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道:“你真的认为百姓是心甘情愿的吗?那家百姓我已请来核实,诸位要不要见见?”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耿殿武更是不敢吭声。暗忖,李维事必躬亲,这点小事都已调查的如此清楚,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搞不好来个包庇下属的罪名。
李维继续道:“我等兴的是义军,只有百姓的支持,方能走得长远。众位岂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当年岳家军,对百姓秋毫无犯,路过庄稼地尚不得踩坏庄稼,凭的是什么?就是严明的纪律。而纪律不单是针对士卒,是针对包括主帅在内的所有人。只有将帅们带头,严于律己,士卒才会心悦诚服听从,全军也才会有严整的军容。这样的军队,百姓才会爱戴,才会支持。我们也因此有了强大的后援,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一席话说完,众人齐齐拜服道:“李总兵大人说得太好了,我等服了。”
李维又重申一遍:“我们眼下最需要的就是士卒的支持和百姓的拥戴,凡是有违者定斩不饶。”
众人遵令出帐,来时的不快,尽化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对李维的敬佩。
不久,武犇无功而返,出乎意料的是陈衷纪不愿相助,一条枪没搞到。李维也不由奇道:“难道,他们嫌礼金不够?”
武犇道:“我师父以前就说过他们不单单是一群海盗,一接触方知,他们果然不是简单的爱财之徒,他们亦有远大志向。寨内管事的陈衷纪说他们也搞不到枪,红毛一面假意安抚他们,一面也不给他们装备,怕他们势力做大无法控制。”
李维闻言只得作罢,将身心全投入到练兵当中。
新年刚过不久,南方早热,已是冰雪初融。经过三个月的刻苦训练,李维手下的士兵已然战力不凡。这期间,四海相投者不计其数。最让李维高兴的是衡阳都指挥使刘长今带手下两个卫一万余人前来相投。刘长今手下这两个卫多次参加征战,战力不凡。而刘长今本人当年亦跟随李维出战西南北,是有能力的将才,他们刚刚才参加完平定西南的战事,尚未回归本部,便直接前来相投。
刘长今一肚子牢騒道:“若不是阉宦欺人太甚,我们还不见得非反不可。”
李维道:“刘大将军亦有人敢虐待?”
刘长今道:“李将军去年进京面圣之时,末将就劝说过您。结果,将军一腔报国热情,却换了个开春问斩。我等闻之皆军心浮动,朝廷便派了个阉宦前来督军。那阉狗十分歹毒,一上来就先斩了我们两名守备。好在西南叛军内讧,不战自溃,不然,不等叛贼来杀,我等早已被阉狗杀了。”
李维打趣道:“人家都是任人唯贤,当今圣上不知怎的任人唯宦。你想得到宠幸,挥刀自宫可也,哈哈。”
众人闻言大笑。
刘长今道:“战前,朝廷明明许诺,待得胜班师后每个士卒赏银五两。可是,有个指挥使去问宦官要钱时,那阉狗竟然以大不敬罪名将之斩首。说什么,为国尽忠,臣之本分,讨钱分明是心有不甘。你们说气不气人,老子不杀他不足以平兄弟们胸中的这口怨气。”
众人恍然,李维道:“好你个刘长今,自己个儿说了实话,敢情是杀官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来人哪,将刘长今绑了。”
众人俱愣,不明所以。刘长今道:“李将军,这是为何?末将跟你颇有渊源,西南战场上情同手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李维道:“你有一点还不明白,我等并未造反,你来投时岂不知我义军的旗号是‘清君侧,除佞臣,诛阉宦。’也就是说我们只对付阉宦。你杀了皇帝派去的督军,便是造反,我们岂能跟你同流合污?”
刘长今怒道:“自欺欺人之说,你们不听皇上调令,拥兵自重,这还不叫造反?可恨我大老远来投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