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刚开始时,王树生见武犇屯兵城下,紧张得要命。派人严守,不得出战,任他王安在城下叫骂,我王树生就是不出来,你奈我何?等到周福元大兵一到,看你们往哪里跑?但是很快又发现王安部是在佯攻。王树生老奸巨滑,仍不解其意。到了晚上,夜观义军大营,只见黑压压一片,寂静中透着诡异。王树生陡然醒悟,一拍脑袋急道:“快给我叫醒所有士卒,全部集结在城内,武犇小儿这是要搞夜袭呀。”
结果一晚上过去了,义军那边仍是虚张声势。第二日,王安打着呵欠继续在城外叫骂,作势佯攻。王树生心道,你就骂吧,我偏不上当,昨晚没夜袭,今晚肯定偷袭。遂下令全军晚上仍不许睡觉,不睡觉士兵哪受得了?王树生手下有个临安人李佑才,献上一计:叫大部分士卒在白日休息,晚上所有人都要睁开眼。谁敢闭上,杀无赦。王树生听从。
不料,王安一见城头士卒减少,立即攻城。王树生只好又增派士卒来至城头,王安立即停止进攻,只在城下叫骂。城头明军打着呵欠怨声不绝,战不能战,睡不能睡,如何是好?
到了晚上,突然传来杀喊声。王树生大喜,全体士兵齐齐列在城下,就等着义军前来。结果等了一个时辰,喊杀声未歇,派人一看,义军营内,仍旧黑压压一片,喊杀声是城外叫骂的那二千人。他们也不累,喊了一天了。王树生戎马半生,知道这是疲兵之计。但是,明知如此,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却也不能大意。
如此连续三日,王树生睡觉都不敢摘甲,铁打的人也累得迷迷瞪瞪,他已然料定义军必会在某夜攻城。遂令军士白日只留少许人放哨。大部分人白日休息,以备晚上开战。
第四日,日上三竿,王树生正坐在竹椅上迷糊。突然,属下来报:“报告王将军,贼军开始攻城。”
王树生一挥手道:“去去,肯定又是佯攻,那帮孙子没胆攻城。”
属下急忙又说一遍:“这次似乎不是佯攻,将军何不去城头瞧瞧,贼势凶猛,再不决断,恐怕贼军便打进城了。”
王树生此刻正困得浑浑噩噩,半晌竟鼾声响起。属下将官大急。一名亲信将官,一把将王树生架至屋外。王树生连骂混帐,陡地睁眼一看,城内四处已然全是义军的身影。
武犇首先将炸葯捆成一团,点燃后用投石机投掷城下。轰然一声巨响,城墙被炸塌一片。武犇大手一挥,义军潮水般涌入城内。城内明军由于连续四天三夜没睡好觉,大部分士卒犹在梦中。有些惊醒的士卒亦无精打采,怎能抵御养精蓄锐,生龙活虎的二万义军。
王树生此刻方知自己愚蠢,见大势已去,在几名亲随掩护下,拼力向北城门退去。后方士卒见主帅先逃,无心抵抗,跟随王树生逃出浦城。一路投向上饶,刚到广丰。迎面来了一支骑兵,打着周字旗号。王树生一探听,原来是周福元的先锋官也是他的亲信家将周成国。
二将略作寒暄,王树生道:“敢问周将军,周总兵此刻在何地?末将好前去拜见。”
周成国心怀鄙视反问道:“王将军,周大人闻听贼军在攻浦城,便派本将先行前来支援。不知浦城现在是何状况?”这是明知故问,王树生闻言羞臊至极。道:“贼军势大,数十倍于我浦城守军,末将拼力抵挡四昼夜,仍然被破城。周将军还是与我一同面见周总兵,然后调大军前来剿灭贼军。”
周成国心想,老子头遭出兵,不立个大功焉能回返,趁贼军刚刚占住根基未稳,先杀个回马枪再说。于是问道:“清点你手下还有多少兵马,随本将军杀个回马枪,夺回浦城,你也好将功补过。”
王树生急道:“贼军士气正盛,而我军新败,士气正衰,此刻不宜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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