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之后,满脸皱褶的脸上绽出满脸笑容,恭敬地送走了吴惠妃的心腹,才拍拍心口暗道:安雅县主果然厉害!
原来,程静姝早在忠勇伯夫人逼迫她掏银子的第二天,就去找到了翁文渊,直接问他:“不知大人是想娶我这个依附伯府而生的孤女还是想娶堂堂正正的伯府千金呢?”
眼前的姑娘年纪不大,却有一种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握的魄力,让原本还有些想看她笑话的翁文渊不禁生出殿试面君时恭顺慎重的态度来,“本官……想娶的自然是堂堂正正的伯府千金。”
程静姝冷然一笑,“那就等着,半年之内必定会有好消息。不要想着看我笑话,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孤女,更是大周最得宠的公主的伴读,皇上和惠妃娘娘都不会让她成为笑柄的!”
等她走后,翁文渊才摸了摸脑门的汗,喃喃道:“这朵花虽然美丽,却如开在异域里的曼陀罗一般充满了危险,绝对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攀折的。”
过了几天,果然传出翁郎中派人去忠勇伯府提亲的消息,可让人跌破眼睛的是人家要娶的是忠勇伯嫡出的程三姑娘!
忠勇伯夫人恨不得将媒人给爆打一顿再轰出去,可那媒人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翁大人说了,这是惠妃娘娘的交待,您若不乐意,他也不勉强!”
忠勇伯夫人的气焰立刻如被戳破的猪尿泡一般快速地熄了下去,哭哭啼啼地找到了忠勇伯诉苦,“吴惠妃这般,分明是想要了妾身的命啊!”
忠勇伯长叹一声,“那也比要了整个伯府的命要好得多,三娘再重要,还能重得过玉渚?你要想一想他此时在什么地方,还能不能熬到回来。”
忠勇伯夫人抱着丈夫小腿的手立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依照陛下对惠妃娘娘的宠爱,他日这江山必定会是七皇子的,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忠勇伯夫人抹了抹眼泪,魂不守舍地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程三娘被她娘哭得莫名心慌,不耐烦地将人给推开了,“你们将我嫁给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不如找个有潜力的,既能救哥哥又能救伯府!”
忠勇伯照着女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蠢货,早告诉过你不要得罪那个白眼狼,你偏不听,也不动脑筋想一想,陆家那畜生若真的心里有你,会许诺你去做妾?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发蠢!”
程三娘吓得瑟瑟地往忠勇伯夫人怀里躲。
忠勇伯心疼地搂住了女儿,“她还这么小,伯爷好好的教导她就是了!”
忠勇伯见妻子护着女儿更加来气,直接抄了根鸡毛掸子没头没脑地往二人身上抽,一直到累得打不动了,才垂头丧气的出了二门。
夏天衣衫薄,这两人平时又养得细皮嫩肉的,纵使只是鸡行禅子,此时身上也到处青一块,红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