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昭道:“兄弟并无争强之心,能让天下尽快太平才是谷某心愿。”
歏善道:“兄弟真是仁者风范,不过你放心,眼下我大金虽然扩张迅速,但还远不如大明根基牢固枝繁叶茂。更何况东有高丽,西有蒙古,均对我大金虎视眈眈。以哥哥来看,仗是早晚要打的。但哥哥今年四十有八,在哥哥有生之年,恐怕是打不成啦,哈哈。”
谷昭道:“我大明再这么动荡下去,恐怕人不亡我我自灭。都是这该千杀的魏阉,若不是他,大明怎能有今天?”
歏善道:“哥哥曾听国主说过,大明之衰始于万历。万历皇帝执政四十余年。你且说说他都干过什么好事?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佞臣横行,必有昏君。归根结底,是皇帝做得不好。既然他不愿意做好皇帝,那为何不让给有德者居之。可他偏偏又不让,累及百姓为其受罪。咱们便只好赶他下来,此乃千古不变之定律。”
谷昭叹道:“哥哥说的是,自古亡国皆归罪于奸佞之辈。亲小人,远君子,皇帝其实责无旁贷,确不该怨天尤人。”
二人闲聊着,船队溯江而上,直奔合州而去。
再说郁离子和李力,二人一路急奔,这一日来至合州外城。老远一瞧,但见旌旗密布,壁垒森严。整个合州城被包裹的如同粽子。再往里走不久便遇到一支骑兵。李力急忙上前答话,要面见神机营统领魏新。这个魏新乃是魏忠贤的堂弟,小时候甚为要好堪称死党。魏忠贤得势后便将他从老家接到京城,做他的亲信跟班。在魏忠贤扶植下,魏新也从一名泼皮无赖,摇身一变成了掌控二十万神机营生死的军机要人。
魏新虽然无赖出身,但行事上却非一味的无知。此人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算得上是个明白人。而且颇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除了吃喝嫖赌外别无所长,如何能带兵打仗?临出军前向魏忠贤要了几个常年带兵的能将。魏忠贤也没指望他能在战场上出谋划策,只要他足以信任就够了。在打仗方面魏忠贤则暗中嘱咐“大事须听黄序铭”黄序铭虽是文人出身,但行伍多年,算是名沙场老手。而黄序铭在任广东巡抚时,便已暗投阉党。所以在两年时间里青云直上,由巡抚直接擢升为两广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
黄序铭和魏新亲自接见了李力二人。
在李力说到惠安尚有十万义军之时,二人齐齐一惊。魏新没有主意便看向黄序铭。黄序铭眉头紧蹙,捋须半晌道:“你且说说从哪里来的十万义军?”
李力道:“说来惭愧,末将并不知情。只因义军乃是夜半前来偷袭,属下哨卫疏忽,待发现时,我营已被漫山遍野四面八方的义军团团包围。若不是郁离师叔舍命前来相救,小将此刻仍不得脱。”
魏新道:“嗯,脱得好,否则我们全部盘计划有可能半途而废。黄兄,我们该如何是好?我看须速速设防才是。”
这一段时间事事皆由黄序铭做主,就连九千岁的红人亦要看他脸色,不自觉颇感自负。他慢慢踱到地图前,缓缓道:“九千岁之所以不急于歼灭钓鱼城里的这些虾兵蟹将,便是欲一网打尽天下反贼。反贼来得越多,我等功劳岂不越大?眼下钓鱼城内义军只有十余万,而我等围困之兵却有三十万之众。依老夫之见,贼军东来,必经夹子沟,我们何不分兵二十万,埋伏于夹子沟一带,一举歼灭来援的贼军。”
李力一听立时想起那两个守卒说的话,道:“对,贼军必从夹子沟而来。”便把那日听到话一一道来。
魏新道:“可是城内叛军十二万,我们只留十万围城,万一贼军孤注一掷拼死突围,那如何是好?”
黄序铭道:“有你神机营在,他们岂敢出来送死?钓鱼城只有一个出口,魏老弟可将二千门佛朗机炮堵在出口。任他大罗神仙也休想冲出,再者说,李维不发话,何人敢擅自调兵突围?”
魏新闻言大为宽心道:“黄兄说的是,有两千门佛朗机火炮,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黄序铭见魏新再无异议,转首对李力道:“你二人尚需进城一趟,告知李维,叫他再多忍耐几日。等老夫全歼十万援军,便一鼓拿下钓鱼城。”
李力道:“若想骗过贼军众将,进城尚需废番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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