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有自己找路回家的,大部分人去投义军。
武犇得知城下有二千余人来投,登上城头一看原来是王树生的旧部,了解到王树生在上饶城头遭虐,现今生死不明,士卒心寒,所以来投。义军正是用人之际,武犇来着不拒,全部接上城头,分别均摊至各营。经此一战,武犇深知内土城的好处,一面加紧浦城的加固,一面派人加紧松溪、兴田二城的城防。
第三日黎明,探子来报,打着周福元旗号的大军已然驻扎在城外十里处。武犇带了几个随从轻身从城墙上跃下,攀至就近的山岗持千里镜观望敌营,但见对方营寨齐整,连绵数里,戒备森严。对随从道:“这个周福元倒是不可小窥。”
回至营寨,罗永湖和王安分别带一支万人队轮流休息,剩余二千余人便由武犇亲率。
罗永湖道:“老武,不如咱们趁黑去偷袭一把,明军千里迢迢而来,咱们以逸待劳,定可杀的他们丢盔卸甲。”
武犇道:“今日本将观看了敌寨,周福元安营扎寨颇有一套,夜袭恐怕他有所防备。”
众人衣不解甲,过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明军缓缓开出,在阵前方安置了少说五百门火炮。每门火炮后站有两名火枪兵和三名长矛手,炮兵前侧有两个万人队。不一时,兵分两列,帅旗下一位中年儒士手捋长须,道:“众儿郎,第一个登上浦城城头者赏银千两,封千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军营士气立见高涨。周福元大手一挥,浦城外立即杀声震天,明军铺天盖地而来。二万余人架设云梯,冲门车等攻城利器,潮水般涌来,绵延在二公里长的城墙下。周福元从逃回的骑兵口中得知武犇将城门处用泥沙封死,是以命令属下,同时进攻二公里长的城墙。他以为这么长的城墙短时间内不可能都被泥沙加厚,总有薄弱之处。
武犇登上城楼,二百门火炮齐声轰鸣,铁蛋呼啸着砸向密集的人群。待明军冲到二百米内,武犇仅有的三千火枪齐发,三千弓箭手箭如雨下。只一会儿,城墙下伏尸一片。城墙上,每名射手身后跟着两名长矛手,为的是防止明军攀上城头,好用长矛捅下。
罗永湖看得眉飞色舞,道:“奶奶个熊,这帮孙子来送死吧,来多少杀多少。”
武犇心道不对,若是这么玩命攻法,歪脖周就空负盛名了。用千里镜观看敌营,果然,敌营那五百门火炮利用这会儿时间。又已悄悄靠前些许,将城头置于射程之内,乌黑的炮口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对着城楼。武犇大叫不好,一左一右抓起罗永湖和王安,跃下城楼。旋即一声炮响,城楼被砸塌一片。此际城下明军完成掩护任务,飞速后退。武犇急忙发令,所有炮手、射手全部后撤。随即,便听炮声呼啸不绝,每一阵巨响过后,便飞来数百颗铁蛋,雨点般砸在城墙各处,激荡的石屑纷飞,烟尘蔽日。过了许久,炮弹雨终于停歇,多亏守卫撤的及时,损伤较小。但是炮台火炮,来不及撤下,被摧毁许多。
这时城下又传来惊天动地的杀喊声,武犇俯视城下,明军如蝼蚁般密密麻麻少说有四万人,携数百架云梯,从各个角落直冲城下。武犇号令全体射手归位,经此一阵炮轰,可用火炮只有八十门左右,折损大半。武犇吃一堑长一智,吩咐手下,赶紧到松溪、兴田二城报讯,要守备马上加固炮台,不光底座加固,炮台四周都要设一尺厚的挡石,把每座炮台筑成一座小石屋。同时令人加紧运沙土,填在浦城城墙各薄弱处。
这场厮杀一直杀了一天一夜,周福元在折损了近万人后,终于下令停止攻城,他没想到义军这么顽强,不由蹙眉凝思。尚远献计道:“不如我们继续炮轰,贼军在我方炮火轰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他城墙再坚固也有被炸塌的时侯,到时我军再全力冲杀,武犇焉能抵挡?”
周福元一听有理,遂命令将本部八百门火炮全部列出,黑洞洞炮口对准城墙连续轰炸,直炸了个一夜未停。武犇也未闲着,知道敌军意图,亲自上阵运土。军民见主帅同甘共苦,亲自挑土篮,士气振奋,无不争相运土。二公里长的城墙后,很快出现一道比原城墙厚实三倍的土城墙。武犇命人将土润湿,经万人一踩,土墙很快被踩个结结实实。有铁蛋击在上面,立即陷进,一点烟火都见不着,士卒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