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是天马装饰公司的二老板。马民高兴的是他为他挡
了很多具体到工程上面的事情,让他有了一份适当可以放松自己的轻松感。
马民走进正由小廖指挥着装修的店堂,上上下下看了几眼,感到工程进度在他们预
期之中,就递支烟给小廖“材料都进齐了罢?”马民说。
“还要去进一点不锈钢和玻璃。”小廖说“还有个三四天就可以完工了。我已经
放了几个民工回去,因为没事情做了。”
马民打量着顶的装修“严格地说,这个顶没有设计得好。”马民不满意道“二
级顶还要吊下来五公分就漂亮了,这显得薄了些。”
“甲方老板不同意,说那样的话店堂就显得矮了。”小廖说。
“甲方老板懂什么鬼?”马民说,望一眼二级顶和自己头部的距离“这太高了,
我觉得不好看。现在哪个店子的顶都没这么高。”
“甲方老板要这么高,没办法。”小廖说。
“我知道。”马民说,看着挂吊灯的位置“中间的吊灯可以放下来点。”
“好的。”
“莫买太贵的。要又便宜又显豪华的。”
“买那种水晶玻璃的,那看上去高档。”
两人议论了一气,马民就觉得没事了。这时小廖的手机响了,马民就望着他,小廖
打开手机与对方说了几句话,马民一听就是小廖的女朋友。小廖的女朋友姓叶,是小廖
的高中同学,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公关小姆,负责售楼,售一套房子拿好多回扣。小廖
与他女友说了很长一气话才关掉手机。“难怪你的手机经常打不进,”马民指出说,
“原来你一跟她通话就没完没了的,刚才就打了二十二分钟。不要总这样。”
“这是打得最长的一次,”小廖红着脸说“她找我说一些事情。
我和她想买一套房子,另外,她说她们老板要养她,想要她做情人。”
“我不管你们那些,”马民说“总之,以后要她打电话尽量把话讲短。”
“可以,”小廖说,脸上有点不愉快。
我这一向心情很坏,时常发老板脾气。马民想,我一听他和小叶打电话,自己就心
神不安。我心里想着彭小姐。我现在是三十五六岁的人了,应该对爱情两个字淡漠了,
结果满不是这回事。
我在飞天广告公司见了她以后,就跟被电打了一样,人就有点乱方寸了。
马民以为自己这一世不会有爱情了,以为最多就是找找女人玩玩来替代自己对性生
活很冷漠的妻子。妻子在患精神病以前对性生活就不是很热情,总是被动又被动地接受
他的性要求,而且即使是在做ài时也从不主动地迎合他。她好像从来没有感受过高xdx潮。
他起先以为是自己不行,后来他在装修中与一个女人搭上钩后,就觉得自己还是很不错
的。于是马民知道,妻子在这方面可能天生就有点缺陷,或者说天生就是个性阴冷的女
人。自从他发觉妻子精神异样后,他就更不指望在妻子身上证明自己的什么了妻子是病
人,他觉得他这一生再不会有爱情产生了,我就赚点钱,在生活中随便玩玩算了。不要
对女人认真,也不要对自己认真。爱情故事只发生在小说和电影里,与我没有关系。这
几年他一直持这种思想,对走进他视野里的女人抱着一种客观又淡漠的态度。然而这种
在女人面前处之泰然得如一塘清水的思想都是在遇见了彭小姐之前,当他遭遇彭小姐后,
这塘清水就被来自外界的力量搅浑了,他甚至都不知怎样迎接这种情感的东西了。我有
点想她,就是想她,想见到她。他想,这个世界充满了阳光,世界这么大,但一个人所
需要的东西其实很少。以前没有钱,急着赚钱,现在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了,钱就变得
没有实际价值了。周小峰说,生活在半饱状况中的人才知道生活的艰辛和欢喜。他确实
没说错,我现在赚钱不过是赚钱而已,已不是因为要解决什么问题而赚钱了。
他瞥了眼小廖,他现在还在努力赚钱,赚钱对于他来说意义很大,他准备买房子结
婚呢。
“小廖,加快工程进度。”马民对小廖说“星期六验收。”
“今天是星期一,星期六可以完工,只一点点事了。”小廖说“马老板你放心。”
“我不放心你还放心谁?”马民笑笑,望一眼街上“你要把质量抓好,我现在有
事去,还有一笔业务等着我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