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痕迹,再说将父亲送回家的李叔叔已经跟父亲学了许多医术,已算得上是个合格的医官了。他告诉她白石青可能是酒醉中了风寒。于是,白医官便开下了治疗风寒的葯方。不想,服下葯后父亲三日不起,最后一命呜呼。白医官虽然不断在自责,却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白医官讲完,谷昭办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已然了然于胸。问道:“当日送你父亲回来的人可是那李材?”
白医官道:“是的。”
谷昭道:“那么,当日参加婚宴后,回来的众人中亦只有你父亲死了?”
白医官想了想点头道:“是。”
谷昭道:“而你父亲死后,你又为何留在此地?”
白医官:“只因我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父亲一死,小女举目无亲。多亏了李馆主帮助打理父亲后事,他忙前忙后,又是出力,又是出资,小女无以为报,正好李馆主要开医馆,便答应留下相帮,也算是报答他。”
谷昭道:“你父亲的回生秘术,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白医官默想片刻,道:“除了我和小翠外,应该没人知道。小翠和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该不会”
谷昭奇道:“不对,那为何我初闯入园中时,那个叫李媛的少女口口声声叫你用子午凝魂针射我?”
白医官一惊,恍然道:“是了,李家就是李媛跟我们走得最近,她曾经问过我,当日我父亲救治她伯父李茂用的是什么法子,我见她还是孩子,就毫不隐讳如实相告。”
谷昭道:“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李媛该是七、八岁的孩童才是,怎会想到要问你这些事情?”
白医官缓缓站起,在院中踱步,道:“说的是,当时她还是桌子一般高的孩童,我因而没有防备,违背了父亲的一再叮嘱。”
谷昭道:“如你父亲所说的‘怀璧其罪’,但若无人知其怀璧,自然可逃脱‘其罪’。在下推测,你父亲之死,便是因为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并且那人时时在暗中窥觎他的宝物。”
白医官闻言,泪水复流,抽噎道:“都是我的嘴巴不牢,才害死了父亲。”
谷昭急忙安慰道:“姑娘先不必自责,这也只是谷某的推测。”一时情急说了谷某,白医官闻言回眸盯着谷昭道:“谷某?赵大哥难道”谷昭急道:“在下一时口误。”
白医官将信将疑,心想,哼,我早晚会叫你说出实话。嘴上道:“经赵大哥这一推断,小女只觉得人人面目可憎,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谷昭道:“那个小翠跟你如何?”
白医官道:“她本是孤儿,被我父亲收养。她与我名义虽为主仆,但我们自小同吃同住,我比她大四岁,朝夕相处十余年,我们实则情同姐妹。”
谷昭道:“那好,你就全心全意的相信她,你俩尽量不要分开。在下这就回去想个法子,到时定叫这帮妖魔现形。”
白医官道:“那就多谢了。”
谷昭走了几步,回首道:“还得麻烦医官多多照料我师妹。”
白医官道:“你放心吧,”
谷昭回到住处,又想了半宿,直到天色大亮终于有了计较,便赶到白医官后院。
再次相见,白医官神情憔悴,疲累不堪。小翠见到谷昭抱怨道:“我家小姐为了你师妹不知折了多少阳寿呢?你要怎的报答我家小姐。”
经过昨晚一聊,白医官对谷昭非常热情。闻言道:“就你这丫头多嘴,快去看看热水。”
小翠嘟着嘴看看二人,看着看着就怪笑着跑了。白医官道:“赵大哥,莫听这丫头胡说,折阳寿这一说,我父亲在时便已然不信。他曾说过,这个传说,是白家第十代祖宗一次用子午凝魂针给人定魂时,由于使用此针须极度小心谨慎,倘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救不了人反倒伤人,所以施法时须高度集中精力,而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环境下,时间久了,必然极度劳累。因此,我那祖宗费时一天施法完毕后,突然昏倒沉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不久便死去了。家人皆以为他遭了天谴,便立下家训,不到万不得已时禁用此针。而我曾祖父苦心孤诣,钻研此针二十载,将针疗时间大大缩短,并且一生中救人无数,享年八十七岁,折寿一说自然不攻自破。”
谷昭笑道:“救人的同时也是在积德,或许正好抵去了所折之寿。”
白医官道:“这么说来也不错,看来我白家祖训得改写啦。”
谷昭看四下无人,凑至白医官耳边,将计谋一五一十相告,白医官点头依计行事。