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只希望她认错态度良好,晏檩能不揪着此事不放,不然她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果然,人不能作死。
晏檩见她恭敬地跪着,眉头轻皱,袖中的手也握成了拳,她果然是知道他当时在做什么,所以现在是在为自己打扰了他而认错吗?
赵德全只觉得额头冒汗,他觉得,他看不懂皇上,也看不懂皇贵妃,这两个宫里最大的主子。他是不是老了?
皇贵妃既然知道皇上当时是跟……为何一点不难过?皇上他就更看不懂了,他是在生皇贵妃的气吗?
然后他就看尊贵的皇帝蹲下身把皇贵妃扶了起来,眉目间一派柔和:“皇贵妃何罪之有,朕怎的不知?是不是朕突然过来把你吓到了?”
姒微雨闻言愣了愣,而后垂眸一副娇羞的样子扑进了晏檩怀里,娇嗔,“皇上吓死臣妾了。”
两人都知这个吓指的什么,只是都没有点破。晏檩确实是愧疚的,只是姒微雨一点没察觉,只觉得晏檩今日比往常对她还要好。
“皇上可是不开心?”
晏檩坐在贵妃塌上,姒微雨坐在他怀里,想了想姒微雨开口问道。
“见到皇贵妃就没有不开心了。”晏檩调笑。
“嗯~皇上真坏,取笑人家。”姒微雨坐在她怀里扭了扭身子,表达娇嗔。
“哪有。”晏檩笑,很放松很真实的笑容。
赵德全在一旁看着,陷入沉思。
“臣妾听说是摄政王拖着病体上朝,惹得皇上生气了。”姒微雨偏头,双瞳剪水,长睫忽闪忽闪地看着晏檩。
晏檩闻言脸色微沉,语气都冷了一些,“谁与你说的这些,丞相?”
姒微雨却是仿佛没有察觉他的不悦,“爹怎么会和臣妾说这些,臣妾是听宫里一些嘴碎的宫人说的。”
“以后不要在朕面前提摄政王,否则朕要生气了。”晏檩也不舍得和她生气,只得出言警告道。
“唔~好嘛好嘛~臣妾不知道皇上会生气,以后不提了。”姒微雨扭了扭身子转过身抱住晏檩,认错态度良好。
晏檩见此就想吻她,被姒微雨不着痕迹躲过,从他身上跳下看向殿外,“皇上,下雨了呢。”
晏檩被她躲过又转移了注意力,心中旖旎的心思消散,也看向殿外。
赵德全看着姒微雨眸光一闪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有些东西还要不要看明白的好。
“嗯,下雨了。”晏檩道,那就明日再将这月解药送过去吧,反正拖一日也死不了。
想着唇角勾起一个冷冽的笑,在姒微雨转头看过来时隐匿,“今日回丞相府可开心?”
“嗯,入宫两年第一次回去,自然是很开心的,也要多谢皇上恩准。”
……
雨淅淅沥沥,落了一地的凉意,姒微澜站在窗前眸光如水,静静听着窗外细雨落屋檐的声音与身后的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已是夜,夜凉、风凉、雨凉,她最怕冷,那是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与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