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许这时候提复婚还为时尚早,可他冲动之下就说出口了,说完便后悔了。
果然,童一念接下来的话让所有的温暖都冻结起来。
“除非我爸活过来!”
她狠狠扔出这句话,说完的同时,自己的心也狠狠地痛了一下懒
他抱着她的双臂便在这一刻僵硬,然后,从她身上抽离。
再然后,便是他默然下床的悉索声。
那些轻微的声音,混着他的呼吸,让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她感到一种难言的窒息的痛,咬紧了被角,不知何时,眼泪滑落下来,滴没在枕头里。
心头仿似有个声音在呐喊: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只是,却已不知道,这对不起到底是对谁说,是对他,抑或是对自己
黑夜里,是她无声的哭泣,和他悠长的低叹
这样的夜晚,两人都几乎熬到快要天亮才入睡,而童一念再一次醒来时,病房里便只剩梁妈妈了。
这就是他昨晚所说的新的一天。
医院,药水,来回穿梭的护士。
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可事实上,应是大不同了,只是她自己不敢去揭开这层面纱而已
当又一个护士从身边经过时,她鼓起勇气叫住了她,请她把办公室所有的报纸拿来给她看一看。
那护士答应了,转眼便给她取来今天的好几份早报。虫
她在用手去揭报纸的时候,一颗心止不住地狂跳,只差祈祷上苍了,可上苍并没有眷顾她和杰西,几份报纸果然都同时登出了依念和杰西的剽窃丑闻,更有甚者,还提到了祭夏,嘲笑祭夏才高智弱,居然为艺术界可耻的剽窃者作曲。
她忽然想到,杰西的设计只给一个人看过,那就是祭夏,可祭夏会是这种人吗?她想起他清若隐者的身影,淡若流水的表情,不像
更多的,想到了左辰远和“左伯伯”那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和他们相识时间不长,但她信任他们,凭直觉!
可那还会有谁呢?
她把身边所有见过设计稿的人都在脑子里扫描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杰西自己?颐朵?都不可能啊!
她撑着脑袋,不知何时梁妈妈走到了身边,拾起报纸一看,立马道“大凡这世上最亏心事的人,不外乎两个目的,一为利,二为名,为了名利二字连亲父子都有可能反目;不为名不为利而损人不利己的人就纯属贱了!所以念念,你看看你身边可有这样为了名利不惜一切的人,或者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哪个贱人了!”
名?利?童一念脑中火花一闪,像抓到了什么似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悲哀地重复着,不要。不要是她
可是,那火花却越来越闪亮,眼看就要爆破而出了
她几乎忍不住冲动地握起手机要打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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