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
第一时间,病房之内弥散开了黑色的羽毛,显露出月枫的身影来。
然而回答他仅仅只有一张空荡的床铺,和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红发少年。
还未冷却的残留的体温提醒着他床上的人离去还不曾多久。
少女是不可能会自己离去的,按照现场的的情况看来,绝对是被人带走的。
至于是被什么人带走的,月枫也很清楚。带走月流的那人落下了,不,应该是刻意留下了一个信物,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月枫冷着一张脸,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小圆眼镜。
会带着这种眼镜,又会来劫走月流的人,不做第二人选。
除了那个在碧海晶城跑掉的臭虫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月枫拿起了那副眼镜。
一道暗淡的光芒从眼镜的镜片之中射出,在月枫的面前的慢慢的汇聚成一个透明的人影。
“哟,三天不见,看来你过的还不错嘛!”银发的斗篷男依然是那一副欠揍的表情。
“她在哪!”没有心情和他废话,月枫直接问。
“年轻人总是那么心急啊。可惜呢,如今来说,她对我比较重要啊,我又为什么要交给你呢?”兜笑着看着月枫。
“原本我帮助那个海皇本就是为了六道之体与轮回眼啊,如今我已经到手,我有什么理由要还给你?”兜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你特地留下一个留影装置应该不会是想和我扯淡吧?”月枫冷笑着说“如果你只是想要月流的仙人之体和仙人之眼,直接带走就得了,神不知鬼不觉。又何必画蛇添足留下你的眼镜让我知晓?你之所以留下这个,是因为知道我肯定会追过去,你的目的,应该还有的我的身体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啊,”影像之中的兜推了推自己的小圆眼镜“说实话我却是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身体明明已经死去,灵魂却没有消散,还能够像活人一样好好地生活。明明已经流尽了血液,流淌在血液之中的血继之力应该也已经消散,为什么你天之一族的能力却并未失去?你的身体,似乎也很值得我研究一下呢,说不定你这种方式,和你父亲一样,是另一种永生的方式呢!”兜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狂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货也许是个称职的科学家也说不定。
“永生么?看来你和你的主人一样,都很想要这样的能力呢!长生又如何,你们这群疯子!”月枫嗤之以鼻,或许自己这样子真的可以算是长生不死了,但是这样的不死有意思么?
“没有失去过至亲之人的你又如何能够明白我们的感受,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那种怨恨和愤怒。”兜冷笑着看着月枫,意外的带着丝毫没有掩饰的嘲讽“如果你心爱的妹妹在你眼前死去的话,你还真的敢说出这种话来么?“
月枫没有言语,因为他知道自己回答不出来。如果真的是如那种情况,可能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第一时间疯了一般去研究长生之术吧。
“你说我要不要让你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呢?”兜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灿烂,却让月枫不寒而栗。
“你一定会后悔的,如果你敢这么做!”月枫没有大吼大叫,他只是冷冷地说出他说认定的事实,他说的出,绝对做得到。不只能让他永远无法掌握长生的秘密,月枫更有能力让他想死都死不掉!“说吧,哪里?”
“田之国,曾经的音忍村。我想,你应该知道在哪里的”兜的影像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弥散在了空气之中“还有,不要带太多人来啊,三人足以,田之国,容纳不下各位贵客”
“砰!”在同一瞬间,兜的眼镜在月枫的手中被捏爆了开来。
“你”从窗口跃进的花火正巧目睹了这一幕,结合空荡的床和倒在地上的天次,她不难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啊花火姐,你想杀我可能要再等上一会儿了。”以外的没有再变成那种冰冷到让人发寒的样子,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竟是一副平和的笑容,让本来都做好了应对冷脸准备的花火,一时之间竟然愣了。
“因为有个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去救的人,所以欠你的,只能待到回来之后再还了。所以,在那之前”月枫笑着走到了花火的跟前,直视着她的那双洁白的眼睛。一时之间,竟是花火不敢直视月枫的眼睛,将脸轻轻地转了过去。
“照顾好自己啊,我还等着你索命呢。“月枫俯身在花火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那凉凉的不带体温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浑身一颤。
月枫笑了笑,便不再停留,黑色之翼再度张开,整个人便消失在了纷飞的羽毛之中。
“等等!”
在翅膀张开的那一霎那,花火才反应过来,马上伸手去抓,却只能抓住那遗落的黑色羽毛。
花火马上跑到窗边,向着远处看去,黑色的身影正化作渐行渐远。
“混蛋!月枫,你别想跑!你欠我的,我要你现在就还给我!我要一直跟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花火正想抬高腿跨过窗口时,突然感到一直疼痛从下体传来,不由得痛呼一声,坐倒在地上,满脸通红。
“还受着伤,就不要勉强了。等我回来后,有的是时间,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接受你的报复!”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却透过相隔的空间,轻轻地,清晰地,响起在她的耳边,让她又羞又气,心里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慰藉和悸动,这让本就心神不宁的花火更加慌乱不已。
之前被月枫疯狂了索要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浑身已经酸软无力了,下体更是狼藉不堪。虽然她的体魄也很强悍,但桐乃仙人体这样的强悍的恢复力都趴下了,又何况她呢?刚刚被怒火和悲愤充满了意识,一心只想杀了他,自然没有了感觉,或者就算有感觉也被压了下来。现如今怒火莫名的尽消,这份疼痛感自然涌了上来。正如月枫所说,她现在想去都勉强。
“混蛋,记得你说的话!你还欠我一条命呢!别死了!”双手抓着窗台,不管他听得到听不到,也不管别人听到会怎么想,花火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着窗外大吼一声,惊起了一群飞鸟。
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花火靠着窗台无力的滑落,更是没由来莫名的心头一酸,才刚止住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连花火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想哭。委屈?担忧?还是欣喜?花火感觉自己糟透了,对于那个夺走了自己贞操的混蛋,本应该是巴不得生撕了他的,但是到头来为什么会狠不下心呢?被他轻轻地这么一句骗小女孩般的话语就哄住了呢?
模糊中,那个经常跑来日向家,拉着自己的小侄子玩的小弟弟调皮的笑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与之前压在自己身上那个邪笑的脸庞慢慢的重合。
“这个混蛋!混蛋混蛋!”花火靠在墙壁上,无声的哭泣着,但是病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推了进来。
“这是?咦,花火,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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