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钺很快又来了到长兴侯的营帐。
他绝对是有备而来,“怕侯爷忘了吃晚饭,末将给您带了份糯米鸡回来。”
长兴侯已经枯坐了两个时辰,连晚饭都没吃,现在听到“鸡”,只觉得饥肠辘辘。此刻,别说是鸡,就是一头牛,他也能吞下去。
顾钺已经将手里用荷叶包着的食物放到了桌子上。
热腾腾的食物,香气扑鼻,个头比鸡蛋稍大一点。
长兴侯不等顾钺相让,掂了一个,小小地咬了一口。
什么糯米鸡,不过是裹着一层皮的熟糯米饭罢了,里面好像有雪里红和肉沫,口感似乎还行。
“这东西不错,挡饿。”长兴侯两三口吃完一个,给了句评价。
顾钺笑着给他沏杯茶。
“你可以背一些做干粮,把吐蕃赞普抢回来,咱们好好跟他们讲条件。”向来严肃的长兴侯,见了顾钺倒是心情不错地开起了玩笑来。
明知他是开玩笑,顾钺还是摆了摆手,“路途太过遥远,敌人又很强大,只怕走不到一半就被追上了,末将怕坠了侯爷的威名。”
长兴侯心情好,跟他开玩笑,可他从不乱和长兴侯开玩笑。
上司跟你开玩笑,那是亲切,你跟上司玩笑,虽然感觉上似乎可以拉近关系,但上司需要的却是得力的下属,而不是知心朋友,所以还是敬着好。
况且长兴侯也是一个非常值得让人尊敬的人。
顾钺盯着那舆图看了一眼,突然指着一处道:“末将倒一个主意,说出来给侯爷听听如何?”
长兴侯立时来了兴趣,“说说看。”
顾钺虽然年轻,却似乎是一个军事天才,有些办法看起来根本行不通,可配上他天生的神力和勇猛,往往出奇制胜。
做为一将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部下了。
行事又有分寸,冷静而自持,一旦定下目标就全力以赴的去实现它。
可惜没有第三个女儿,要么他早把顾钺当女婿了。
不过现在王家和顾家结了亲,而他的小女儿又嫁给了王惟一的长子,也算肥水没流外人田。
顾钺见他一脸鼓励之色,声音更轻快了,“借力打力。将南诏扶持起来,和吐蕃打擂台。”
长兴侯甚为赞许地看了顾钺一眼,“你这小子,和本侯想到一块儿了。可南诏离咱们几千里远,根本鞭长莫及,本侯纵然有心,也鞭长莫及。”
若南诏真的可以和吐蕃对抗,他这边的压力也会减小很多,长兴侯乐意至极。
顾钺不过笑笑,“咱们只负责出谋划策,至于让谁去,交给朝廷头痛就是了。”
长兴侯如今已经是超品侯爵,封无可封,倒不如只出计策,将功劳让给别人,也免得功高震主。
“你写个折子,详细点。”
顾钺应着去了。
长兴侯端起面前的冷茶,一饮而尽。
其实他让顾钺写这折子,倒是有心举荐他去做这件事的,就看昌盛帝会不会同意了。
顾钺的速度倒是很快,第二天上午就将东西送到了长兴侯手里。
很工整的簪花小楷字,先是歌功颂德昌盛帝,接着讲玉门关将士一心为国的心思,然后马上言归正转,直接指出由大周协助南诏一统洱河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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