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应付,小心肝儿。巴特曼对罗宾笑了笑,然后充满深情地吻他的宠儿,吻这个小心谨慎的巨人。当然合胃口!善良的巴特曼确实用不着去问。他从这个吃得津津有味的人那张舔着的嘴和心怀感激的、年轻人的目光,就看到了这一点。他甚至从走着的双腿之间亲吻时的狂吠,看出他这一点来。
这两个驾着自己的专机跟踪的驾驶员突然看到,他们面前这架巨型飞机变成了一团火球。只过了多少分之一秒,后来,这团火球便消失在两次爆炸声中。无数的小金属块和飞溅的火星恰似雨点般,落到美洲海洋岸边的这个国家。在这个国家上空,飞机也就土崩瓦解了。没有落到地面上的降落伞。这两架护航飞机拉响警报。可是这时已经无济于事。
面对巴特曼那双善良的老眼,罗宾无法张口,恰如其分地表示自己愤怒的谴责。
只要多少分之几秒就能决定。后来他也看到这辆车。最初只看到一大片飞扬的尘土。这片尘土在夜幕中呈现出暗灰色。光柱在上下颠簸。公路相当崎岖。汽车的头灯突然照亮了一根黑暗中的道口杆。巴特曼感到眼花缭乱,闭上一会儿眼睛。远处的灯光熄灭了。不难辨认的野马发动机的隆隆声越来越近。
巴特曼纹丝不动。他懒洋洋地、完全是无动于衷地靠在道口杆上。他斜着眼,偷偷看着警卫室里那些士兵忙忙碌碌的动作。
令人喜爱的褐色眼睛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越来越近的罗宾。对于罗宾来说,从小时候起,在可以让他呆在巴特曼身边时,这意味着一个节日,那时候是那幺亲切、干净、舒适、安宁。
这些虽说有点粗鲁、但却怀有好意的抚爱,对于罗宾和他巨大的去污力是极大的鼓舞。他在最近两年已经长大成人,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青年流浪音乐人。
1943年9月,海军飞行员肯尼迪少尉被调往伦敦,调到隶属皇家空军的第一支美国部队。1943至1944年,整个冬天他都坐在巨型轰炸机操纵杆前操纵飞机。这些轰炸机在北海和运河里追击德国潜艇。在他的伙伴当中,肯尼迪由于其胆大,由于其快乐的天性,由于其才智和慷慨,特别受欢迎。对于所有的人来讲,这个约瑟夫p肯尼迪琼将会史无前例地青云直上,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1944年7月,乔琼列在那些应当回到美国,应当从当地调防到太平洋的美国飞行员的名单上。可是乔终究会实现自己的意图,他的名字会被划掉,自愿报名去执行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
在里面,在窗帘后面,出现一个蔷薇色的、有淡黄头发的孩子。这个孩子张大一双蓝眼睛,望着外面那种异乎寻常、乱七八糟的景象。罗宾惊讶得湿嘴唇都变了形,坐在巴特曼肩膀上,把巴特曼的头夹在他的双脚之间,把“小鸡鸡”就像手枪枪口似的,塞进巴特曼的脖子里,把巴特曼的金黄头发编织起来,使它像结成丝网的蜂蜜一样闪闪发亮,张大一双蓝眼睛,望着外面那种异乎寻常、乱七八糟的景象。巴特曼在小孩使劲挥手蹬脚时还能腾出他的巨人手,让汽车停下来,这是一个奇迹。野马被卷到一侧。有两个脚步声从巴特曼身边掠过,他的等臂式平衡杆结束了这场决斗。
这边这个人扔掉他的射击武器,翻了一个跟头。他局促不安地躺在公路上。
在屋里就更舒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