,这个消息目前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就连安国公府都暂时瞒着呢。
既然袁灏苏醒并无大碍的几率很大,那弘景帝的态度卫简就不难理解了。一旦确定袁灏无虞,那么,柳氏母子是一定不会留的。
哪怕她们是真的无辜。
安国公府门庭显赫战功卓著,战死沙场的儿子不止袁五郎一人。故而,柳氏母子的先例决不能开,否则不得安稳的恐怕就不止安国公府自己了。
即便袁灏真的没了,即便那个外室子真的是袁五郎的骨血,皇上恐怕也有法子让陈老太君从袁家旁支过继子嗣承袭爵位。
这是卫简对弘景帝的了解。
所以,别太相信皇上的表象,那可是站在国家顶峰的实力派戏骨。
卫简放心不下家里,婉拒了皇上的留膳,出宫后直奔庆国公府。
“头晌送菜的挑夫是个生面孔,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将人放了进来,果然行踪有些可疑,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属下已经都安排了人盯着。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就没派人尾随盯梢。”得知卫简回府,侍卫长彭林立刻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