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忘愁闻到雨飘的体香,立即确认她就是多年前湖边的弹琴女,也是近来朝夕相处照顾自己的人之一。于是,亲切感大增,急忙抓住雨飘。但心里还在想,那两个人在哪里?
谷昭一看忘愁复明,紊乱的心事,长久以来困扰心头的一团迷雾豁然烟消云散,立即理出一条明晰的思路。他看了眼雨侬的尸体,又冷冷地瞥了雨飘一眼。只一眼,雨飘便觉心头透凉,寒入骨髓,急忙将头低下。谷昭不再迟疑,毅然决然走过去扛起红泠,大踏步向院外走去。群豪被他此举惊呆,纷纷看着关雪寒,希望他出手阻拦。但关雪寒仍石像般浑然不觉。
这时,急于卖好的四老先站出来,阻住谷昭的去路。牛永昌喝道:“你想把杀人凶手带去哪里?”
谷昭冷哼一声道:“到底谁是杀人凶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此事,谷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崔心远哼道:“谷大侠本就是捕快出身,按说这件事谷大捕头去办倒也合情合理。但是,在查清事件真相前,谷捕头就这样带走嫌犯,恐怕不合规矩吧?”
群豪闻言又是纷纷附和。这时,院外一阵脚步声,有人惊呼道:“外面来了许多兵丁,已将这里围了个滴水不漏。”
群豪立时大哗。只见武犇已然全身披挂,来到院内,威风凛凛,一言不发,大有谁敢闹事,抓了再说之势。
崔心远嘿嘿冷笑道:“看这架势,老朽才想起来,咱们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杀人放火,人家说了算,咱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众人立即骂道:“这叫什么义军,包庇杀人凶手,恃强凌弱。有本事将我们全杀了,否则义军的义字旗号赶紧烧了的好。”
群情激奋。
武犇心里不停打鼓,他知道这帮武林人士各个本领高强,加上所带来的近万喽罗,足可与义军一战。关键是一旦内讧,便可能被魏孤行趁机击破,重蹈西军的覆辙。
谷昭知道武犇有心相帮,但权衡利弊之下,走至武犇面前朗声道:“武将军,谷某这就辞去义军中的军职。从此刻开始,谷昭不再与义军有任何瓜葛。”
然后,面对群豪道:“现在不论我这师妹死活,谷某定要将她送回关外。谁若阻拦,便是与谷某为敌。”
此话一出,群豪无不大喜。本来就担心在义军大营内,怕大军相助谷昭。听谷昭这么一说,真是自掘坟墓。
崔心远哼道:“小娃娃,话不要说得太满,大家伙本来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但你竟如此骄狂,与你为敌又如何?”
许多人跟着鼓噪道:“就是,与你为敌又如何?”
谷昭面对众人漫骂,闭耳不闻。一扶红泠,大踏步向前走去。这时,仇家哥俩急于找回面子,互相一递眼色,跃过去,抡刀就砍。
谷昭回身,一手扶着红泠,一手将信玄刀向上横举,架住西天双煞双刀。仇家兄弟和二人之力,竟不能将谷昭一只胳膊举起的刀身压下半分。
二人面红耳赤,拼力下压。谷昭猛地将胳膊一扬,但见一道绚丽的蓝芒一闪,二人下身一凉,腰带齐断,棉裤滑落。西天双杀急忙丢下武器,提起裤子,狼狈退下。
谷昭还刀入鞘,一招击败西天双煞惊得不少武林人士纷纷瞠目。不少胆小的纷纷让出路来,谷昭走了没几步。人影一闪,贵阳四老阻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