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飘忘情的沉浸在回忆当中。这时,手心感到一阵麻痒直钻心扉。低头一看,忘愁吃光了雨飘手上的食物,正像小狗一样,舔舐着雨飘的葇荑。雨飘忍不住咯咯一笑,举在忘愁头顶的银簪便刺不下来。银簪泛着暗青的色泽,多么漂亮的凤头簪啊,这还是绿笛姐姐送她的礼物。只不过此刻它已经涂上了见血封喉的毒葯,现在它是一件要人命的凶器。
忘愁浑然不知危险,他知道身前陪伴他数日的这团香气正是早前湖边弹奏琴曲的少女。他感觉到她被他舔手心舔得开心,于是继续顽皮地舔着。雨飘怔怔地看着忘愁,喃喃道:“忘愁啊,我手里已经没有食物了,可惜你看不见是了,你也听不见忘愁啊,你心里记得定是我两年前的样貌,你却不知女大十八变,如今的我已经更加漂亮了不,我一定要让你再看我一眼,在你死时,你的心里应该装着我最美的样子。”
雨飘想到此刻,缓缓收回银簪。
由于天气的原因,本来打算明日举行的婚礼提前到今夜。谷昭定于明日出关,因此无法参加许白二人的婚礼,对二人来讲颇有些遗憾。
众人分工:男人帮着布置酒席,女子帮着装饰洞房。雨侬自小娇生惯养哪里懂得伺候别人,无奈老父强使她来到洞房帮忙。她哪干过这些下人干的活儿,一看便发蒙。她虽比红泠、竹叶年龄大不少,现在却反要跟在二女屁股后面忙活,自己也不知道该干啥,干脆二女干什么她也干什么。红泠回头一瞧,自己刚刚摆好的花瓶,雨侬怎么又给搬回来了。红泠本就对雨侬陷害师哥一事耿耿于怀,看雨侬在人家大喜之日竟又搞那些特立独行之事。心下颇为恼火,忍不住道:“这花瓶长腿了怎的?”
竹叶儿不明所以,凑来问道:“怎么了?”
红泠指着花瓶道:“我才放好位置,却不知怎的长了腿自己跑回来了。”
此话一出,雨侬闹了个大红脸。要不是老父在营,她早就翻脸了,强把一口气咽下去,推开房门走至窗外透口恶气。
这时,家人哑仆老远朝她打了几个手势。
雨侬一瞧明白了——有人求见。正好,反正也没脸再回去,便跟着那下人急急奔向后宅。红泠出了口恶气,小姐俩俱十分开心。竹叶儿眼看着窗外的雨侬突然走了。红泠自知话有些重了了,心下颇为歉疚,好歹人家也是来帮忙的,这回把人气跑了,怎么跟关伯父交代?
雨侬跟随那名下人一直奔向后宅。后宅偏离营心较远,是座孤零零的四合院。以前是座马厩,里面有口深井,后来井水干涸,马厩也就因此作废。义军驻扎至此后,这里几间老土屋变成了几名杂役的住处。雁南迁来至军营,哪都嫌吵,唯独相中了这处四合院。武犇便将杂役人等全部撤出,专门腾出来给雁南迁一人居住,雁南迁因陋就简,自得其乐。精神世界充裕的人,物质生活反倒其次。
今日,雁南迁爱徒的大喜之日,他作为女方唯一的长者,自然不能在此闲着,早早就去厅前就坐,品着茶,随手拨弄着绿绮。
小院因此寂静的如同与世隔绝,而与之对应的百丈开外,便又是一个人间。
进了小院,下人一指荒废的马厩。便远远停住脚步,转身来至院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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