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闻言,急忙扔出绳索,两边一拉紧,构成纵横十几道的绊马索。就在这时,一骑铁甲急冲而出。马腿挂在索上,立时连人带马横摔在十丈开外。那骑士浑身铁甲,连马腿马胸马头俱是铁甲罩护。众士卒一拥而上,红毛虽有铁甲罩身,无奈已被摔得七荤八素,毫无还手之力,没几下便被刺死。没待绊马索再次设好,人群又是一片惊呼,从石林中已然陆续冲出五十余骑铁甲骑兵。这些铁甲骑兵手持长斧、长矛与众人斗在一起,原来第一骑就是破坏绊马索用的死士。石林口一乱,石林内的红毛步枪兵,早已换成腰刀杀将过来。红毛百人队一波一波如同潮水般层出不穷。颜字寨众人渐渐抵受不住,不住后退,无不心生绝望。
这时,寨内摧战鼓突然敲响。陈衷纪摇头叹息,已无战士可用,战鼓敲响也是徒然了。
不料,陡听杀声震天,遥望一片尘雾裹挟下,近千名垦农手持锄头、搞头冲杀过来,为首的正是郁离子。陈衷纪却丝毫没有高兴,苦笑道:“大哥做事总是出其不意,这些垦农哪里上过战场,来了也是白白送死?”
原来,郁离子想起陈衷纪点燃大家斗志的那几句话,危急时刻他跑到后寨藏兵洞对垦农道:“各位,红毛子眼看着就要杀进来了。所谓寨在人在、土地在、粮食在。寨没了,大家伙辛辛苦苦这三年就白忙活了。”几句话把一些稍有胆气的垦农的心中激起了仇恨之火,跟随他出得洞来。顺手抄了农具,就杀过来。对他们来讲刀剑远不如农具顺手。
这些人战斗力虽不高,但黑压压一片人,气势足以慑人。红毛指挥官本来胜券在握,猛地看见老远冲来这么多人,以为又中了埋伏。急忙号令全军暂时退回石林内,用火绳枪封住石林入口,双方形成对峙局面。
陈衷纪得已喘息,急忙走至郁离子面前道:“大哥,这回多亏了大哥你呀。是你保住了全寨,大哥当记首功。”
郁离子孩子脾气,哼道:“哼,不嫌我碍事了?”
陈衷纪忙一揖到地,道:“弟哪敢不敬大哥呀,实是刚才军情紧迫,出言不慎,本想完事后再向大哥赔罪呢。”
郁离子深明大义,绝非无理取闹之人,忙扶着陈衷纪道:“老三,这么说哥哥心里舒服多了,我们兄弟当齐心协力杀退红毛子。”
陈衷纪看看这些手持农具的垦农,不禁十分忧虑地道:“刚才红毛是慑于咱们的人数而暂退观望,一旦发现这些人手里的武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一拥而出就麻烦了。”
郁离子闻言,忙勒令众人将武器藏于身后。陈衷纪着手简单对众人进行了分配。这时,谷昭手持千里镜,从石坪上跃下道:“陈军师,谷某刚刚瞭望,好像红毛正在退兵。”
陈衷纪喜道:“我来看看。”急忙爬上石坪高处,举镜一望,果见红毛正有序从石林撤出。
郁离子道:“定是一官成功了,我速速带人从后面掩杀,痛击落水狗。”
陈衷纪道:“不可,红毛撤军井然有序,指挥官显然是个屡经沙场的老手。我们贸然追击,只怕中了他们的埋伏。先等他们撤出石林,我们远远尾随,待中了一官的伏击后,我们再前后夹击,痛击落水狗。”
谷昭赞道:“好计。”
红毛果然分作几批,全部撤出后,略整队形,便收拾辎重急急向来路撤退。陈衷纪趁机整顿士卒,可战的士卒大概还有二百来人,又从垦农中挑了些精壮的汉子,凑了五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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