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傲历经连翻恶战,伤势最重,打坐调息。红泠想起之前他舍身相救,对他态度大有改观,有股内疚之情充斥胸腔。不自觉便站在楚云傲身后,欲用内力相助,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一时颇为犹豫。
谷昭这边却对绿笛儿充满怜惜和责备之情。看着绿笛儿浑身湿漉漉的在拧一头秀发,便走过去道:“绿笛儿姑娘”
绿笛儿看谷昭那副扭捏样子,奇道:“怎么了?”
谷昭支支吾吾地说:“以以后切不可鲁莽。”
绿笛儿闻言,杏眼微瞪“哼”了声,不理睬谷昭,扭过头去继续拧身上的水。谷昭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那个你以后,哎,我没事,你小心。”
绿笛儿被他一顿颠三倒四的说词逗得扑哧一笑。红泠道:“哎呀,师兄笨嘴笨舌的,我替他说。我师兄是说,他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而是心疼你,你以后不要这么莽撞。”
谷昭老脸顿时通红,故意恶狠狠地瞪着眼,说:“就你话多。”
红泠顽皮地做个鬼脸。绿笛儿螓首低垂,一朵红云飘上脸颊,心里甭提有多甜蜜。
大家休息了一炷香的工夫,谷昭喊起众人继续征程。
谷昭和森久太郎仍旧带头前进,为防万一,和众人保持三丈距离。二人率先登上冰晶覆盖的台阶,台阶宽足有一丈,站在上面,滑不留球。台阶一侧紧贴石壁,另一侧下面布满冰锥,尖锥向上,闪着森森寒光。不消说,不小心滑落在上面,必然会被来个对穿。这么滑的台阶却连个扶手也没有,众人只得扶着石壁小心翼翼向上攀登。冰阶越往上越是陡峭,好在每百蹬台阶便有个小平台歇脚。谷昭生怕众人有闪失,遂用信玄宝刀将冰阶平滑的冰面划出数道横沟,起到防滑的作用。如此行了许久,众人上至一处小平台小憩。谷昭回首一瞧,此地离地面足有五六十丈,若是失足落下不用冰锥,摔也摔成肉酱。便嘱咐大家,行路更要小心。抬头向上眺望,英雄大殿已经遥遥在望。看来不消半个时辰便可到达。三女身体单薄,又穿着夏天的衣服,不一时,便冻得哆哆嗦嗦。还是继续攀登才能抵消寒冷,于是众人又缓缓上行。
竹叶儿边行边问道:“我们这一路是不是太顺利了,都走了一半的路程,这个东乡重位难道言过其实?”
细川次郎揶揄道:“这个东乡重位据说还是森久君的祖师爷呢,森久君对不对?”
森久太郎立即怒骂道:“英雄莫问出处,比你们这些屁能耐没有,却整日自命不凡的武士强了不知多少倍。”
细川次郎就是有意讥讽森久太郎,见他生气,正中下怀,和其他武士冷笑不语。
竹叶儿奇道:“那个东乡重位按岁数即便是你祖师爷又有何不可,为何生这么大气?”
森久太郎解释道:“东乡重位小时候,本是东海道的一名盗贼。后来一位退隐的忍者见他资质不俗,便收他为徒传授忍术。不久,战火燃烧到他家乡。他的师父一家惨被灭门,东乡重位一怒之下投靠了织田信长,为师父报仇。后来他发现织田信长尤其注重武士道精神,东乡重位便又改拜柳生宗严为师,转成一名武士。也就是说,东乡重位所学之广,是东瀛自古至今的唯一一人。”
红泠道:“所学虽广,却必定博而不精。”
森久太郎道:“若是在当年可以这么说,但是经过洞中四十年与世隔绝的苦修,谁还敢说他所学不精呢?”
这时,谷昭伫足不前。众人不明所以,向前看去。但见相距五丈的正上方的小平台上有一只熊形的冰塑。冰熊立身平台边沿之上,因平台阻挡视线的关系,众人至此才发现。只见冰熊呈人立姿势,双臂举在头顶,上面托着一个巨大的冰球,冰球直径足有一丈。众人脸色霎时苍白,大气都不敢出。谷昭轻声道:“大家莫要出声。”众人此刻正处于陡峭台阶之上,脚下溜滑又毫无周旋的余地,假若冰球滚下,即使不被压扁也得被撞下近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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