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昭嘱咐完毕,便硬是头皮跟随郁离子下楼而去。他强忍不回头,因为他知道,一回头必会看到一双充满热切期盼的眸子。绿笛儿一瞬不瞬地望着谷昭的背影,直到消失,内心充满了惆怅和抱怨。红泠道:“师嫂,我师兄只是暂去一会儿,看你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俩真的就一刻也不能分离了吗?唉,情之一物真是害人不浅啊。”
绿笛儿喃喃道:“我到是一相情愿不想分离。可他呢,说走就走,哪管别人难不难过。”说罢,竟滑落香腮两串泪珠。此刻她想起谷昭在迷子林对她说的话“不管何时何地,我是绝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的。”此话温暖了绿笛儿多少个难眠之夜。然而,话犹在耳边,斯人已远去,怎能不叫绿笛儿悲伤?绿笛儿心下悲切怨道:谷大哥,为何你总是不懂我的心,事事你都要奋不顾身,身先士卒,不顾他人想法,何时才能让我与你同患难、共生死。
红泠见眼前这个多愁善感,心事如潮的姐姐泪流满面。忍不住责怪师哥道:“我大师兄真是狼心狗肺,回来我好好教训他,嫂子别哭了。”
一口一个嫂子,希望能把绿笛儿哄开心。以前这么一叫,红泠能看出,绿笛儿表面上不依,内心还是欢快的。
竹叶儿亦过来安慰。二个小鸟叽叽喳喳,总算是哄住了绿笛儿,众人按照谷昭吩咐,在十碗香开了房间,等候雁南迁前来给忘愁施法。好在十碗香后门连接九色轩,又是九色轩众人用膳之所。
这边无事,暂且不表。单说谷昭跟随郁离子出来以后。
郁离子急性子一刻也不能等,二人出得九色轩,郁离子突然施展轻功急奔,谷昭运起全身功力,勉强能跟上。刚刚跟宫本武藏一战,激斗千招只胜一招,内力损耗巨大,力有不逮。郁离子本是试探谷昭功力究竟如何,一试之下,赞道:“你小子内里绵长,所学必为正宗内家气功。要是旁门左道,经刚刚一战,早已脱力。”
谷昭苦笑道:“尽管如此,小子我也快筋疲力尽了。那个宫本武藏果然名不虚传,实乃谷某生平劲敌也。”
郁离子笑道:“那是,东瀛第一,岂是浪得虚名。再忍耐下,前面不远便有老朽的坐骑。”
果然,拐过山坳,林边系了两匹快马,二人上马继续向南疾驰。
跑了这许久,谷昭尚不知所为何来。忍不住问道:“前辈,怎的如此风风火火,做事要早有筹谋才行?”
郁离子道:“筹谋个屁,明日午前赶不到赤城的话,一切就都白忙活了。若是那样,我定会把雁南迁那老匹夫的九色轩拆了。”
谷昭见他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更是如坠雾中,不明所以。
郁离子此刻方想起该告诉谷昭真相啦。便道:“小子,我告诉你的事可不许对外人讲。事情是这样的:老哥哥我原名杨天生,少时跟随家师游历海外。后来来到东瀛,家师不幸病殁,我准备返回中土,却发现倭寇侵扰我沿海,沿海一带,民不聊生。一怒之下,老朽便一个人又回到东瀛也做些无本买卖,倭人劫掠汉船,我便劫掠倭船,一报还一报。直到数年前,结识了颜思齐、宇振泉、陈衷纪、郑一官等年轻人。颜思齐此人年纪比你略大,慷慨豪侠,仗义疏财,我们很快成了忘年之交。不久,我们二十八个兄弟结为八拜之交。思齐兄弟年轻时遭宦家欺辱,一怒之下杀了狗仗人势的官仆,逃亡东瀛,初时以裁缝为业,后来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兄弟之后,便结伙在海上做些无本买卖。没几年变成巨富,常常周济我们这些寓居海外的孤客。我们这些人便以思齐为首领,商议如何杜绝东海倭患的问题。此刻我们势力已然做大,招募的志士已逾千人,就连德川幕府亦不得不封思齐为地方头领。关于东海倭患的问题大家伙无不痛心疾首,思齐号召大家,既然明日两国的朝廷都不管,那我们来管。众人议定,暗中大量招揽义士,扩充势力,推翻刚刚政权初定的德川幕府,好还我大明百姓一个安宁的东海”
谷昭闻言不禁赞道:“好一个奇男子,此等豪情壮志,就算不成功,亦足以使谷某敬佩。”
郁离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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